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狹看著自己那消失了一半的蛋包飯,不禁想著,他是餓死鬼投胎嗎?
"算了,都給你吃算了。"她將只剩下一半的蛋包飯推到他的面前。
易允駟則是毫不客氣的又吃了起來,沒幾口盤子就空了。
連吃了兩份的蛋包飯,才有吃飽的感覺。"你妹妹的廚藝真的很好。""我會替你轉告她。"真是倒霉,沒吃幾口還要洗碗。她將碗盤收到廚房洗,再出來時客廳中已經沒了易允駟的身影。
怎麼?當這裡是餐廳嗎?吃飽就閃人。"
她將電燈關掉,回房間準備再看點書。
一走進自己的房間,卻發現易允駟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經呼呼大睡。"你還真將這裡當成了飯店,又吃又睡?"
江若狹走過去,搖晃著他。"喂,你要睡就回家睡,你睡在我的床上,那我今晚要睡哪裡?"
他突然用力一拉,瘦弱的她就這麼跌在他的身上。他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一隻腿壓著她的雙腿,讓她躺在他的懷中動彈不得。"喂,你放開我。""如果不想吵到你妹妹,就別吵安靜點。"他其實也沒打算對她怎樣,只不過是想抱著她,單純的睡一覺罷了。
"你這人……"她的話都還沒說出,已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似巳沉沉睡去。他是屬豬的嗎?說睡就睡!
或許是因為他的懷抱很溫暖,沒多久的時間,扛若狹竟也眼皮沉重起來,在他的懷中沉沉人夢……
易允駟在懷中的人兒睡著了之後,悄悄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懷中這張如嬰兒般純真的臉。
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的笑了,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和一個女人蓋棉被純睡覺,卻什麼事也沒做。這真的是他易允駟嗎?!連他自己都不免要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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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根據我的調查,副總裁前不久曾到這個小姐住的地方過夜。"被長期委託調查關於易允駟的徵信社社長將所調查到的資料,全都放在一個黃色資料袋裡,交給了易士莊。
"有沒有查清楚這個女人的家世背景?"
"她是個孤兒,從小在台中的一家育幼院長大,現在是大學四年級的學生,和副總裁相識是在一次的意外。"
易士莊將一張支票拿給他,"你繼續幫我盯著他,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來向我報告。"
徵信社社長眉開眼笑的收下支票,"那是當然。"他站了起來,"那我先回去了。"
在客廳裡的易佩雯一看見徵信社的人離開,隨即走進爺爺的書房,打算在爺爺的面前加油添醋的數落易允駟的不是。
"爺爺——"她一走進去,正好看見爺爺在看照片,卻在看見照片中的人時,驚訝的叫了出來,"怎麼是這個女人?"
"你認識這女人嗎?"
"有一次在公司對面的超商遇到,原來她是去找允駟的?"易佩雯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她會這麼囂張,原來就是有易允駟在給她撐腰。
一想到她竟然說自己每天花很長的時間精心化出來的妝叫油漆,還說她晶瑩剔透、雪白如凝脂的肌膚像橘於皮,她就滿肚子火。
她和她的仇結得可深了,這個老鼠冤她一定要報!
就算她有易允駟那個私生於撐腰,她也不怕。
她一定要想辦法,趁這個機會,一併將易允駟趕出易揚集團。
"他這個渾小子是存心想將我氣死不可。"易士莊對這唯一的希望處處與他對抗,心中感到無限的失望。
允駟的個性和他懦弱的父親完全不像,卻偏偏像他一樣地頑強、剛毅,兩個個性強硬的人碰在一起,若是有一方不肯讓步的話,只會弄得兩敗俱傷。
"爺爺,你不能再這麼縱容他了,有一次允駟竟然丟下公司重要的會議,跑去和這個女人約會,他這種做事不負責任的態度,你一定不能再放任他了。"
易士莊看著孫女,他不是不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他也不是這種老古板的人,只是,她的能力太弱,嫁的那個丈夫又只是個吃軟飯的,公司要真的交給他們夫妻去經營管理,只怕——
"爺爺,你為了讓那些女人和允駟分手,已經花了不少的錢,你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那些錢她可以買多少漂亮的名牌服飾呀!
"你不用多說了,我自有分寸。"
"爺爺——"
"你出去吧!"
易佩雯無可奈何的只能跺睬腳,轉身寓去。
易士莊再看看照片中的女孩,長得一副清純可人的模樣兒,唉——如果她是個好人家的孩子,他也不會反對了。
因為允駟的母親已經讓易家成了上流社會中的笑話,他怎能再讓他娶一個同樣出身的女人,繼續讓易家成為笑柄?!
他的苦心,允駟為什麼不能瞭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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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瀰漫著黑色的濃煙,火紅的烈焰竄至夜空中,讓人頓時感到怵目驚心!熾烈的火球將一切無情地吞噬!
巷道內不時地傳來哀號、哭泣,喊著救命的悲痛聲音!
只見消防員拉著水管,不停地往火焰竄出來的地方噴水,雲梯車一一救出被困在火場中的人。
醫護人員則是在一旁對著失去知覺的傷患做著心肺復甦術,只求能挽回一條條寶貴的生命。
救護車來往的聲音,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心驚膽戰。
幸運逃出來的人,站在火場下面,抬頭仰望被無情焰火所吞噬的一切生命、財產,無助的只能在口中喃喃地念著,祈求上帝、佛祖、觀世音菩薩、媽祖保佑,希望這場火可以盡快熄滅。
江若狹和妹妹、何子宣三人,站在遠遠的地方,三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心中感謝著上帝,讓她三個人都能順利的逃出。
"姐,現在該怎麼辦?"江若曉茫然的問。
她們所有的家產有可能都在這一場火中付之一炬,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