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她擋在他身前,猛搖著頭。
「不行?」他突然用譏諷的口吻,以瞧不起人的神態道。「原來你不行啊?我以為洋人那方面很強的。」
「對!實不相瞞,因為作研究壓力太大,所以……」她順著他的口吻說下去。
「那就跟我上床。」他不想再聽她亂掰,無所謂的開口。
「不要!」她頭搖得更大力,甩得她自己都頭昏。
「輸的人是你。」他再次強調這一點。
「我們再打過。」司徒青青被他逼急了,異想天開的說。
「先生,要是剛剛我輸了,你願意再給我一次反敗為勝的機會嗎?」杜頡剛好笑的反問。
白癡才肯給。但是她卻心口不一的點頭。
「白癡才肯給吧!」她才在心裡一想,杜頡剛便冷笑的替她說出口。
天吶!他有讀心術嗎?司徒青青嘴一閉,差點咬到舌頭。
「我看起來像白癡嗎?」他兩手反剪身後,微微俯身,俊臉湊近她。
「不像,你比魔鬼還要陰險聰明。」司徒青青看著他俯近的俊臉,他深邃的黑眸、英挺的鼻樑、豐潤的雙唇、剛硬的下顎……老天,這個男人真的是帥得有點過份!
他當然看到了她的眼神從略帶癡迷隨即又轉為勉強克制,此刻突然有幾許茫然之感,他多想再看到她真正的美顏,然後在那頰上印上一吻……
他……他幹麼突然這樣專注的看著她?
她臉上有什麼不對嗎?糟了!該不會是剛剛跟他打鬥時不小心露出什麼破綻了吧?司徒青青伸手在臉上胡亂摸了一通。
杜頡剛勾了一下唇角。「放心,你『這張臉』還完好無缺。」
奇怪,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有絲異樣。她偏著頭對上他的眼睛。
「幹麼突然這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他好笑的問。
「誰含情脈脈的看著你了?」她連忙撇開視線。
「不就是你嗎!」他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這樣跟女人打情罵俏,而且對方還是個戴著男人臉皮的女人,這種經驗還真是令人難忘。
「是你先看我的!」她紅著臉大叫。
「那你是承認剛剛的確是含情脈脈的看著我了?」杜頡剛又再一次捉住她的語病。
啊,她是笨蛋、白癡嗎?司徒青青在心裡尖叫,她為什麼同一個坑會跳下去兩次呢?
她雙目瞠得老大的瞪著他,瞬高唇瓣,雖然外貌是個男人樣,但是舉手投足之間所流露出的皆是女兒家的嬌嗔神態。
他一定要這樣咄咄逼人,就不能讓她一下嗎?她此刻忘了自己根本是偽裝成男人的模樣,因為他不遷就自己是女人而生氣。
「現在又突然對我有意思了?」杜頡剛覺得逗她比任何消遣都好玩。
這次她閉上嘴不講話,免得又像傻瓜一樣被他抓住把柄。
「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這個賤男人乾脆把命根子剪掉算了,反正他又不愛女人,留著也是一種浪費。司徒青青在心裡咒罵著。
「你的性傾向真善變,一下子要女人,一下又要男人。」杜頡剛揚揚眉。不說話?一定是在心裡把他罵得極為不堪。
「好啊!那就把你未婚妻帶進我房裡,看我是要女人還是要男人!」司徒青青氣極,脫口而出。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第六章
哇!好漂亮,就像洋娃娃一樣,而且看起來是個未成年的少女,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杜頡剛居然一點也不心動?
嗯!也難怪嘛,他是同性戀啊!
「為什麼你在我的房間?」梁淨斐怯怯的問道。
還真是我見猶憐,可惜讓人配給那只死豬玀。「因為這是我的房間。」司徒青青下意識的放輕聲量,怕太大聲嚇壞了她。
「這怎麼會是你的房間,這明明是我的房間,是杜大哥安排給我的。」一雙輕靈的美眸無辜的望著她。
杜大哥?嗯!應該叫他杜大姐,反正他只愛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想到他只愛男人,司徒青青胸口就冒起一把無名火,越燒越旺。
「虧你還叫得那麼好聽,那個男人要算計你啊!」她實在是太同情這個女孩子了,決定出手相救。
「算計我?誰要算計我?」梁淨斐如夢似幻的眼睛無知的眨個不停。
「就是你的那個杜大哥啊!」司徒青青大咧咧的坐在古董椅上道。
「你別胡說了,杜大哥怎麼可能會算計我,他是我的未婚夫。」她一臉不信的搖頭。
哎!這麼純潔美麗的女孩子,她還真捨不得說出實話傷害她。
沒錯,杜頡剛是長得英俊,而且貴為神翼騎士集團的首腦之一,有錢有勢,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但他是個同性戀啊!卑鄙下流、陰險毒辣,這個善良的女孩跟著他會吃苦的。
「他根本不想跟你結婚,他把你送進我房裡,要我跟你上床,然後再向什麼長老會指控你不貞,以這罪名退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女孩要真嫁給那個姓杜的,終身幸福就毀在他手上,所以她一定要幫助她脫離魔掌,再說是他自己把未婚妻送上門來,更怪她不得。
而且他這麼壞,老是算計她,現在就換她好好的整整他!
「不可能,你別亂說,杜大哥不會那麼壞的,你不要污蔑他!」梁淨斐忿忿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好像司徒青青殺了她父兄般氣憤,俏臉發白,全身發抖。
哇!她又不是說她爸還是她媽的壞話,她幹麼這麼生氣啊!「喂!我說的是真的,不然他幹麼把你送進我的房間?」「這明明是我的房間!」梁淨斐扁著嘴,噙著眼淚,小手指著大門。「請你出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惹人閒話的,我是杜大哥的未婚妻,要是讓杜大哥看到了,叫我怎麼洗脫這瓜田李下之嫌?」
拜託,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耶!眼前這個女孩怎麼像極了古代三貞九烈的小女子?司徒青青翻了翻白眼,走近她。「你……你要幹什麼?你不要過來!」梁淨斐往後退,兩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卻不慎撞到床腳,跌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