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蘿紅著臉,她想設法補救,「紫清現在不在家。」
「你現在說什麼,人家都不會信了!」紫思揚紅艷艷的唇瓣靠在她耳邊咬著牙道。
檢察官當了這麼多年,謊話跟實話他倒還分得出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你們可以開門讓我進去見見她嗎?」
「不!不行!清……清睡了!」紫鳶蘿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為什麼她說謊都沒人相信?
「她現在不想見你……不,她永遠都不想見你,你可以走了!」紫思揚也堅決的擋在門外。
「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她講……」
「大姐、二姐,你們站在門外幹嗎!進來一起喝酒啊!」紫清的聲音從客廳裡傳出來。
「天……」兩個擋在門口的女人同時哀叫,清還真會挑時間現身。
「對不起,無禮了!」李維克長手一伸,輕而易舉就把她們兩個撥到一旁,然後他跨出步伐,走到紫清面前。
「我擋不住三姐,她喝醉了!」紫莎莎走到兩個石化的女人身邊說道。
「算了,不過你確定清喝下忘情酒了?」紫思揚再一次確認。
「嗯!」紫莎莎很用力的點著頭。
「那就好。」紫鳶蘿鬆了一口氣。
「你是誰?」紫清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覺得對他好熟悉,可是她竟然想不起來他是誰。
李維克並未發覺任何異樣,他以為她還在生他的氣。「我不想玩遊戲,我也不想拐彎抹角,今晚來是想告訴你,我決定好好愛你!」
紫清愣了幾秒,莫名其妙的紅了眼眶,她突然好想哭,然後淚水就不知為何而流的掉了下來。「你說什麼?」
「我已經失去過兩個清,我不想再失去你……黑狗說得對,我很犯賤,得不到的是一百分,失去的是一百分,為什麼就不能珍惜眼前的一百分呢?」李維克在她面前抬起左手。「我把無名指的戒指拿下來,現在它可以套上另一隻戒指。」
「你這個神經病,來我家說一堆我聽不懂的瘋話。」紫清的心跳得飛快,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會臉紅心跳?為什麼聽到這些話她的淚水就止也止不住?
「別說你聽不懂,」李維克向前跨一步,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清,給我個機會愛你,我不會再讓你哭了!」話才說完,他的吻就落在她唇上。
然後,一旁有兩個女人同時慘叫,「前功盡棄!」
而有別於紫思揚跟紫莎莎的捶胸頓足,紫鳶蘿則是捧著臉,滿心祝福。「恭喜你找到真愛了,清。」
第九章
又有人死了!而且這次死的人居然是曾經被逮捕過的王義跟陳聖德。
王義是車禍身亡,陳聖德是被從天而降的廣告看板砸死,兩人看起來都像是意外身亡,而且死亡的時間是同日,都是農曆的七月一日。
紫清正在試婚紗,著裝的李維克坐在婚紗攝影公司裡的雕花座椅上,凝重的看著報紙上的這則消息。
「大姐又乘風破浪去了嗎?」紫清一邊試穿婚紗一邊問。
「對啊!她說要去見阿娜答。」陪她一同來挑婚紗的紫鳶蘿笑道。
紫清一笑。大姐不只行跡像陣風,有時候連思緒也如風,讓人搞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什麼。
紫鳶蘿忍俊不住也笑了。
「你也叫我未來的妹夫過來看看嘛!他整個人好像走在椅子上了。」紫鳶蘿望向一旁靜止不動,始終維持原來姿勢的李維克。
「他這個人只要看到都是字的東西就特別專心,十足十的公文症候群。」紫清拿他沒辦法的搖搖頭,然後向他走近。「李先生,報紙比你的新娘好看嗎?」
李維克抬起頭,表情有點僵,「你看。」他站起來,把報紙放到她眼前。
王義跟陳聖德的名字就在社會版的頭條,兩人離奇意外身亡的新聞佔了報紙二分之一的版面。
「他們真的是死於意外嗎?」李維克眼神變得無比深沉。
「可是警方不是沒找到任何人為的證據嗎?」紫清反問,她的心裡忽生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感覺到這婚事會套生枝節……不!不要,希望是她多想!
「會不會是……」李維克看了她一眼,忽然住嘴。這段日子,他不斷催眠自己,這件案子破了,媽媽跟靳清都可以死而瞑目,他也決定要揮別舊傷痛,迎發新歡……他的生活會重新開始,會充滿幸福與快樂,不再發生任何悲慘的事,他要重生,但是現在,他對這個新希望有點猶疑了!
「你想說案子會不會另有兇手,你懷疑他們兩個人的死是真兇所為?」紫清瞭然的看著他的眼睛。
「別說這種掃興的事,案子已經結案,這兩個人意外身亡的案子也不是我在辦,我也不想管那麼多。」李維克牽起她的手,努力想說服彼此,但是決心似乎不夠。「我們結我們的婚,過我們的新生活,其他什麼都不要管。」
「你真放得下心?」紫清完全不相信。
「我答應要好好愛你。」李維克低低的說。
紫清偎近他,愛情不只讓人變得愚蠢,還讓人變得自私,即使她明知道他心裡還是有疑惑,但她並沒有幫忙他解決,她怕和他的好事多磨,她怕……他會反悔。
但是事情越來越離奇,逼得李維克不能再逃避,閻振雲突然失蹤了,事情一連串的發展下來,變得越來越詭異。
兇手的確另有其人,閻振雲又變成綁架的對象?
閻振雲的失蹤案自然成為注目的新聞案件,全國又開始民心惶惶,各種猜測耳語在坊間流傳,絕大多數的人認為自殺身亡的前田徹還有共犯在逃。
但是這件失蹤案並不是落到他頭上,法院念在他結婚在即,而且上次也偵破了那個歷時十八年的大案,所以把這件相關的失蹤案交到另一位檢察官手上。
不過,李維克卻沒有辦法不多加關照,下班後還和接手本案的檢察官聊了一陣子,看了牆上的鍾已經六點多,他收拾了一下桌上的公文,領著公事包,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