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見她猶豫了,林碩又趕緊說: 「就讓我送你一程好不好?」
他的態度如此懇切,心薔實在不忍再拒絕,終於點頭道:「好吧!麻煩你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去開車過來。」說著,他立刻像是拿到糖果的小孩子般,雀躍地進入辦公大樓內的地下停車場將車子開出來,停在她身邊。「上來吧!」
心薔又猶豫了一會兒後,才坐進車裡。 「謝謝你!你真的是太客氣了,不用這麼麻煩的。」
「不!一點都不麻煩,尤其……尤其是對你
……」
聞言,心薔著實嚇了一跳。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她什麼嗎?
「林主任,我——」
「叫我林碩就可以了,你看我不是也喊你心薔嗎?」林碩趕緊打斷她的話,十分希望能將兩人的關係拉近一些。
「呃……好,那我就喊你的名字。林碩,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對我這麼好,我們只是同事,你這樣做會引起非議的。」
其實,心薔更怕被聶揚誤解,雖然她跟他是不可能有未來的,但她還是希望他能夠明白她的心。
杯預鎖緊眉頭深思了一會兒,微揚的唇瓣掠過一絲濃濃的自嘲。「我知道我比不過總裁。」
「你這是什麼意思?」心薔心倏地一緊,提防地看著他。
「你別誤會,我沒有什麼意思。你也知道以總裁那俊逸的外表、利落果斷的處事手腕,還有爽朗豁達的個性可是迷亂了整棟大樓女同事的心,而且你又是他的秘書,成天和他在一起,說沒有為他所迷惑我還真不相信。」林碩緊握著雙拳,看來十分激動。
自從心薔第一天來到威揚,他就喜歡上她了,卻因她身為總裁的秘書而一直不敢有所行動。
但他想,總裁已經有女朋友了,應該不可能和心薔有感情牽扯,他這才鼓勵自己大膽地向她表白。
「你別誤會,我跟聶揚……呃!我跟總裁根本沒有事情發生,你千萬別亂說呀!」她緊張地辯駁道,就怕會愈描愈黑。
「我知道,總裁已經有女朋友了,所以我才敢向你表明心意——」林碩緊張地望著她。
「小心車子!」心薔突然大喊出聲。
林碩趕緊轉過方向盤,避開前方急速駛近的車子。
心薔害怕地撫著胸口。就因為他一直望著她,才會演出這段驚險鏡頭,光憑這點她就不欣賞呀!
「對不起!心薔,嚇到你了吧?」林碩懊惱不已。
「沒關係,你以後要專心點。」見他急出一頭汗,她也不好再責備他了。
「我一定會注意,絕不再讓你受到驚嚇。」林碩保證道。「這樣吧!我請你吃飯,向你賠罪。」
「不用了。」心薔趕緊拒絕。「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那棟大樓內,你在這裡停車就行了。」
「這樣啊!」他顯然有些失望。「我看還有段距離,我再開過去一點好了。」只要能和她多相處一會兒,無論時間長短,他都要把握。
「呃……這樣也好。」心薔勉為其難地答應。
「放心,這次我會小心的。」林碩咧開嘴開心地笑了,踩下油門朝目的地行駛。
然而心薔的內心卻亂得很,她當然瞧得出林碩對自己有好感,可是他對她的好就像她對聶揚的癡一樣,只能無疾而終啊!
* * *
「佳佳,今天怎麼有空?」
聶揚帶林佳佳到東區一家PUB喝酒。他不喜歡喝酒,但佳佳喜歡,因為愛她,他願意配合她。
「我才要問你這句話呢!」林佳佳拿起煙扯出一抹笑。
「問我?」他不解地挑起眉。
「這幾天你都在忙,想約你出來,你老是撥不出時間。」點上煙,她深吸了一口。
「別抽煙好嗎?」他蹙起眉頭,一把抽走她手中的煙,將它捻熄在桌上的煙灰缸裡。
「你這是做什麼?」林佳佳怒瞪著地。
「女孩子抽煙不好你知道嗎?」聶揚眼眸中燃著熾焰。
對佳佳,他已是夠忍讓、夠依順了,可惟一讓他不能忍受的一點就是抽煙。
「有什麼不好?我抽習慣了,不讓我抽的話,乾脆讓我死好了。」說完,她又從皮包裡拿出一根煙點上。
見她如此,聶揚只能無奈地搖搖頭。「佳佳,你能不能為我改變一下?」
「改變什麼?」她拍拍不慎掉在身上的煙灰。
「把煙和酒給戒了!」他鄭重地對她說。
「開玩笑!」她噘起嘴,不悅地揮揮手。「這是不可能的!」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輛新車?如果拿這個交換呢?」聶揚利誘道。
「哈!我以前要時,你為什麼不買給我?」她一手托腮,對他嬌媚地一笑。
「因為你那輛車才買不到半年,沒必要換呀!」
他對她向來大方,可是過分的揮霍他也會阻止。
「哼!如果那時你買給我就好了。」她別開臉,又喝掉一杯紅酒。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驀地發現她臉上的笑容似乎有點兒變了,少了以往的熱烈。
「告訴你吧!我有了新歡。」林佳佳又吐了口煙霧,一點兒也不在意聶揚詫異的臉色。
「你說什麼?」他扣住她的雙肩,激動地問道。
「你弄痛我了!」她鎖緊眉頭,咬著下唇瞪著他。
「說,」這是聶揚第一次對她說話這麼大聲。
「我……前兩天我認識了一個男人,他不但送我房子、送我車子,還答應要娶我。」林佳佳無畏地直說。
「難道我沒送你車子、房子?」聶揚氣不過地大吼。
回憶起這一年多來,他為她做了多少犧牲!有好幾次和老爸起爭執都是為了她,就連小晨也常說他有眼無珠,居然會看上她,可他不在乎,因為他相信自己的選擇。
他不斷告訴自己,她只是愛慕虛榮,只要給她想要的一切,她就會死心塌地跟著他。沒想到她居然移情別戀!
「但是你不可能娶我呀!」林佳佳理直氣壯地反駁。「你家的老頭總是百般刁難,我哪有什麼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