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認輸?」杜頡剛搖頭笑道。
「把劍放下再來,我就不信我會輸。」
「很多事你不信都不可以。」
「我沒輸,也不會輸!」她氣不過的大叫。
「我告訴你,再來幾次都一樣,你是我的手下敗將。」他來到她面前伸出另一隻手撫摸她的臉。
「放屁!」由於冰冷的利劍還貼在臉上,司徒青青不敢輕舉妄動。「不要摸我!」
杜頡剛置若罔聞,以十分輕柔的力道揉掐著她的臉頰。「你有沒有聽過,人有三張臉,一張是別人看得到的臉,一張是別人看不到,自己才看得到的臉,另外一張是連自己也不知道,但或許有人知道的臉?」
「臉臉臉,你在繞口令啊!」司徒青青在氣頭上,根本靜不下心思索他說出此話的深意。
「不知道普羅曼先生有幾張臉?」他放下劍,兩手捧住她的臉蛋。
眼看他放下劍,司徒青青馬上想繼續動手,但是他動作更快,將她攬向自己,吻住她粉嫩的紅唇,熱燙的舌頭竄了進去,在她芳香的口腔內糾纏她軟軟的小舌,而墨黑色的瞳孔內摻雜著連他自己也幾不可察的情感。
司徒青青霎時停止呼吸,她真不敢相信,這個男人連一個四、五十歲的洋歐吉桑也下得了手!
等等!這感覺好熟悉,好像……好像夢裡的那一個吻……
司徒青青不自覺的閉上眼,完全忘了羞憤驚訝的情緒,毫無反抗,任由他纏吻。
杜頡剛心頭震動,情不自禁的將她摟在懷裡,這是生平頭一回摟著女人時,能感受到那些他一向不屑的文人詩友,在風花雪月時所吟出的甜情蜜意。
貼在他的胸口,耳聆他的心跳,司徒青青慢慢清醒,她現在假扮的是一個洋人中年男子,他卻吻得下去!而她怎麼還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他是個同性戀耶!
同性戀三個字狠狠撞進她腦袋,她生氣的推開他。這個男人是同性戀,而她其實是個女的,那他一定不可能會喜歡她嘛,她猛心跳臉紅個什麼勁啊!
再仔細一想,她混進金翼的目的是偷東西,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跟這個男人糾纏?先是作了一場男主角是他的春夢,後又因為他無恥的舉止而心悸,難道她就這麼禁不起誘惑嗎?就算她是在國外長大,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跟個男人摟摟親親?
更何況他是個喜歡男人的同性戀,她是一點希望也沒有……啊!想到哪裡去了,她怎麼可以這樣胡思亂想呢!而且知道他不喜歡女人,她心裡居然這麼不高興,幹麼啊,好像自己有多在乎他似的!
「再來打過!」司徒青青準備再出拳。
「你剛剛已經輸了。」杜頡剛深呼吸一口氣,借此平息胸臆裡滋生的情緒,重新提醒她。
「那是因為你偷襲!」話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實在是太好勝、太沉不住氣了。
「你這樣的回答就是承認自己輸了。」他笑了笑。「還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記得某人習經說過,只要能贏可以不擇手段的。」
「你……」她不甘心!
「男子漢大丈夫,不可言而無信,輸就輸了,不要不承認,甘願一點吧!」他摸透她的心態,故意說話激她。
「反正我又不是男人,幹麼要言而有信啊!」司徒青青嘴裡含糊不清的咕噥。
「既然你輸了,我要你替我辦一件事。」杜頡剛站了起來。
「哇!」她就蹲在他面前,他下半身又只穿一條內褲,此刻他一站,她的視線正對著他的重要部位,讓她驚得大叫一聲,撇過頭去,兩手遮住眼睛。
「奇怪了,明明外表是個男人,怎麼說話的語氣跟神態那麼像女人?」杜頡剛低頭好笑的看著她。
「你把褲子穿起來啦!」她大聲嚷嚷著,沒有心思應付他的探測。「完了、完了!我一定會長針眼。」
「針?」他別有意味的笑著,他就是有辦法捉住她的語病,說出讓她又羞又氣的話。「我的可不是針。」
司徒青青從地上跳起來,由於眼睛還摀住,撞到了身後的椅子,整個人又倒栽蔥似的往後跌。
他眼明手快,長臂往她腰間一攬,把她拉向他的胸膛。
「放開我!」她不住掙扎,就是離不開他的胸懷。
杜頡剛將她緊緊的固定在懷裡,英挺的濃眉抬了抬。「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我要你替我解決我的未婚妻。」
「解決?什麼意思?」呼,還好,她還以為他要她獻身咧!她不依的扭動著身軀,但是這個男人的力氣好大,她怎麼也掙脫不了。
「長老會一定會選一個處女來當我的未婚妻,我要你跟她上床,一旦她不是處女,我就有充份的理由拒絕這樁婚事。」想玩?他的手段一定比她更高竿。
「上床?」司徒青青驚得忘了掙扎。「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要我跟你的未婚妻上床?」
「沒錯,你跟她上床後,我就叫醫生替她檢查,確定那層膜不見了,我就可以理所當然的退婚。」
「這……」這怎麼可能嘛!她又不是真正的男人,也不是同性戀,根本不可能跟一個女人上床!
「這是件很簡單的事吧!打輸了還有美女可以享用,便宜你了。」杜頡剛抱著她,欣賞著她苦惱的神色。
簡單?是他說得簡單!這對她而言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他乾脆叫她飛上天去摘星星、月亮給他好了。
「不要。」司徒青青搖頭,她要想辦法拒絕。「我已經有老婆小孩了,我不能對我老婆不忠。」
「想不到普羅曼先生還是個好丈夫。」杜頡剛點頭笑道,但是那笑容有點假。
「是啊、是啊!」她陪著乾笑。
「可是你說打輸了任我處置。」他這句話像泰山壓頂似的壓在她頭上。
「我……」他乾脆一刀殺了她還比較容易。
「等一下我就把她送來你房裡。」杜頡剛放開她,終於甘心套上褲子,準備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