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你慘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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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修眉驚訝的輕喊,「你怎麼會知道?我沒說過?」

  「本來只是猜測,但是『冰蠶軟甲』和你手臂上的印記,都證實了我的臆測。」一件是貼身穿著的寶甲,一樣是烙印在手臂隱密部位的標記。此話一出,

  分明是昭告出兩人的親密關係,「對武林人士來說,『寒玉官』亦正亦邪,神秘難測,但是,『百幅門』只是一般商家,江湖評價與我們無關。」

  傅雪衣森冷的朝侄女責問,「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寒玉宮』規矩嚴苛,任何人沒有宮主的命令,絕對不准下山,更逞論與人私定終身。」

  修眉屈膝跪下,「請小叔叔成全!」

  「好,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下跪,寒玉官的人向來不出口哀求。」傅雪衣突然身形暴起,五指如鈞的撲向修眉。

  白衣一動,銀衣也快若鴻的迎上攔截,一個是掌風狠辣,一個是掌法靈動夫捷,一進一退間,兩人已經過了十幾掌。兩人凌空躍起人影交錯,又迅速分開各站一方。

  「亮兵器。」傅雪衣傲然命令。

  「前輩手下留情,您要責罰的人是我的妻子。」換句話說,要責罰她,還得問他同不同意。駱千綸說話的語調溫和,可是人卻堅若磐石的擋在修眉身前不退卻的護衛著。

  「我實在不想你們兩人開打。」修後在駱千綸的攙扶下起身,和他五指交握並肩站立,狡黠的一笑,「小叔叔,依照我的觀察,你的武功雖然高於駱大哥,可是剛剛你耗費內力替我驅毒,現在動手,你未必有勝算,除非讓他們四個幫你。」傅雪衣性格高傲,所以,她先拿話堵他。

  難怪修眉要引傅雪衣的內力撞擊心脈,為的就是想拖制住他。

  冷峻如冰的眸子瞪著她,「路是你選的?」

  「我永不後悔。」修周揚著下顎,堅決的接下話。

  「既然如此……叛離者卸下標記。」

  傅雪衣話語未歇,銀光乍現,修眉突然反手推開駱千綸迎向前,劍光閃過,她悶哼一聲,左臂噴出鮮血,幸好駱千綸反應敏捷的搶上前接住她,出指如風的點住她手臂的數個大穴,止住血。

  「替她敷上。」傅雪衣扔下藥瓶,頭也不回的帶著屬下離開。

  手忙腳亂的照做,冷靜的聲音變調,「眉兒,你又來了!自己的生命安危是可以拿來玩耍的嗎?」從來不曾大聲吼叫的駱千綸,今日首開先例。

  「我這是兵行險著。」眼看男人鐵青陰黑的臉色,她吐吐舌頭平舉手掌,「我發誓不再犯。」她嬌媚的甜笑,撒嬌的自動偎進他的胸膛。

  「要是再犯,先把你吊起來毒打一頓,再休妻不理你…… 」他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對她太過放縱,否則後患無窮。

  「好嘛!我知道了。」她皮皮的頂了頂他的腰眼,壞笑的問:「你捨得打我嗎?就會逞口頭之勇。你這麼疼我,不信你下得了手,承認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還說我武功好不用怕誰?我怕得可多了,我現在就怕你這只滿腹詭計的小狐狸,不知道何時會被你陷害……」駱千綸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一人一句甜蜜鬥嘴,相互扶持並行的迎向朝陽。

  終曲

  幾經波折,駱千綸終於帶著修眉踏進「百幅門」。

  從進門開始,意料之外的事—一上場,接連不斷的驚訝,讓修眉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大家坐在臨水而建的「倚月停」內,亭子雖小,但建築優美不論是窗欞、門洞或飛簷,全都雕工精巧細緻。一彎小橋倒映池水,若有似無的桂花幽香撲鼻,看似隨意擺置的假山、飛瀑、溪水、巖縫…··自然的將小巧亭閣包融其中,讓人有身居山林的輕鬆感。

  「原來青虹九式的下落在百幅令上……此言是你故意放出的風聲?請問到底有沒有這本劍譜?」修眉很不禮貌的瞪著左側悠然品茗的老婦人。

  「當然有,劍譜早被人收藏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三十年前,我最信任的婢女,為了救一個自稱『大俠』的渾蛋而盜取令牌,我實在氣不過,才故意放出風聲。」說話的女人身穿高雅它裝,儀態雍容、優雅貴氣,若不是眼角的細紋洩漏了年齡,她說話時的嬌媚韻味,一點也不像年近五旬的老婦。

  「我懂了,你想讓他們被人追殺,就像我和駱千綸這一趟路,簡直是倒楣透頂。」修眉合理的推論。

  老婦人不好意思的招認,「我的脾氣是不是太壞了?我家老爺也這麼說。幾年後我氣消了,想澄清謠傳又哪有人肯相信?」握緊令牌遙望遠方,幽幽的歎了口氣,「這上面雕滿蝙蝠,取其諧音是「幸福』之意,原是我爹特地為我打造的。時間過得真快,本是雙親呵疼備至的掌上明珠,如今也到了發蒼齒搖的遲暮之年……」不管多大的年紀,美人依然是美人,美人顰眉總是讓人心疼的。

  修眉乖巧的說:「少來!你看起來年輕貌美,像駱千綸的姊姊,一點也不像百幅門的門主。」轉頭對著駱千綸說:「你確定她不是妖怪,還是修煉成人形的狐狸精?」

  「呵呵呵…··小丫頭這頂高帽送得好,我家老爺肯定喜歡你。」女人最喜歡被人讚美,她開心的一掃憂傷,「我雖是門主,卻不會武功,我只管商行營運,真正會武功的人是我家老爺,不過他出門去了。」一轉念,婦人氣呼呼的開始算帳,「駱千綸,你這個沒有良心的臭小子,不乖乖替我分勞解優,還敢逃避?」

  朝天翻了個白眼,駱千綸鬱悶的說:「我就知道上官非彥的尋仇,肯定出自你的暗示。」他嘀咕的說:「幹嘛不找其他師兄弟?沒道理只累我吧?」

  「你回來這麼久,見過那幾個小王八蛋嗎?一個個都跑去躲起來。你師父寵我一輩子,收徒弟就是要你們來供我差遣的,結果咧?一個比一個可惡,一個比 個更教我生氣,我現在還得動腦筋—一的逮回你們這些可惡的是小子。」話蜂飛快轉向,她斂下怒容,對著站在一旁伺候的人問:「心筠,你和上官非彥鬧完脾氣沒?」她向來是這樣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自有一套她自己的邏輯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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