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著雪茄,霍三郎看著裊裊上升的白煙,心裡認真思考這件事。
他會學韓香一樣解散「黑道幫」嗎?他能毅然決然離開熟悉的環境,看破一切的權和利嗎?誰也不知道,事情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第九章
充滿緊張的一天,早上五點不到,南陽和子便起身到電話旁守候著電話。她原以為自己是最早起來的人,沒想到她一到,看見駱克早已一個人坐在黑暗中。
「駱克。」南陽和子叫喚他。
駱克轉頭看向她。「你也睡不著?」
南陽和子苦笑著。「我總覺得有份責任,畢竟我是最後一個見到駱德的人,很難相信才一夜之間,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有個問題,想冒昧請問你?」
「你問吧。」
駱克笑了一下。「這個問題應該是由駱德自己親自問你才對,不過因為情況特殊,所以先由我代他問你。你喜歡駱德嗎?」
南陽和子臉色不變,眼神隱藏著一絲羞怯。「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也不知道駱德的心裡是怎樣的想法。不過,第一眼見到他時,第一直覺就是覺得他很可愛、很善良,我並不討厭他。」在外人面前,南陽和子不擅於談論自己的感情,因此說得十分婉轉。
駱克進一步告訴她。「我並不代表駱德本人,但是駱德和我談過你,他確實很喜歡你,如果你願意接受他的感情,請你一定要珍惜他,好好替我照顧他。」
「我怕自己沒有能力。」南陽和子語氣膽怯。
「這次駱德如果能夠平安歸來,有一半是你的功勞,你這麼關心他,替他擔心,他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我誠心的祝福你們有更進一步的發展。」駱克強調。
南陽和子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現在談這些還太早了,不知道駱德他現在怎樣了。」
駱克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他很好,你不必替他擔心,很快你就會再見到他了。」
「真的?」南陽和子聽到駱克的話,心情變得十分晴朗,完全沒注意到駱克的眼神有異樣的地方。
「能不能請你幫個忙?」駱克看看時間。
「當然,要我幫什麼?」
「我怕今天一面要擔心電話,又要擔心韓香,能不能請你今天陪在她身旁照顧她,替我分擔一些?」
「原來是這樣,當然沒問題。你和香之間似乎相處得愈來愈好了。」
駱克避重就輕。「保護她是我的工作,我當然要關心她,並沒有特別的地方。」
南陽和子調侃他。「駱德可不是這麼告訴我,他說你對香感覺很特別,你喜歡她,對不對?」
「這是駱德的說法,我不方便作答。」駱克選擇逃避來回答問題。
南陽和子不忍逼他。「你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香是我最好的朋友,希望你好好對她。」
駱克沒有回答,轉而拜託她另一件事。「昨晚韓香喝了一點酒,你能不能去看看她,看她需不需要什麼東西,我在這裡等電話。」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看她。」南陽和子語畢即離去。
駱克看看時間,然後將寫好的一封信放在桌上,他起身,看著屋內熟悉的一切,然後轉過身,大步步出大門,迎接微亮的黎明。
☆☆☆
「怎麼辦?要不要告訴幫主?」真田之一等澤上田史看完信,便急著開口問他。
澤上田史收起信。「駱克也真是的!竟然一個人前去赴約,太不把我們『正拳幫』看在眼裡了。」他是又氣又擔心。
南陽和子靜默在一旁,語氣自責。「先是駱德,現在換成了駱克,他是故意把我支開的,我真是太笨了,竟然沒注意到他不對勁的地方,真是太笨了。」
真田之安慰她。「南陽小姐,你不要自責嘛,誰也沒想到我師父會這麼做,他一定是不想連累你,怕你有危險,所以才不告訴你,你就不要自責了。現在是幫主方面才難處理,等一下我們要怎麼告訴她呢?」
澤上田史露出難色。「這件事暫時還是不要讓幫主知道比較好,她做事衝動,容易造成駱克的壓力。」
「可是,我們怎能眼睜睜看駱克一個人去冒這麼大的危險呢?」南陽和子問他。
「他在信上一再要我不要將『正拳幫』扯進去,強調這是他的私人事情,現在又不知道他人在哪裡,就算要幫他也無從幫起,只能祈禱他平安無事而已,我們還能做什麼呢?」澤上田史一臉無奈。
這時,韓香推門進來。「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由於昨晚喝了幾杯,韓香今天較晚起床,一起來看不到駱克的人影,她馬上跑到會議室裡。她感覺到氣氛不對,四處尋找駱克的蹤跡。「駱克呢?他在哪裡?」已經習慣每天見到駱克的人,看不到他出現在眼前,她覺得很驚慌、不安。
「你來得正好,我正巧有些正拳大會的事要和你討論。」澤上田史想引開韓香的注意力。
「到底怎麼回事?駱克呢」韓香沒有上當。「和子,你也瞞我嗎?」
南陽和子看看澤上田史和真田之,三人面露無奈,她心裡猶豫不決。
「和子。」韓香逼她。
南陽和子認為紙終究包不住火的,不得不說出實情。「駱克接到電話後,自己一個人前去赴約,只留了一封信給澤上先生,說他不想連累我們,要我們不必擔心他,他會安全救出路德的。」
「這個混蛋,誰准他一個人去的」韓香第一反應是想剝了駱克的皮,啃了他的肉。
「常森呢?他在哪裡?」韓香詢問真田之。
真田之回答。「他從昨天下午出去後就沒回來了,沒人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替我打手機給他,看看他到底在哪裡!」韓香如受傷 的母獅,開始大發性子。
「沒用的,電話根本接不通,我已經打過了。」澤上田 史告訴她。
韓香的心沉了下來。「那該怎麼辦呢?真的是常森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