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讓你給融化的,有你這位聒噪的病美人,我的臉還冰得起來嗎?」
「什麼病美人?!我像嗎?現在我可是白白胖胖、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人也!」
「是呀!也不瞧瞧是誰的功勞。」他裘衣羿在邀功了。
孫黧黃掩著嘴,輕笑起來,「你真的愈來愈厚臉皮了,如果讓撫養你長大的師父瞧見你現在的模樣,他一定會哧了好大一跳,說不定還會——」
「罵你一頓。」他替她接下去。
「哼!才不是,他一定會對我讚賞有加,因為只有我能讓你像個人。」她得意洋洋。
「像個人?」
「是呀!以前你多像塊冰、多像根木頭,惜字如金,連笑一下都像會要你的命似的,要不是我,你會像現在一樣?」
「那倒是要謝謝你。」
「不用客氣,只要你少關心藥材,多注意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裘衣羿用吻來回答她,他輕吻著她的唇,突發奇想的道:「我帶你去見我師父。」
「啥?」
「見我師父。」
在裘衣羿心中,師父猶如父母,既然自己愛她,那就帶她去見見師父,讓他知道自己有這麼個可愛的徒媳。
「好,什麼時候去?明兒個?」孫黧黃爽快的答應。
見裘大哥的師父?好也!她倒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師父會教出這樣一個冷硬的個性來。
「不急,我得先寫封信通知他老人家。」
「現在寫好不好?你早一天寫完,我們可以早一天去。
我替你磨墨。」說完她就離開他的大腿,一蹦一跳的去取來文房四寶,替他攤開了紙,備好了筆,一邊磨著墨。
「裘大哥?你發什麼呆?來寫呀!」
裘衣羿笑了笑,站起來。
第七章
這丫頭還真熱衷見師父這件事呢!「裘大哥,你找我——」孫黧黃興匆匆的提著裙擺就衝進靜思樓,一個不注意,就被門檻給絆了腳,直直的就向地面撲去。
裘衣羿皺起眉,他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她就撲倒在地,他只有將她扶起的份。
「以後走路不准冒冒失失的,給我好好的走。」他略帶斥責的扶起她,「摔疼了沒?」
「疼死了!」她嘟起嘴,博取他同情的嚷著,「我的腳好疼、臉好疼、身體好疼,好像被馬踩過似的,疼死我了。」
「我看看。」他心疼的撫著她的臉,湊上臉關心的察看她細緻的臉龐有沒有摔傷。
孫黧黃望著湊上前的俊容,調皮的就在他的唇上輕啄一下,「你忙完了沒?該休息一下了,你忙了一個上午,會累壞身子的。」
裘衣羿臉一紅,她沒見到屋內還有人嗎?「咳咳,黃兒姑娘。」阿初低聲喚起她的注意,他的臉因為過度壓抑大笑的關係,呈現出怪異的扭曲狀。
「阿——初」怎麼這屋內還有人?那自己剛剛的舉動——紅霞迅速爬遍她的俏臉,蔓延至耳根子。羞羞羞!羞死人啦!「你怎麼沒跟我說阿初在這兒!」孫黧黃羞紅了臉,怪罪裘衣羿。
「我以為你看見了呀!」裘衣羿裝出一副無辜樣,「頂多我把你吻回來,這樣你就不會讓人笑了。」
「你少來!」她摀住嘴,從他腋下抽身離開,步到站在書桌前一臉看好戲的阿初面前。
「阿初——哥,你沒見到我剛剛……你可不可以不要宣揚出去?」她說著好話,求著阿初。
阿初還沒開口,裘衣羿已經走到她身旁摟著她的腰,搶先道:「阿初,沒關係,你盡量到處宣揚,最好宣揚到整個關外都知道黃兒主動吻我,這樣我最開心。」
「這……」阿初望著面前親熱的小倆口,他可從沒見過裘當家這樣笑容滿面過,這個孫黧黃真是奇女子。
現在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了。。
「阿初,你別聽裘大哥在那兒胡扯——」
「我可沒胡扯,我是百分之百的似真!阿初,你現在就出去宣揚,快!」
阿初挪動了腳步,然後快速的離開靜思樓,現在不走更待何時?「裘大哥!」孫黧黃見阿初真的走:了,嘟起嘴嚷著。
「我有事要告訴你。」裘衣羿笑了笑。
「噢?」她呆了呆,「什麼事會比聳關外的人都知道我主動吻你來得重要?我不管,你去命令阿初不准亂講。」
「你爹的生死——有沒有比較重要?」
「我爹?他怎麼了?」她的注意力馬上移轉。
「他尚在人間,身體健壯,活得好的不得了。」
「真——你怎麼知道?他人在洛陽,我們在關外,更何況你又不認識他,你怎麼知道他是生提死?」
「令尊叫孫謀四,是前尚書對吧!」「你、你怎麼……」
「我讓阿初到洛陽調查的,現在你可相信我的話了?」裘衣羿道。
本來他是抱著「只報佳音不報惡耗」的心情叫阿初親自上洛陽調查黃兒爹爹的消息,現在消息帶回來了,是好的,自然對她說了。
「相——不對呀!我不曾告訴過你爹的姓名,你怎麼調查?」
「整個洛陽城內外只有一戶姓孫的人家,根本不需要令尊的姓名。」
孫黧黃點點頭,心裡的欣喜不斷湧出,爹沒事!他還健在,噢!老天保佑。
「謝謝你,裘大哥。」
「想不想回洛陽看你爹?」裘衣羿微笑著。
「你肯讓我回去?」孫黧黃驚訝的道。
「瞧你說得我好像是個暴君似的。」他捏著她的鼻,萬般愛戀的摟她入懷,在她耳畔低語, 「我想過,只要你不離開我,天涯海角我都會帶你去。」
孫黧黃仰起頭,吻著他的下巴,「我不會離開你的。」她對他保證。
裘衣羿心裡一道暖流,烘暖了他的心房,他溫柔的吻著她的唇瓣,每個吻都撼動她的心。
「裘大哥。」她喚他。
「嗯?」
「回洛陽前,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你說。」
孫黧黃踮起腳尖,在他耳邊神秘兮兮道。
裘衣羿聽了她的請求,抿了抿嘴,「你是不是不愛我下毒?」
她雖未曾明說過,但那次他在山郊野地給那幫盜賊一記毒藥時她的表情,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