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門上明明貼了一張應徵小廝的紅紙,怎麼會沒人來應徵,雖然她不大識字,可是應徵小廝這幾個字她認得,那為什麼沒人來呢?楚懷憂苦惱的看著斷劍山莊的門口。
如果真是她弄錯了,那她花光身上所有財產購置的男裝,不就沒用了?她不就白花了這筆錢?
算了!我看我還是去問問守門的二位大哥,看大門上貼的那張紅紙到底是寫些什麼比較妥當。楚懷憂心想。
「呃……——請問二位大哥,大門上……啊……——」她壓低聲音刻意裝出低沉的嗓音。
楚懷憂才指著大門上的紅紙,話都還沒說完呢,二位守門的大哥便突然架住她直往斷劍山莊裡沖。
「等一下、等一下,怎麼回事?」楚懷憂腳不著地的掙扎大叫。
其中一個叫小三的問她:「你不是來應徵小廝的嗎?」
「對呀。」
「那就沒錯了。」另一個人說。
「真的有在征小廝,可是怎麼一個人也沒瞧見?」
「到了。」兩人沒有回答她,將她帶到三寶面前才將人放下。
「大總管、二總管、三總管,他是今天來應徵的人。」小三指著楚懷憂。
一看到來的人是楚懷憂,三寶便湊在一塊兒小聲地嘀咕。
小寶說:「怎麼是她!她不是天天來山莊鬧的那位姑娘嗎?」
二寶說:「對呀,她想女扮男裝混進斷劍山莊,一定有企圖。」
大寶什麼話也沒說,抬頭向小三問道:「小三,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只有她一個人,其他人呢?」
「大總管,您也知道咱們莊主喜歡找人試藥,試過藥的人有哪個沒去掉半條命?本地人誰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他們怎麼可能會來應徵,只有外地人會因為不知情而來應徵,我們怕他反悔,所以馬上將他帶進來了。」小三指著楚懷憂。
「嗯!說的也是。」大寶點了點頭後,再度低下頭和二寶、小寶商量:「現在怎麼辦?只有她來應徵。」
二寶說:「管他的,小廝是男是女沒什麼差別,只要能試藥就行了。」
小寶說:「對,沒錯。」
「好,就這麼說定了,你被錄取了。」大寶指著楚懷憂說。
「真的?」楚懷憂因為太高興了,因此忘了問為什麼沒有其他人來應徵。
「當然,拿去看看,沒問題的話,在契約上面畫個押,以後有問題都以契約上記載的為準。」大寶將契約遞給她。
「哦!」楚懷憂將契約接過來,正看、倒看之後,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不太識字,可以麻煩你念給我聽嗎?」
三寶愣了一下後,又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她識字不多,對我們太有利了。」二寶說。
「對,把小廝原本三年為期的契約改成永久賣身契,讓她永遠留在這兒試藥,這樣我們也不用一再的找小廝。」大寶點頭。
「這不好吧。」小寶老實的說。
「嗯?」
大寶、二寶瞪著他,他縮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很好。」大寶、二寶點點頭,抬頭看著楚懷憂笑了笑。
楚懷憂看他們盯著自己詭異的笑著,突然打了個冷顫,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覺得她好像誤上了賊船。
「你們笑得好詭異!」有人笑的時候嘴是歪一邊的嗎?
「怎麼會呢,來來來——我念給你聽……」大寶笑得嘴更咧了。
「哦。」楚懷憂雖然疑惑,卻還是點了點頭。
第2章(1)
「哇!這就是我的房間?這麼大間?這麼豪華?」楚懷憂不敢置信地問著領她來的下人小真。
光是這個房間,就比她和爺爺、懷樓住的破草屋大得多了。
「是的,莊主的小廝當然要住最好的。」
因為莊主的小廝最可憐,常被拿來試藥,所以當然要住最好的,小真心想。
「真的?只不過是個小廝就可以住這麼好?」楚懷憂驚歎。
「是呀。」
「那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見到莊主?」她想早點拿到回魂丹回家救爺爺。
「大概就這幾天吧,因為莊主一直待在藥房沒出來,所以我也不太確定。」小真想了一下。
「哦。」
「小憂,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
「好棒!」楚懷憂等小真走了,興奮的在房內東摸西摸的,因為房裡的東西她大多沒看過,所以覺得很新奇,她幾乎一整晚都沒睡,一直處於興奮狀態下的她根本不能入睡。
隔天——
「糟了!怎麼會睡過頭呢?一定是昨晚太興奮了,才第一天就讓那三個囉嗦的三寶留下壞印象……」楚懷憂一路狂奔、嘴裡還不停地唸唸有詞。
走了一會兒她停下腳步打量四周,「咦!昨天小真有帶我走過這邊嗎?」她困惑的搔著頭。
「糟了!我不會是迷路了吧?真是的,沒事蓋這麼大的房子做什麼?害我迷路了……」
楚懷憂邊走邊嘀咕,沒發現一旁的大樹上有個白影。
司徒論劍倚在樹幹上,低頭看著楚懷憂走過,他挑眉聽著「他」的抱怨。
真是有趣,這麼容易就迷路了,而且還把錯怪到別人身上,他看「他」毫無目標的亂走一通,這樣永遠也繞不出蓮園,不如他就難得地發發慈悲,好心地幫「他」一把吧。
他一個翻身躍下大樹,沿著屋簷施展輕功想趕在「他」前頭攔住「他」。
「啊——痛!」楚懷憂在轉角撞上司徒論劍,因為衝力太大讓她反彈跌坐在地上,她眼眶含淚的摸著小屁股哎哎叫。
「『你』沒事吧?」司徒論劍伸出手想拉「他」起來。
「謝——」楚懷憂順著眼前的大掌往上看,話說到一半便沒了聲音。
楚懷憂看著眼前這名帶著溫和笑容、斯文俊秀的男子,臉上不知不覺中出現一抹紅暈。
「『你』沒事吧?」司徒論劍微笑,他知道自己的笑容具有相當的魅力,只要輕輕扯動嘴角就能夠迷惑一牛車的女人。
好俊!楚懷憂盯著眼前風度翩翩的男子,一時看得失神,坐在地上忘了要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