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還沒清醒,但瞧著她紅艷動人的紅潤臉色及晶亮慧黠的水靈圓眸,閻倫不得不確定此刻她的確十分清醒,「是你自己叫我別再與你有任何瓜葛的,你左句我與你沒關係,右一句叫我離你遠一點,這下我聽話的閃得遠遠的,為什麼你又指責我沒去見你?安,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他苦笑。
「反正我就是這樣嘛,你管我那麼多。」安奈雅拗起小孩子脾氣,耍賴的皺鼻,「說,這一個禮拜你都跑去哪裡了?」
閻倫為了安撫她不斷狂噴的爆裂火舌,將她攬入懷中輕輕安撫,「我去了溫哥華。」他每個月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是待在烈域,為的就是開會討論出任務者為何人,所幸這回出任務的是霉運當頭的辜寧玄而不是他。
「喔,以後可不要沒聲沒響的又丟下我一個人,讓我暗自傷悲了。」安奈雅輕輕磨蹭著他的胸懷,只為索取屬於他的陽剛清爽氣息。
「可是我親耳聽見你說我是個心高氣傲、財大氣粗的男人那。」他不怒而威的沉下臉,俯首盯視著支支吾吾的她,「嗯,我真的心高氣傲?財大氣粗?」
「那只是氣話而已。」她緩緩閉上沉重的雙眸,醺醉的腦子仍混亂一片,分不清這是真實或是夢境,但只要能見到他那雙能安撫她心靈的溫柔眸子就足夠了。沉沉的進入夢鄉,她這一個禮拜幾乎每日緊鎖的眉心也舒緩了,而緊抿的嘴角總算扯開一抹甜美快樂的弧度。
「真是的。」閻倫疼溺的以手背游移摩掌著安奈雅光滑的粉頰,溫柔體貼的讓她偎於他懷中舒適入眠,他一整夜都難以入眠的看著睡夢甜甜的她,愈盯著她可愛的臉龐,他的心便沉淪得愈快。
驚奇的眨了眨眼眸,安奈雅不死心的再眨、再眨,映入眼簾的仍然是那個叫她足足思念一個禮拜、魂不守舍的罪魁禍首。
「你、你、你為什麼會在這?」她呼了口氣,用力的擰一把大腿,深刻明顯的痛楚讓她的眉頭聽話的緊斂,「你、我?這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邊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她邊思索著昨晚所發生的總總,但她除了頭疼外,仍想不起昨晚的點點滴滴。
「你都忘了?」閻倫沉下臉,原來昨晚她之所以會有那樣的反應及舉動,全是因為她體內的酒精分子在作祟,「你喝醉了。」
「所以你就把我帶出場?」安奈雅反射性的接口,看著閻倫肯定的臉色,她蜷曲成一團背對著他,心想,她昨晚不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吧?但就算想破了頭,她腦子仍擠不出昨夜酒醉後的記憶,宿醉讓她頭痛欲裂,發漲的腦子逼得她痛苦的呻吟,「早知道我就不要喝酒了。」
「離開那邊。」閻倫實在看不慣她蒼白的臉龐及帶著濃濃酒氣的身子。
又來了,這問題總是夾於他與她之間,煩人且惹她惱怒,安奈雅翻身怒視著從容自在的他,「我的事不要你管!」該死,這麼一吼,她的頭又更痛,自作孽不可活……嘖、嘖、嘖。她起身欲離開這充斥著屬於他氣味的房間,卻在匆匆一瞥之際,驚見他眸中一閃而逝的怒氣,怔忡之時,他已像陣狂風般掃到她面前,像張網子牢牢將她網羅,難以逃逸。
「我叫你離開那邊,不要讓我發怒。」他沉聲說道,低嘎的嗓音猶如蕭瑟的寒風吹襲著懷中不堪一擊的嬌弱小花。
安奈雅放棄掙扎,她又何嘗不想離開那?但她做不到啊,五百萬的沉重壓力讓她脫不了身,「不要為了我而發怒,那一點也不值得。」歎息著,她的雙臂已摟上他的腰肢,拋開心中顧忌的擁住他,她一直知道他在自己心中佔有一席重要之地,但她更發覺,他對她的影響已深刻到無法比擬,且她無法克制那情感氾濫成災,幾乎將她淹沒。
「你滿腦子中除了錢、錢、錢,還裝得下什麼東西?那天的面壁思過你想出些什麼了嗎?」閻倫想瞧清懷中的她作何神情,卻被她拒絕了。
「就這樣保持現狀,不要動。」安奈雅不要再讓他瞧見她眸中的脆弱及墮落慌亂的空洞靈魂,「我……除了錢,還是只裝得下錢,只要給我錢,我什麼都會做,但給我錢的人可以是任何人,不能是你。」
聞言心口一斂,他收緊雙臂力道,「為什麼不能是我?」去了趟溫哥華,理清了自己心中的感情,那份蕩漾於心的濃濃愛意,皆出自於自己愛上了這個可愛的小娃娃。挖掘出自己那份執著的情意,他整整呆愣愣的在烈域過了一個禮拜,而再與她相見後,他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無法忽視她存在於這世上的事實,他要她的強烈慾望讓他自己也錯愕不已,只因他從未對某項人、事、物如此迷戀過。
「我不能接受你的任何援助。」安奈雅堅決的說道,輕歎一聲,她再眨了眨眼,驚訝的發覺這個原本只有他們倆的空間頓時多出了兩名陌生男女。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圓眸閃著驚奇說:「你有個雙胞胎的兄弟?」看著眼前那神似的另一張臉孔,但卻散發出與閻倫截然不同的狂猖氣質,她輕淡的揚起嘴角想,還是閻倫的沉穩、溫柔較好,總是有一股懾服人心的安定感。
「嗯。」閻倫察覺她彆扭的想逃離他懷中,便硬是強壓下竄動的她。「火,找我有事嗎?」瞥了眼夏野,怎麼連她也來了?他不解的皺眉想。
閻火看著哥哥與安奈雅之間所旋蕩的僵冷氣氛,更加強了心中施行計劃之意念,雖然有些吃味,但他朝身旁的夏野使了下眼色,讓她展現出他們兩人所商討出的精美計劃。前陣子閻倫消沉及魂不守舍的落寞神情,便讓他猜測出自己的胞兄肯定正在為情所困,而他與夏野商量的結果,當然是當個紅娘,幫這兩人穿針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