她不禁露出驚喜的笑靨,再抬超頭時,映人眼底的正好是一片盛開的玫瑰花圃,從柔媚的粉黃色到冶艷的火紅色,整齊畫一的分怖在一片綠色草皮當中,將整個庭院點綴得繽紛熱鬧,連一旁才剛栽種的球根也努力的萌發新芽,讓「雲莊」充滿蓬勃的生機。
若凡嘴角揚笑的環視著綠色庭院,面對這嶄新的一切,她感到相當振奮,不過,這也讓她想到自己在「雲莊」的身份。
「雲莊」正在努力找回過去歡樂的景象,而她,是不是也該回到過去的生活呢?
她因為這個猜想而斂去嘴角的笑容,重新拾起沉重的心情,同時也邁開步伐往屋子的玄關走去。
回想她與「雲莊」兩個多月的相處時光,感覺好像作了一場夢似的。一切是那麼戲劇化。中間她與晨安還歷經爭吵到甜蜜,排斥到接受的過程,彷彿兩人在一起不單單只有兩個月的時間,而是相當漫長的歲月。只是……一想起自己存在「雲莊」的作用是調查案件,她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或許她對晨安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的雙腿早就不需要復健.她的出現只是讓真兇浮出檯面罷了,若真要將彼此扯上一點關係,最多也只是因為案子的緣故,他倆才會有交集,如今這個案子已經結束.是不是也表示他們的關係畫上旬點了呢?
若凡心事重重的走到門邊,輕輕歎了口氣後,止準備掏出鑰匙將門打開時,大門突然被人從裡頭開放,一位陌生的婦人立在她眼前。
「雲大太.歡迎回來。」婦人對著她微笑。態度相當恭敬和善。
若凡納悶的看著婦人,這時正在打掃廚房與客廳的幾名婦人也走了過來,每個人都對她笑著道:「雲太太。」
「你……你們是?」她被這些人的態度給搞糊塗了,只能茫然的看著她們,不知所措。
「你終於回來了。」雲晨安走下摟來,準備向她解釋這一切。
若凡一見到雲晨安,馬上指著眼前陌生的人間:「她們是?」
他微笑的走到她面前。攬著她的腰回答:「她們之前在『雲莊』做事的人,我從昨天起就——把她們找回來了,過幾天連園丁與守衛也會回來。這樣『雲莊』就算是一個完整的家了。」
「是嗎?」她僵著笑臉看向傭人,感覺「雲莊」變得好陌生,看來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那……我馬上回房間整理東西,離開這裡。」
她轉過身子想要往樓梯的方向走去;卻被他的大手緊緊捉住。
「等等,你幹嘛離開?」他蹙眉地問。
若凡看著自己被他捉住的手腕,努努嘴,有點委屈的說:「事情都已經告一段落了,我不離開,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你——」雲晨安差點動怒,他警告的眸光掃過一旁看戲的傭人們,不需幾秒鐘,客廳裡只剩下他與若凡兩人。「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難道只因為我的腳傷全好了,所以你不高興,想要離開「雲莊?」
「不,當然不是這樣,」她極力的否認。
「不然你為什麼想要離開『雲莊』?」他銳利的眼睛直盯著她委屈的表情。
若凡嘟著小嘴,一雙明眸著左看右,就是不看他。「我只是認為。自己留在『雲莊』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這裡不需要我煮飯整理,就連外頭的花圃也都有園丁照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
雲晨安愣了一下,終於知道她在弩扭什麼了,他失笑的睬著她.「誰說我不需要你的?雖然我的腳傷已經不需要再復健,但是我還有一個地方尚未復元,你既然身為看護,怎能在病人還沒痊癒時離開呢?」
「尚未復元?」她懷疑的瞄了瞄他,瞧他精神飽滿。神清氣爽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哪裡不舒服啊——「你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復健的?」她不解地問。
雲晨安眸中帶笑的凝睬著她,抬起她柔軟的小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上,「我需要一個復健師幫我醫好這顆受傷的心,而它告訴我,全世界唯一可以醫好它的,只有你。」
她看著自己掌心伏貼的位置,感覺到他那強壯在子心底下狂烈的跳躍看;她的心臟似乎能動的頻率,自然而然的也跟著加快許「你……你又在胡說些什麼?」她不好意思的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的手硬壓在他強健的胸肌上.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顫抖。
「我沒胡說,我是認真的。」見她這般羞怯的模樣,雲晨安忍不往綻放出笑顏。他伸出雙臂將她抱在懷裡,像是寵愛貼心寶貝一樣,想要緊緊抱住她,卻又怕弄疼她而不敢使勁。「若凡,我們結婚吧!」
若凡在他懷中眨了眨眼,許異他突然向自己求婚。「晨安?」
他緊緊的抱著她,彷彿怕她像是一陣輕煙似的飄走,兩臂中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死氣沉沉的『雲莊』因為有了你的存在,正在努力的復活當中,你是促使『雲莊』再生的大使,這裡已經不能沒有你,就建這裡的主人也是一樣,所以你怎麼忍心離開這裡呢?」
若凡在他懷裡蹙起秀眉,「你說這些話,是在哄我的吧?」
雲晨安被她這副傻樣給惹惱了,以前他說什麼,她的反應都可以聰穎靈慧,為什麼獨獨在面對感情時,她就變得如此遲鈍?
他緊握著她的又肩將彼此的距離拉開。劍眉微擰地著著她說:「你這女人什麼時候變笨了?我記得最初認識的你是個憐牙俐齒的小女人,怎麼現在的你卻變得沒有自信、甚至分不出我話中的真偽呢?」
若凡小嘴嘟得高高的,「我是真的聽不出你話中的誠意嘛。」
雲晨安沒好氣的捉著她的手,往電話那方走了過去。「既然這樣,我馬上打電話請我的律師,還有白警官與高媛他們過來證婚,我們現在就到法院去辦理登記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