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你送我花?什麼時候的事?我愛極了你送我的花。」他拿起花在鼻前嗅嗅,轉身就踏回靜思樓。
他是不愛她老送他花,但如果她要送別人,尤其是男人,那情況就不同了。
孫黧黃拉起裙擺,也跟了進去。
「黃兒,這兒坐。」裘衣羿坐上太師椅,一手就將她拉人懷中,懷念的聞著她身上的香味。
打從那王什麼的傢伙來找孫黧黃起,自己就鮮少與她如此親密了。
「黃兒,我不喜歡那位姓王的傢伙。」
「他是我的朋友。」她的手勾上他的頸,一手不停的玩著他的發,絲毫沒發現到他渾身醋味。
「我不准你和他交朋友。」
「為什麼——裘大哥,你為什麼老是穿赤色衣裳?」孫黧黃並不特別在意他的限制,反倒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我在和你說正經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不和那位將軍做朋友,答應我。」裘衣羿專制的道。
孫黧黃搖搖頭,「我不懂你為什麼不喜歡王將軍,他是個好人呢!我很喜歡他——」…裘衣羿像是忽然打翻了一缸醋似的,緊緊的擁著她,專制的吼道:「我不准你喜歡他,你只能喜歡我!聽見沒?!你只能喜歡我!」
她眨眨眼,「我是只喜歡你呀!你做什麼——噗嗤!」她輕笑起來,「裘大哥,你吃王將軍的醋呀!」現在她終於發現他吃醋了。
裘衣羿臉一紅,說不出話來。
「噗嗤!」她又再度笑了起來。
她捧著他的臉,舉致勃勃的觀賞著他難得的臉紅,「裘大哥,你害羞了呀!」
裘衣羿的臉又更紅了。
孫黧黃望著他百般的不自在,抬高頭,笑嘻嘻的在他的薄唇上輕輕印上一吻,「我喜歡看你臉紅的模樣,這和你的笑容一樣,只專屬我一個人所有。」
「其實你不必怕我和王將軍在一起的,他在我心目中和媚娘一樣,只是個談得來的朋友,比起他,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重要多了,不過——假如你真的不喜歡他,我就不和他說話—了。」
「咳咳!」他輕咳了一下,掩不住心中的欣喜,但他還是板起臉,「我和他比——」
「你比較重要。」她接下去。
「真的?」
「全世界只有你對我最重要,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孫黧黃又給他一吻。
嗯,其實姑娘家主動一點也不壞嘛!她發現自己愈來愈愛吻他了。
裘衣羿挑挑眉,笑意在他臉上浮現,他最重要?他在她心中最重要?「黃兒。」他低喚她。
「嗯?」
「我不反對你和那個將軍交朋友。」他哼了聲。
「嗯。」她掩著嘴,不讓笑意被他發現。她的男人終於開竅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孫黧黃望著他。
「什麼事?」
「我——」她臉一紅,靠近他的耳畔,輕吐了一句話,然後看著他,等著他的反應。
「真的?」裘衣羿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一顆心狂跳著。
裘衣羿用笑容回答他,主動奉上她的唇……
她愛他呵!愛極了這個酷斃了的男人,她決定要用自己這一生,天天向他訴說——我愛你!裘衣羿怒氣沖沖的從小藥樓來到悠韻樓,他還沒開口,孫黧黃就心虛的先轉移他的注意力。
「裘大哥,你瞧媚娘送我的衣服,漂不漂亮?」她展示著身上剛收到的新衣,黃色的薄紗宮裝,替她嬌虛的身子增添一股嬌媚。
「我的藥呢?!」他伸出手向她要藥,根本就不理會她身上的衣飾。
「什麼藥?」孫黧黃一副天真的反問他。
當她見到他一早就進小藥樓,她就知道有好戲看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裘衣羿冷著聲音。
「我也不知道也!」她繼續裝傻。
「我的藥材,我擺在小藥樓裡的藥材。」他嚷著。
「藥材?不就擺在小藥樓裡嗎?」她甜甜的反問。
裘衣羿歎口氣,無奈的坐到椅子上,這丫頭,說到裝傻比誰都厲害!「喝杯茶。」孫黧黃替他倒了杯茶,細聲細氣的道。
「黃兒。」他將她拉上大腿,讓她安穩的坐在他大腿上。
「我知道你在懲罰我晚回來四天,但是我是因為在找尋珍貴的藥材才會耽擱了……」
「奇怪了,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打斷他的話,笑盈盈的說道。是我比較重要還是藥材重要?!竟然為了藥材棄我於不顧?絕不告訴你藥材放哪兒!她在心中打定主意。
「你只要告訴我那些藥材還在不在?」裘衣羿真正擔心的是她把屋子的藥材拿去扔了。
「我把它們全埋在土裡了。」她嘟起嘴,他還真的是開口閉口都是藥材,「等一會兒,我還要把你前幾天帶回來的藥材全一起下葬。」
「沒關係,到時候你也一起去陪葬。」裘衣羿點著她的頭道。
「我也一起把你拉進來。」孫黧黃撇撇嘴,孩子氣的道。
「也好,做對同命鴛鴦倒也愜意。」裘衣羿揚起笑,摟著她。
「喂!你不管你的寶貝藥材啦?」她見他絲毫沒有怒意,原本想氣氣他的心情也沒有了。
他笑而不語,她敢跟他開玩笑就代表藥材還完好如初,只是不知道躺在哪兒而已,他相信只要她玩過了,她就會自動將藥材還給他了。
「你很適合這樣的打扮。」裘衣羿望著她的裝扮,「這衣服很適合你,看起來有精神多了。」
「當然,哪像你!成天穿著赤衣,裘大哥,你有沒有別的顏色的衣裳?」 他搖搖頭。
「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看到你穿上別色的衣裳,到時候你一定很英俊。」她喃喃的道。
別色的衣裳?他挑直一邊眉毛,他從未穿過別色的衣裳,也不想穿,赤色的衣服不是很好?髒了也看不出來。
「丫頭,我穿赤色衣裳就不英俊嗎?」他捏著她的小鼻子,不滿的道。
孫黧黃不客氣的對他翻了個白眼,又親熱的環上他的頸,「裘大哥,你愈來愈厚臉皮了,我幾乎在你身上看不到『冷酷』兩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