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熱熱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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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谷少邦揚唇一笑,贊同胡心儀的說法。

  「不是我不給他機會,而是我們的婚姻一開始就沒有愛情為基礎,而現在連緣分也盡了。」

  這小妮子當真這麼想?谷少邦的心陷入焦灼。

  「夫妻之間就是要有互動,才能培養默契、如果耘耘的他聽到了,請讓她明白你的想法。」

  胡心儀的提點,讓谷少邦瞭然的點點頭。

  幸而他收聽了曲伊耘最愛的節目,瞭解了她的想法,接下來該怎麼做,他已經有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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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兩點──

  平常,這個時間,她會和娃娃去騎腳踏車、玩球、放風箏、畫畫;或者在他忙完工作之後,三人一同小游,享受天倫之樂;到了晚上,他會將娃娃交給阿嬌,然後和她在浴室洗鴛鴦浴……

  嗟!離婚協議書都寄出去了,她怎麼還在想他?

  不行,她一定得想辦法忘記他。

  在家悶得慌,被老媽叨念得心更煩,她決定偷偷溜出去晃一晃。

  然而,一到了鬧區,她就開始後悔了。

  因為一路上,商家販賣著琳琅滿目的情人節商品,空氣中飄散著花香,還行一對對甜蜜的愛侶深情相擁,都令她觸景傷情。

  可當她走過婚紗館時,一首熟悉的旋律飄進她的耳裡,更令她心痛難忍──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 慢慢聊……

  半年多前,這首歌給她和他廝守終生的希望:可半年多以後,一樣的音樂傳入她耳中,卻提醒了她,生命中那段不堪回首的傷痛。

  現在,她終於能體會,情人節不只帶給情人們甜蜜快樂,也會失戀者憶起悲傷的往事……

  他是不是和她一樣,會在這種特別的日子,格外感傷?

  俯首,她看看腕表,距離下午三點,還有五分鐘!

  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期待,立即加快腳步。

  沒多久,喘吁吁的她,來到愛戀提拉米蘇專賣店。

  左顧右盼,在她預訂的座位上,並沒看見她所期待的身影。

  雖然這是預料中的事,但是時間還沒有到,她願意等他機會。如果他及時出現,她會考慮不和他離婚。

  和她一樣站在大門口等候情人的幾乎是小男生,他們等到女友後,就甜甜蜜蜜地走進店裡,只有她,兩個小時過去了,她還在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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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他等待,終究是一場空!

  最後,她身心俱疲地回家……

  「小姐,今天兩人燙髮,一人享半價。」

  她沒理會發姐的推銷,繼續往前走。

  「小姐,這套情人裝打折,要不要買兩套回去?」

  這些人是怎麼了?專挑形單影隻的她推銷情人商品,是想讓她更難過?

  「對不起!我沒有情人。」

  「買一件也行。」年輕的工讀生,還不識相的追上前。

  「買一件,另一件就孤單了。」

  「那就買兩件。」另一個低沉的男聲替她回答。

  「對呀!對呀!」工讀生開心地附和。

  她忍不住心煩,握緊拳頭,道:「知不知道,你們很失禮……」

  仰首,她迎上一張熟悉的俊顏──

  是幻覺嗎?她揉揉眼睛,再看清楚那個說要買兩件情人裝的欠揍男人……

  「嗄!」曲伊耘倒吸一口氣。那男人的確欠揍,可她卻收起拳頭,眼一紅、鼻一酸,心一緊,雙腳加快的離開。

  「去哪裡?」谷少邦抓住她。

  「回家。」

  「回我們的家?」

  她搖頭,「我不回冷酷,又愛猜忌的人的家。」

  他唇角一揚,沒有否認她的指控。

  「你相不相信,當「多巴胺」在人類體內湧出時,理智容易喪失嗎?」

  多巴胺?

  聽到一個專有名詞,曲伊耘忘記兩人的對峙,問道:「你是指那種……會讓人產生愛情感覺的荷爾蒙。」

  他的意思是說,他已經產生愛的感覺了嗎?她試圖解讀他的話。

  「你果然是個合格的醫生。你就這樣一走了之,又寄了一張離婚協議書給我,你的冷酷功力,比我更勝一籌。」他苦笑。

  「你不會在乎的。」她別過頭,一陣酸楚湧起。

  看來,他和她的溝通還是太少,否則他老婆怎還不瞭解他體內的多巴胺是為她釋出?

  「如果我不在乎你,我會推掉利潤上億元、澳洲醫學會的大case,趕來這裡?如果我不在乎你,我會在下午兩點半,就一直待在愛戀提拉米蘇專賣店樓上等你?」

  「你……」她的雙眼直直盯著他,委屈的淚快滑出眼眶,「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情人節,不是愚人節?」

  他拭去她眼角的淚,「當然,我腦袋清楚得很,否則怎會忍受孤獨,在情人堆裡,枯坐三個半小時?」那滋味簡直比坐針氈還難受啊!

  「可是我有訂位啊!你怎麼沒坐在我訂的位置上。」曲伊耘問道。

  「今天情侶多,你訂的位子被佔了,所以我只好坐到二樓。我以為你至少會問一下櫃檯人員,沒想到你竟傻傻的在外面枯等,」

  他對自己的疏忽感到內疚。原本他還以為她因生氣而打算避不見面。

  想去找她,又擔心她突然跑來。所以等到日漸西沉,他黯然離開時,才在樓下意外瞅到她僵立的背影。

  「那天,在病房外,我聽到你說娃娃不是你的孩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終於問出藏在心中已久的疑問。

  「這說來話長……多年前,谷家和尤家是世交:可是在我九歲那年,我父母親經營的工廠發生大火,他們雙雙葬生火窟。當時,尤叔不但對谷氏企業投入金錢援助,也在我成年前的這段時間收留我,當我的監護人,對我視如己出。千樺是尤叔唯一的女兒,她雖然任性愛玩,但卻善良可愛。她把我當成親哥哥,有什麼事都會告訴我……在我失去父母之後,是他們讓我重新感受到家庭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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