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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正拳幫」之後,霍正帶著失落的心情回到「黑道幫」。
「你一整個下午到哪兒去了?」晚上當霍三郎看見霍正時,語氣又氣又關心。
霍正雙手糾纏,頭垂得低低的。「沒去哪兒。」
「沒去哪兒?那為何看不到你的人影?還讓我派弟兄們出去找你。」
聞言,霍正語氣喜悅。「你真的派人出去找我?」
「我怕你流浪在外,還傻呼呼的不會回來,你到底一整個下午到哪裡去了?平日你到哪裡都會向我報備一聲,今天為什麼一個人偷偷跑出去?」看到霍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真替他擔心。
「我……」霍正心虛的將頭垂得更低。
「你是不是偷偷瞞著我去做什麼啦?」霍三郎此時正式確定霍正果然發生事情。
「我不敢說,你一定會生氣的。」霍正雙手纏得更緊。
霍三郎試探他,「和我有關嗎?」
霍正用力點頭,「和你有關。」
霍三郎很好奇弟弟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露出微笑,語氣溫和問他,「既然和我有關,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們是兄弟,彼此間不應該有秘密的對不對?」
「你說得對。」他回答。
「既然這樣,那就告訴我,你今天下午到哪裡去了?」
「我很想告訴你,但是我怕你生氣。」霍正心中猶豫著。
霍三郎向他保證。「只要你把事情說出來,我保證不會生氣。」。
霍正抬頭看他。「真的不會生氣?」
為了討好他,霍三郎硬是捺著性子,一臉微笑。「難道大哥說的話,你不相信?」
得到大哥的保證,霍正才放下心的把今天到「正拳幫」的事說出來。
霍正用宏亮的聲音對他說:「其實也沒什麼啦,我今天是到『正拳幫』去找韓香啦。」
霍三郎差點噴出火來。「什麼?!你一個人到『正拳幫』去找那個女人?」語氣兇惡的問他。「你去找她做什麼?為什麼要一個人偷偷跑去?」
「你說你不會生氣的。」看到大哥氣得頭髮全豎了起來,霍正語氣是害怕的。霍三郎一聽,立刻努力壓制自己的火爆脾氣,為了想知道事情發展的過程和結果,他把聲調緩和下來。「好,我不生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跑去『正拳幫』呢?」
「我是去找韓香。」霍正回答他。
「找她?你認識她?」
「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為什麼要去找她呢?你和她見面了沒有?她有沒有傷害你?」霍三郎仔細打量霍正,想確定他身上有沒有傷。
「她人很好,沒有傷害我,我去找她,是因為你。」
「因為我?你和她談了些什麼?還有什麼人在場?」霍三郎問他。
霍正將實情—一告訴他。「還有兩位我不認識的人,一個是她的津師澤上田史,一個是她的保鏢駱克。我去找她,是請她能夠綁架我,用我來威脅你退出黑道,不要當『黑道幫』的大哥了。」
「綁架?!」霍三郎拍打著額頭,險些呼吸困難。「你怎麼會傻到這種程度?!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我霍三郎的 弟弟,竟然叫一個女人綁架他,你要我的面子往哪裡放你真是傻的可以了!」他生氣的將手舉起來.想往弟弟的 頭上打去。
霍正急忙抱住自己的頭,像一隻驚慌的小鳥。
看到霍正驚慌模樣,霍三郎的手懸在空中,打不下去。想起霍正冒著生命危險到「正拳幫」去,他的心軟下來了。
他收回手,點燃一根雪茄。「別躲了,我不打你了。」霍三郎靠坐在沙發上,腦中一片混亂。
兩人沉默了許久,最後霍三郎開口打破沉寂,「你真的那麼希望我能夠退出黑道?」
霍正不想再惹他生氣,只敢點頭回答。
歎了一口氣,霍三郎想起小時候霍正為了找他,才燒壞了腦子的事情……
那是一個下大雨的夜晚,當年只有七歲的霍三郎,因為不滿父親打他,而賭氣離家出走。年幼的他根本不知要走去哪裡,只好躲到一處只有霍正和他才知道的 洞穴裡,暫避風雨。
他又餓又冷,以為父親一定會出來找他,但是他卻不知道父親已經喝醉酒睡著了,出來尋找他回家的是霍正。霍正當時只有五歲,手裡拿著一把雨傘,在洞穴外呼叫他的名字。從小霍正就喜歡跟著他,他走到哪兒霍正就跟到哪,那晚,霍正跟著他跑出去,一個人在風雨中尋找他,等霍正找到他時,已經一臉蒼白的臉色,他嚇死了,立刻把霍正帶回家。
當晚霍正就開始發高燒,經過了兩天之後才慢慢退掉高溫,從此之後,霍正就變得有些遲鈍,他的腦子就是這麼被高燒燒壞的。對於這一件事,霍三郎一直放在心底深處,留著一個深深的遺憾。
「我覺得大哥在『黑道幫』裡並不快樂,所以一直很希望你能退出這個圈子,這是我心裡最大的願望。」霍正看到大哥一臉沉思,心中充滿惶恐。霍三即抬起頭,深深看了霍正一眼,心中開始產生掙扎,他該離開黑道嗎?離開他熟悉的生活方式,重新過新的生活?他能辦到?能嗎?
「韓香她要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霍三郎問說。
霍正告訴他,「她說她要解散掉『正拳幫』,日後不會再和你為敵了。」
「她要解散『正拳幫』?!根本不可能,常森不會讓她這麼做的,她是在做困獸之鬥而已。」霍三郎嗤之以鼻的說道,語氣充滿輕蔑。
「但是她看起來很有信心,聽說她要在什麼正拳大會擊敗常森,我認為她會辦到的。」霍正補充說明。
霍正語氣如此肯定,讓霍三郎躊躇。「是嗎?如果她真的能夠把『正拳幫』解散掉的話,那我霍三郎也不會輸給她的,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大哥的意思是要學她一樣把『黑道幫』給解散掉,是不是?」霍正問他。
霍三郎一時語塞,怪自己話說得太快。「我是說如果而已,事情還不知道結果,現在談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