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摸西摸什麼都沒有,身子微往前傾,她摸到一處硬硬的,還帶點溫熱感,尤其還有彈性。
哇塞,這是什麼,觸感挺不錯的。
當她上下其手摸得不亦樂乎時,有著迷人嗓音的主人卻因她的撫觸而起了反應,一種天生的自然反應。
「別玩火,小心引火自焚。」嗄啞的嗓音半調侃半警告。
「玩火?你在說什麼。」她有聽沒有懂。
一頭霧水的,在「視而不見」而對方又不答腔只抓著她的雙手下,百里霏霏嘟唇皺眉的用力抽拔出自己的手。
「喂,你們這兒都不點燈的嗎?」她邊揉著手腕,邊好奇的四處瞧,可惜什麼都看不到。
「我喜歡黑暗。」
「可是這樣不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她討厭黑暗,那令她感到恐懼、沒安全感。
睡覺時要看什麼?這女人的腦袋是有毛病,還是嚇到秀逗了?
不等對方回話,百里霏霏馬上又說:「喂,這兒是不是真如上面人講的那樣恐怖?」
腦中不期然的浮現十殿閻羅裡種種酷刑,百里霏霏頓覺一股寒意自腳底竄起。也深感做鬼比做人難,至少人不必忍受那看來恐怖、想來痛斃了的刑罰。
什麼東西上面下面的?「這兒令你感到恐怖。」會嗎?他住那麼久,怎都不覺得。
「喂,你是黑無常,還是白無常?」她不答反問。
「都不是。」她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竟能想到那種地方去,他想。
「我知道,那你一定是牛頭馬面其中一個,對不對?」
黑暗中傳來她興奮又期待的聲音。他揚高性感的薄唇,「不對。」
「那……判官?」雖然不合邏輯,但她還是再問。
「不是。」他突生捉弄她的念頭。
又不對,百里霏霏直覺不可能。
「難不成你是閻羅王?!」可能嗎?她懷疑。
「你說呢?」
「騙人!哪有閻王親自出馬拘提魂魄的。」她哂笑道。
他何時騙她了。黑暗中的唇揚起一道漂亮的弧形。
「你為何不認為是神?」他探問。
「哈,那更不可能。」想誆她,門都沒有。
「哦,怎麼說?」他好奇的問。
「神是光明的代表,而你這裡黑得嚇人,所以是不可能的。」她是有點迷糊,但可不是傻子。
「誰告訴你,神一定是光明的?」他想聽她的謬論從何而來。
「電視上演的啊。」她回答得理所當然。
果真是謬論,他翻了翻白眼,「想知道我是誰?」
廢話!百里霏霏瞪了黑暗中的他一眼,「要嘛自己說,我可不猜了。」
黑暗中的唇再度高揚,他移動了朝旁而去,「放心,不用猜,用看的。」
他扭開床頭燈,霎時黑暗被柔和的昏黃所取代。
突來的光線刺痛了百里霏霏的眼,她不停的眨動雙眼,「喂,開燈也不先警告,害我……」她說到一半的話,全因眼前出現的臉而自動打住。
好酷的一張臉,她想,英挺的眉、深邃狹長的眼、挺直的鼻樑、性感的唇,哇,簡直帥呆了。
同時,他也在細細的打量眼前這天外掉下來的女人,不,該說是女孩或者小妹妹。
一頭凌亂的波浪長髮,白裡透紅的嫩膚上嵌著兩顆又圓又大的眼睛,小巧微翹的鼻子,一張嫣紅的嘴此刻正張成O字型。
他知道自己的長相的確非常的迷人,但她嘴張成這樣,不怕闔不起來嗎?
「小妹妹,你口水流出來了。」他調笑的說。
「啊?」一回神,百里霏霏伸手一摸,哪有,騙人的傢伙,慢著,他剛叫她什麼來著?「你剛叫我什麼。」她聽錯了嗎?
「小妹妹啊,不對嗎?」他好心的再說一次。
百里霏霏瞇起眼湊到他面前,扯開一朵虛假的笑,「我已經二十三歲,是個成年人了,老先生。」
有趣的女孩,看著鼻端前的她,他突然有種想大笑的衝動。
偷覷了眼兩人此刻曖昧的姿勢,再看她一臉無所覺的呆樣,他強忍下笑意,平淡的說:「我收回我的話,我也不是老先生,還有……」
頓下話語,他朝她靠近、將頭移到她的頸窩邊,貪婪的攝取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
他突然的靠近,讓百里霏霏頓時心跳加速,血液逆流直衝腦門,直覺得反應道:「什麼?」
詭魅一笑,他在她耳邊低聲說:「二十三歲的成熟小姐,如果你想和我做愛做的事,我非常樂意奉陪,但條件是我上你下,我不喜歡被人壓著的感覺。」
他拐個彎提醒她,但百里霏霏不但沒聽懂反而以為他在吃她豆腐。
「你……怎麼這麼下流!」她的俏臉紅雲滿佈。
等著欣賞她發現兩人姿勢時所露出的尷尬表情的他,一張彩魅高揚的唇頓時無力的往下滑。
真是被她打敗了,白眼一翻,他用眼神示意她往下瞧。
有什麼好看的,輕哼一聲又用力瞪他一眼,百里霏霏才循著他的視線往下看。
這……她是何時坐在他腿上的,還是姿勢不雅的跨坐著?且是坐在他的……
緩慢的抬頭,她既尷尬又困窘的傻笑道:「嘿……不好意思。」
「舒服嗎?」他揚起勾人的邪笑。
「舒服。」她邊點頭邊迅速爬離他的腿。
好整以暇的,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羞慚的小臉。
見他不說話,只用著一雙會放電的眼猛瞅著她,百里霏霏頓感無措的撇開頭,一雙不知如何是好的眼開始東瞟西瞄的觀察這陌生的地方。
這兒該是這男人的臥室吧,入目所及皆是清一色的黑,傢俱黑色的,地毯黑色的,連床單也是黑色的。
怪人一個,她對眼前的黑色景物感到厭惡的皺起眉。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開口說話的意思,任沉默的氛圍籠罩四周。
安靜的氣氛令百里霏霏感到坐立不安和一絲無措,因為他在看她,很專注的在細究她。
而她,討厭被人探究。
「你看夠了沒?」他讓她覺得自己像一隻實驗室裡被人解剖的小白鼠。
聳了聳肩,他無辜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