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夏說你最近心情不好,想來找你聊聊天。」
「哦?」閻倫不動聲色的盯著款款步向他的夏野。
夏野頑皮的挑了挑眉,上前硬是將膩於閻倫懷中的安奈雅揪出,千嬌百媚的勾住他的頸項說:「我真的是來找你聊聊天嘛,你快將這個小女生送走啦,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單獨對你說哦。」
安奈雅光火的怒瞪將她拉離閻倫懷中的夏野,瞧,那女人正不知羞恥的摟住閻倫。「放開他!」她奔上前扳開夏野兩隻緊摟著閻倫頸項的雪臂,吃味的斜睨了夏野一眼,「羞、羞、羞!你媽媽難道沒有教過你,女生應該保有矜持的一面嗎?不要像只八爪章魚一樣亂抱男人,節制點。」她不屑的撇撇嘴,眼中衝向夏野的敵意甚深。
夏野好整以暇的撩了撩酒紅髮絲道:「喲,不知現在誰才是只八爪章魚亂抱男人,還敢說我咧。」眼看詭計成功,夏野嬌俏艷麗的笑睨著一旁的閻火。得到他的眼神暗示,她便風韻迷人的扭著纖細腰肢趨向閻倫,揚起嬌膩嗓音嗔道:「倫,你看她啦,說人家是八爪章魚,好惡劣哦。」說著還順勢撲倒於閻倫的肩膀抽噎,她瞇起雙眸看向快要發火的閻火,便收斂的撤身,挑釁的瞪著安奈雅。
「嗯、嗯、唔!別用那副快要死的聲音說話,聽了我都快休克了。」安奈雅就是不想有其他女人佔有閻倫,她忽然覺得自己好自私、好矛盾,既不准自己與他有更深切的關係,又不願看其他女人佔據他這寬厚的胸懷,她垂首開始深思與他之間該維持何種關係。
夏野雙手環胸,淡瞥她一眼,「小妹妹,別在這鬧了,快回家找媽媽去。」
「我不是小妹妹!」安奈雅怒不可遏的抬首,狠狠的掄起粉拳落於閻倫的懷中,「你這討厭的男人,我最討厭你了,風流、風流、風流!」她像個胡鬧的小孩,只覺心中一股怨氣無處發洩,便直往他懷裡鑽。
「喂,別打倫啊!」夏野又將膩於閻倫懷中的安奈雅揪出,心疼的撫了撫閻倫的胸膛道:「倫,痛不痛啊?你這胡亂來的壞小孩,別在這亂撒野!」
兩名女人為他爭風吃醋,閻倫淡淡莞爾,看向臉色已黑煞的閻火,他猜這場鬧劇也將結束,便一把拉過安奈雅,卻被她揮開,只好說:「安,別鬧脾氣了。」
閻火上前將夏野摟入懷中,「別再玩了,再搞下去我會發瘋。」說畢,他狂霸的吻住她的火艷紅唇,爾後將呆若木雞的她拖出去,心中吃味得緊,他想,回去得好好疼疼她才是。
「這、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安奈雅震驚得只能擠出這句話。
閻倫輕笑,緩緩俯首,出其不意的偷了她一記香吻說:「他們是未婚夫妻,懂嗎?剛才那出鬧劇肯定是火與小野兩人商量出來要整我們的。」
「他們為什麼要整我們?」閒著沒事做嗎?有毛病!她在心中斥罵。
閻倫聳了聳肩道:「這你就要去問他們兩個了。」但他卻暗暗感激在心,要不是他們兩個讓他瞧清了安那份潛藏的情懷,恐怕現在的他早已墜入萬丈深淵,為情所苦了,「別再氣了,小野只是貪玩的與你鬥鬥嘴。」
「你還袒護她?」安奈雅氣得跺腳,瞇起雙眸,「那只八爪章魚這樣子欺負我,那樣子纏著你,你居然教我別氣?我偏不,我就是要氣,氣死我自己活該,反正我本來就不想活了,現在氣死倒省了點力氣去尋死!」
她灰暗的話語讓他的心著實一悸,用力的摟緊眼前的她,不讓她飛離遠揚,他心疼萬千的輕哄,「別這麼看貶自己,答應我,不要看輕自己的生命好嗎?我要你好好的活下去。」駭怕她會就此厭世而離開他,他惶惶然的逼她正視他,強硬的想索取一份承諾,「告訴我,你不會輕易的離開我,好嗎,答應我。」
「我……我……對不起,我無法給你任何承諾。」五百萬將安奈雅激動的情緒壓抑下,「不要給我壓力,這樣我會很難過的。」她扁了扁嘴,對於他眸中的深情、癡情她不是不解,而是故意忽略,她不想去正視它,只因五百萬……五百萬啊五百萬,巨大的壓力重得令她不得不壓抑自己的七情六慾,她沒有資格去談情說愛,更不該愛上這個男人。
「好吧,但我會守護著你。」閻倫苦笑,不再為難她,「走吧,我送你回雨潔那。」兩人若再繼續單獨相處下去,只是徒增痛楚罷了,他雖不知她躲避他的原因,但他會盡力找出那深藏於她芳心的謎底。
「嗯。」安奈雅應道,隨後尾隨著他走下樓,機械式的坐上車,一路上不再開口與他談話,直到回到居住的公寓後,她才艱難的啟口道謝,然後便頭也不回的下車離去。
閻倫緊握著方向盤,克制自己不下車摟住安奈雅纖細嬌弱的身軀,直直盯著眼前的公寓半晌,他才留戀不捨的正打算離去,但這時卻見到一道慌亂失神的倩影無助的飄然而出,他趕緊下車拉住安奈雅驚慌失措且發顫的柔荑,盯著她的淚顏,心急如焚的詢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帶我去舞廳。」一進門,她便瞧見了一張怵目驚心的字條,以鮮血染成的字條,上頭烙著:舞廳相見,以報上回之怨,否則林雨潔的後果自行負責!這是頭頭所留下的字條,這白紙上的血會是雨潔的嗎?她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快帶我去舞廳,我不要再失去雨潔,不要、不要!」
「安,你冷靜點,放心吧,有我在。」閻倫扳開她緊握的拳頭,將被她揉成一團的紙張攤開閱過,暴怒的青筋明顯的跳動於他俊逸的臉龐上,「放心,我會痛宰那個傢伙的,上車。」怪就怪在上回他不該輕易的放過那個該死一千、一萬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