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他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抑或是他上輩子欠了她什麼,所以這輩子才會讓她如此折磨他?
他抬眼看著鏡中的自己,想看清楚自己到底是哪根筋出了問題,為什麼可以平靜地聽她碎碎念。
嗯……頭髮的長度不變,頭型一樣是圓的,看起來一切正常,那就是裡頭出了問題囉!
找出問題,歡欣過後他的肩膀隨即又垂了下來。他總不能把自己的腦袋剖開吧!
不行!他一定得想個可以對付她的辦法,否則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瘋掉。
在腦袋一片混亂的情況下,他決定去洗個舒的澡,說不定在放鬆心情的情況下,他會想出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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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他身上只圍了條毛巾邊走邊著頭髮走出浴室。甫出門口,他突然被站在門邊的人影給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
他迅速地護佐前兩點,雙腳彎曲地夾得死緊,驚魂未定的瞪著眼前的桑祐。
「你想嚇死人呀!」他知道此時自己的動作和表情像極了即將被強姦的模樣。
而桑祐的目光從他受到驚嚇的臉緩緩移至他用手護佐的胸前,再移到他圍在腰間的小毛巾,最後停在他略微彎曲且夾得死緊的大腿間。
她很想笑,而且是大笑。
「你進來幹什麼?」他又吼道。
桑祐看著他,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的問題聽起來就像她打算對他怎樣似的。
吼完,他自己也愣了下,「你是怎麼進來的?」
「從大門。」她偏頭指了指門口。
他氣沖沖的走向門邊,檢查了下門鎖,發現是自己剛才太粗心忘了鎖門,隨後又將門鎖上。
「我還在裡面,門鎖起來不好吧!」
她只是好心想提醒他,根本沒有要嚇他的意思,但司徒杋卻快速的扭開門,彷彿又再次受到驚嚇似的。
「請你出去。」在門打開的那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有義務保護你到你入睡。」她並不願意這麼做,但卻又非做不可。
「誰說的?」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我老爸。」
她的話讓他腦裡閃過一個念頭。「那他有沒有交代你要陪我上床?」他挑挑眉,暗示性的邪笑著。
霎時,他在她臉上看到了害怕,不禁有些得意。
「你少無聊了。」她偏過頭,輕啐了聲。但在她平靜的外表下,心跳卻急速增快,連呼吸都變得有點困難。
「那你的意思是說要實地操作囉!」他緩緩走向她,臉上那抹邪氣的笑意更加大。
「你……我出去就是了。」現在的情況讓她不得不妥協。
關上房門,司徒杋得意的笑了出聲。他知道了,以後就決定用這方法擊退她,說不定他能讓她放棄保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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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昨晚的經驗,桑祐在司徒杋的房門前等著;有了昨晚的經驗,她不敢貿然推門而入,就怕他又興起邪惡的念頭。
司徒杋步出房門不以為意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並不像昨晚那樣受到驚嚇。
「司徒先生,早。」她打了個招呼。
司徒杋微點了下頭,踩著波斯地毯步下螺旋梯。
「少爺、桑祐小姐,早。」譚管家在司徒家已經四十年,一向要求完美,一絲不苟。
「幫我拿報紙來。」司徒杋習慣一邊看早報一邊享用早餐。
「是。」譚管家恭敬地領命而去。
踏進飯廳,桑祐的目光立即被吸引,尤其是眼前那張古董紅檀木圓桌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早餐要吃什麼跟譚管家說就行了。」司徒杋攤開譚管家遞上的早報,埋首其中。
譚管家恭敬地看向桑祐,等她開口。
「請問……有像一般早餐店賣的東西嗎?」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有,桑祐小姐請吩咐。」
不自覺的,司徒杋的目光自報上移開,抬眼看向她。他端起咖啡啜了口,想聽聽看她到底會點些什麼東西。
「那給我一份玉米蛋餅,兩顆荷包蛋約八分熟、一份花生厚片,還有柳橙汁,嗯……先這樣就好了,我還不太餓。」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女人的腸胃也太健康了吧!一大早就吃這麼多東西,還說不太餓!
譚管家的驚訝程度完全不亞於司徒杋,不過他還是鎮定的領命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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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前近十分鐘,始終不見早該出現的車子蹤影。
司徒杋不停地看手錶,又轉頭往車庫方向看去。譚管家到底在搞什麼鬼?都已經過了十分鐘車還不開上來,是存心要讓他上班遲到嗎?
雖然他是老闆,要幾點上班沒人會管,但他就是不喜歡有這樣的特別待遇。在他管理的理念中認定懶惰的老闆必定會教出懶惰的員工。也因為如此,為了能確切掌握公司情況,他必須先將自己管理好。
但是今天他可能得破例了。
終於,他看見譚管家了。可是譚管家卻不是開著他的車上來,而是急急忙忙的自地下停車場出口奔了上來。
譚管家氣喘吁吁地奔至他面前,既緊張又擔心的指著停車場出口,「少爺,桑、桑祐小姐她……她……」
不等他說完,司徒杋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女人開著他的車,明顯是新手駕駛,有好幾次都險些撞上一旁的圍牆,雖然都驚有無險,但看在他眼裡卻是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車子安穩地停在他面前,但要不是他閃得快,他的腳現在八成已經慘遭車輪碾過了。
自信滿滿的走下車,桑祐一手放在車頂,帥氣地問道:「怎樣?我的駕駛技術不錯吧!」雖然有好幾次都險些撞上一旁的圍牆,但那是因為她對地形不熟的緣故,再開個幾次就不會了。
譚管家的臉色慘白,司徒杋的臉色鐵青,而桑祐的表情則是既興奮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