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維克點點頭,看著眼前的蛋糕,不只心口在發熱,連眼眶也在發熱。「我還真是個賤人。」
「你知道就好,賤人!」
紫氏一家很難得的湊在一起,老大紫思揚被緊急召回停止揚帆,老二紫鳶蘿今天放老公一人在家帶孩子,最小的紫莎莎也忍痛暫時割捨挖寶的樂趣,將阿娜答丟在國外自己奔回家中。
此刻姐妹三人齊聚在紫莎莎的房間,坐在床上圍著水晶球跟魔界的奶奶對話——
「奶奶,今天清哭著回家。」紫思揚擔心得要命。
「被那個男人欺負了?」水晶球裡的奶奶拉高八度音尖叫。
「八成是。」紫莎莎點點頭。
「奶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紫鳶蘿糾著細眉問。幸好她還看得到清回來,那就表示清還不是真的對那男的傷心欲絕。
「清真的愛上男人了?」紫思揚不可思議的問。
「不然三姐怎麼可能會變得這麼歇斯底里,她一向是我們的理性劑耶!」紫莎莎噘起可愛的小嘴。
「唉,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讓清離開那個男人。」奶奶在水晶球裡面對著她們三個喊話。
「又不是不知道三姐的脾氣,她平常看起來像沒什麼脾氣,可是一拗起來誰勸得了她。」紫莎莎覺得用勸的只是浪費口水。
「對啊!那一天我也沒說什麼,就差點跟清吵起來了!」紫鳶蘿附和。「這哭得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這還是我第一次跟清起衝突,那時候心裡好難過哦!」
「所以明的不行,只好來陰的。」奶奶已經想好計策。
「怎麼來陰的?」紫思揚不解又好奇的問。
「讓她喝我們魔界最新精心調配的忘情酒。」奶奶老謀深算的眼露精光。
「忘情酒?!」三個女人異口同聲大叫。
「沒錯,讓她徹底忘記那個男人不就成了!」
「奶奶,你好狠哦!」紫鳶蘿不忍的說。如果要她從此把邢冶廉忘了,她寧願死了算了!
「不然,二姐你有更好的方法嗎?」紫莎莎很同意奶奶的做法。
「沒有。」紫鳶蘿縮著頸子道。「可是忘情酒不是有破解的方法嗎?一旦對方是真心的,他的吻就能解開魔法,反而更加深清的情意。」
「那男人怎麼會全心全意的接受清?他心裡早就有別的女人。」奶奶很肯定的說。
「希望不會造成反效果。」紫莎莎吐吐舌頭。
「總是要試試啊!不然要眼睜睜的看著清死去?」紫思揚敲一下烏鴉嘴的小妹。
「那你們三個誰要去試?」奶奶在水晶球裡面問。
「清那麼精,平白無故請她喝酒,她一定會起疑。」紫鳶蘿猛搖頭。「我最不會說謊了,別叫我去。」
「我也是,我不會演戲,去是一定會穿幫。」紫思揚的頭也搖得跟博浪鼓一樣。
「只有你去嘍!莎莎。」奶奶看向紫莎莎。
「為什麼?」紫莎莎大叫。她們聯手欺負她這個最小的。
「因為你最喜怒無常,不按牌理出牌啊,而且你去跟清撒一下嬌,清就會喝,總不能要我們這兩個姐姐去向清撒嬌吧,這像什麼話。」紫思揚理所當然的說,她很高興總算找到打手上陣。
「這……」紫莎莎沒有辦法反駁,該死的,大姐說得好像還真有點道理。
「就交給你嘍,莎莎!」紫鳶蘿無事一身輕的笑道。
「就這麼說定,你們三個讓開點,我要施展魔法,隔空把忘情酒送到你們面前。」奶奶閉上眼,比起手勢,嘴裡開始念起咒語。
姐妹三人依言讓開,忽地從水晶球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亮得讓她們睜不開眼睛。
紫莎莎運用魔法悄悄打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進來。
躺在床上啜泣的紫清馬上就發現鬼鬼祟祟的她。「莎莎,你怎麼可以擅用魔法進來我的房間?」「因為你的門上鎖了嘛,不得已只好使用魔法啦!」紫莎莎噘著小嘴說。門外那兩個姐姐害她進來被罵,她們卻樂得輕鬆,當老么真可憐,老是被人使喚來使喚去的。
「我會鎖門就表示現在我想一個人獨處。」
「不要這樣嘛!三姐,一個人偷偷的哭,不如跟我一起喝酒解愁,一醉解干愁。」紫莎莎拿高手裡的香檳跟兩個高腳杯,把忘情酒滴在香檳裡面,這樣三姐應該就不會發現了吧,
「喝酒哪能解愁。」紫清坐在床上看她。「舉杯澆愁愁更愁。」
「三姐,這可不是普通的酒,這是魔界的酒妖釀的新貨哦!」紫莎莎把香檳打開,倒在透明高腳杯裡面,像推銷員一般的解說。「是香檳口味,還添加忘愁的功能。」
「也好,酒妖釀的酒才能真正讓人醉,讓人短暫忘卻痛苦。」紫清也想讓自己的腦袋不要那麼清醒,一醉百了,最好能暈死過去,什麼都不會再想。
「好啊!好啊!多喝幾杯,反正在自己家裡,醉死也沒關係,而且我保證一醒來,什麼痛苦都沒有了!」紫莎莎趕緊拿了一杯給她。沒想到任務這麼容易就達成,也不知道那兩個不出斗姐姐在推托什麼。
「嗯!」紫清接過酒杯,一仰而盡。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按門鈴,守在房外的紫思揚跟紫鳶蘿跑去開門,門一開,只見一名斯文俊秀的男子站在門外。
「請問紫清在嗎?」李維克看著眼前同樣嬌艷如花的女人,斯文的扯著嘴角。
「你就是李維克?」紫思揚看著他,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氣質跟長相是還不賴,老實說,跟清站在一起倒也滿相配的……不!不!她想到哪裡去了?這個男人不是個好東西。
「我就是李維克。」他低沉的笑了笑。
「我們這裡沒有紫清這個人。」紫鳶蘿慌急的說。清才剛喝下忘情水,不知道魔法奏效了沒有,她可不能讓這男人來搗亂。
「沒有紫清這個人,又怎麼猜得出我的名字?」李維克很有禮貌的笑道。
「哦!我的天吶!鳶蘿,你被你老公慣傻了嗎?」紫思揚翻了一個大白眼,很受不了的瞪著她。「說謊話也不打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