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人性和心軟。
而她就像只孱弱羔羊,無助又無力的任他逞欲,任由初次造愛的痛楚折磨自己。
一番激烈雲雨過後,卜勁風背對她沉沉睡去,汗水淋漓的背部線條充滿警戒的肢體語言。
白百合悄悄從床上坐起,戰戰兢兢的滑下床。
她來到浴室,打開電動按摩浴缸的熱水和冷水,不經意瞥見整片鏡牆中自己那不堪的姿態,自尊頓時徹底崩解。
她的頸部、胸前、雙臂肌膚,甚至是小腹、腿上,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青紫吻痕和齒印咬痕。
她實在難以相信向來潔身自愛的自己,竟也會淪落成這等可怕模樣。
「不要……這個人不是我……」
她渾身顫抖,環抱著身子,驚恐不已的往後退去。
這一退,撞翻了架上的物品,同時也牽扯起她下腹的一陣痛楚。
她抱腹蹲下,感覺撕裂般的傷口,有一股溫熱正緩緩流出。
白百合睜圓了杏眼,怔望他稍早注入自己體內的液體,此時緩緩的滴落在磁磚上。
一時間,她陷入了無比的驚恐之中,於此同時,微顫的雙手觸撞到地上的一盒刮鬍刀片。
呆愕料視許久,在熱氣氤氳的視線中,她忽然興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念頭——
她想死……
與其一生得和沒有感情基礎的男人這樣生活,她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內心激動的白百合,雙手顫抖的取出一組刀片。
望著鏡中不堪的自己和地上那一灘白色液體,豆大淚珠落下的同時,鋒利刀口也劃過她顫抖的左手腕——
一道沭目驚心的血痕瞬時入目。
白百合喘著氣,驚望腕上緩緩流出的紅色鮮血。
雖然這道傷口不時傳來陣陣劇烈抽痛,但都遠比不上那男人所施子的屈辱和痛楚。
她緊咬著唇,閉上眼睛,再度舉起手上的刀片,快狠的又往腕上劃下——
誰知,一股力量驟然截走她手上的刀片。
白百合驚愕的睜開眼,映人眼簾的,竟是卜勁風那冰火交錯的眼神。
他裸著身子,就這麼站在她面前,怒問:「為什麼這麼做?!」
此時,他的腦海浮現著香湘死在他懷中的畫面,在花田中,香湘帶著求生不得的遺憾離開他,離開了這世界,而這小女人竟然不知好歹的想尋死?!
比起香湘,她不過是和他上了床,竟任性的上演這出無聊戲碼?!
「放開我,讓我死……」
淚痕交織的白百合,硬是想搶回刀片。
卜勁風輕易制止了她的搶奪,瞬間往她鮮血直流的手腕處一抓——
「好痛,放手……」
白百合幾乎痛軟了身子,對他的暴怒殘忍完全無法招架。
「這麼想死?沒問題!」
他要了她,不過是提前履行兩人的婚姻義務。多少女人想上他的床都求之不得,而她竟因此意圖尋短?!
卜勁風憤然抱起她赤裸的身軀,將她整個人丟到已放滿水的浴缸內。
「你做什麼……」白百合在浴缸裡連續吃了幾口水。
「做什麼?你不是想死?就讓你過過瀕臨死亡的乾癮!」
卜勁風說著,見她探出頭,立即伸手將她壓回水裡。
「放……唔……」
聲音淹沒在熱水氣泡中的她,在水中慌亂伸出手來,掙扎的想制止他的欺侮,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熱水從四面八方竄入口鼻中,嗆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這麼輕浮看待生死,你以為這樣很好玩是不是?!」
隱約聽聞卜勁風的怒問,可白百合根本沒有回答機會。
她手腕上的鮮血染紅了偌大的浴缸,麻木的痛楚早已失去知覺。
漸漸地,掙扎的動作慢慢停緩,她終止了下來。
見狀,卜勁風這才把她從水裡拉了上來。
熱水燙紅了她的嬌顏和雪白肌膚,彷彿染上血的白玫瑰花般嬌艷。
他將已呈半昏迷狀態的白百合放在地板上,彎下身,熟練的開始施行人工呼吸。
不一會兒,白百合即嗆吐出一大口水,悠悠醒了過來。
「咳……」
一見到卜勁風,她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一臉委屈的掩面哭泣。
那雪白身子猶自抖動著,微顫的性感雙峰毫無遮掩的落入他冶眸。
「以後別再做傻事,不然我絕不輕饒你,明白嗎?!」卜勁風緊扣她的臉,神情複雜的警告著。
白百合沒有回答,只是恨恨的望著他。
「回答我!」他冷喝一聲。
白百合依舊不肯開口,倔強的沉默以對。
他糟蹋了她的自尊,把她的小命玩弄於股掌之間,現在竟連最後的尊嚴也想強取,她死也不會屈服的!
「你……很好!」
見她緊閉小嘴,卜勁風迅即粗魯的抱起她走出浴室。
「放開我……」
被拋扔到床鋪上的白百合,驚甫未定的睜著驚愕雙眸。
他到底想做什麼?!
該不會又想……
「我喜歡你的勇氣,如果香湘有你一半的勇氣,相信她不會那麼快就離開人世的。」
卜勁風說著,凝望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淡淡哀傷。
「香湘?!」白百合微楞。
「爺爺和母親早就想抱孫子,這次娶你入門,也是為了傳宗接代,你必須要有這點覺悟。」
語畢,卜勁風不顧她的抵抗,再度欺身而上——
半晌,那交合身影宛如一幅美麗春宮圖,熾熱再現……
第六章
躺在床上的卜勁風側著頭,靜靜凝視懷中正沉睡著的白百合。
她背對著他,柳眉緊蹙,那雪白的身子,處處都是他故意烙下的痕跡。而手腕上的那道傷口,已在她入睡之後包紮好了。
方纔,他在浴室內又再度瘋狂的要了她,粗暴的、失去理智的、不顧她吶喊哭叫的請求,一次次的強烈索求……
最後,她終於承受不住痛昏了過去。
她是處女!
不需藉由眼前的落紅,他已知道她是徹徹底底的處女。
她的身體散發著處女才會有的幽香,挑逗親吻時,她那種驚慌失措的羞恥感,進入時,她那痛苦緊縮的反應,無不證明她是個如假包換的處女!
他甚至開始懷疑,她如果和林稻智之間沒有曖昧關係,那麼初次見面時他的吻,應該就是她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