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要什麼?」
「有人說女人重情,男人好色,其實,女人也重色的。」顏笑花起身走到他面前,修長白皙的小腿勾住他的身子,青蔥般的手指畫過他的胸膛、小腹,直抵私處……
傅紅葉握住她的手,冷著臉不說話。他雖然恣意縱性、放浪形骸,但是在床第之間向來都是居於主導強勢的地位,他不喜歡這種被當成玩物的感覺。
「你的心不給我,你的人就該多補償我一些,這才是公平的買賣。」顏笑花拉著他的手探入自己兩腿之間,另一隻手卻扯掉他上身襯衫鈕扣,嬌軀緊緊貼了上去,附在他耳邊嬌吟低喘。「男人真是單純的生物,反應既直接又明白……嗯、嗯,你瞧,這頂著我的是什麼……啊!」
一聲驚呼,顏笑花人已被重重摔到桌上。傅紅葉像頭被激怒的野獸,扯掉她的衣裙底褲,分開兩腿架在肩上,兩隻大手扶住她渾圓雪白的雙臀,肆無忌憚的巨大衝擊就這麼直探幽微深處,像浪潮般一波接著一波湧起退下,無窮無盡像要直到世界末日。
濃重的呼吸聲伴著一聲又一聲的歡愛呻吟,激情的汗水落在潔白無瑕的胴體上。
顏笑花扳著他的項頸,送上自己的嬌艷雙唇,在汗水淋漓、四肢交纏、舌尖香沫間一起達到忘情的高峰──
「你真強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讓我這麼滿足。」顏笑花已經起不了身,玉體橫陳地躺在桌上,用腳趾輕輕觸摸他的胸膛,膩聲道:「抱我起來。」
傅紅葉拍掉她的腿,穿好褲子。「消息。」
「你還真是無情。」顏笑花以手支頤,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既然無心無情,和我做愛的時候,為什麼心中會想著別人?」
傅紅葉臉色微變,眼中有了殺意。
「你不用生氣,也用不著否認,你的心事再明白不過。」顏笑花眼波流轉,笑意如花。「你從來不曾這麼瘋、這麼狂過,人家可是差點沒給你弄死呢!」
「我不用否認,死人是不會胡言亂語的。」傅紅葉動如鬼魅,一柄薄如蟬翼的刀子已經抵住她的喉頭。「我不是君子,我沒有不殺女人的規矩。」
「那你就殺吧!能死在你手中,人家可是開心得很。」顏笑花浪笑一聲,像條蛇似地纏到他身上,雪白高聳的雙峰緊緊貼住他赤裸雄健的胸膛,媚眼如絲、春情蕩漾,附在他耳際嬌喘呻吟。「剛才你不就差點要了人家的命嗎?我是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你高興怎樣就怎樣,人家只能由著你糟蹋了。」
傅紅葉輕歎一聲,刀鋒一隱,對這種女人他實在束手無策。「開出你的條件,用不著拐彎抹角了。」
顏笑花眼珠一轉,笑容又變得純真無邪。「我叫Angel,有一串鑽石項練也叫『天使心』,你不覺得和我很配嗎?」
「我從來不覺得你是天使。」傅紅葉語調淡漠,點了點頭。那條項練他聽過,是最近在上海盛大展出的珠寶展中的焦點,要價五百萬美金。
「在別人眼中,我是天使,在你面前,我甘願做任你蹂躪的愛奴。」顏笑花知道他答應了,笑意更甜。「我不想再做芭比娃娃了,最近新聞總監一職出缺,我想要。」
「出缺?!那不是你做的手腳嗎?」傅紅葉冷笑。「你既然是第三樓的主人,也就是這家電視台的幕後負責人,何必多此一舉?」
「美其名是幕後負責人,歸根究底也只不過是你的傳聲筒罷了。」顏笑花手指輕輕畫著他的胸膛,吐氣如蘭,媚笑道:「何況多了這個身份,我出席社交場合和那些達官名流周旋也才能更吃得開……你總該知道,很多老色鬼和二代主都喜歡玩能幹又漂亮的女人吧?」
「誰玩誰,只怕還說不定。」傅紅葉略一沈吟,又點了點頭。
顏笑花志大才高,心機深沈,很多男人都被她天使般的面孔所迷惑,遭玩弄於股掌之間,成了她手中的傀儡……哈哈哈,是了,亂世本該出妖姬啊!
「我玩別人,卻是心甘情願讓你玩個痛快。」顏笑花星眸迷離、丁香輕吐,從頸際一路吻到他的腹下,喘息聲愈來愈急,呻吟道:「我、我還要……」
「我耐心有限,別要花樣了。」傅紅葉手一振,將她整個人拋在地毯上。
顏笑花輕歎一聲,青蔥玉指滑過雪肌玉膚,眼中淨是哀怨,楚楚可憐地說:「要我說故事,也得讓我把衣服穿好啊!我就知道你喜歡人家光溜……」
話還沒說完,她身子已經被包在地毯裡頭,像一份好吃的壽司。
「史景謙!」顏笑花一愣,又氣又惱,臉上笑容也不見了。「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死在我手上!」
「隨時歡迎。」傅紅葉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哼!」顏笑花臉一板,冷冷地說:「十九年前,有個三歲女嬰遭人遺棄在愛心育幼院門口,身上只有張平安符,上頭寫著『曉書』二字。」
十九年前?三歲?難道天可憐見,慕伯伯的女兒真的沒死?
傅紅葉勉強按捺住心中狂喜忐忑,啞著聲音說:「愛心育幼院?是不是祈少卿在三十多年前捐資成立的那家育幼院?」
「沒錯。不過自從祈少卿應邀入閣、當上部長之後,那家育幼院也就跟著破落荒敗起來了。」顏笑花笑得很諷刺。「所謂的『愛心』育幼院,本來就只是這老色鬼的登天梯,欺世盜名的終南捷徑罷了。」
「這位偽君子為人如何,我很清楚。」
「只怕未必吧?如果你知曉一切,也就用不著來『討好巴結』我了。」顏笑花冷哼一聲,淡淡地說:「祈少卿在經營育幼院的那段期間,不僅暗中和龍湖幫往來,以育幼院為掩護,幹起販毒和走私軍火的勾當;就連他手上稍微漂亮些的院童,也幾乎全給他賣到了妓院娼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