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問的匆促下,他們暫住在酒店中。
白晝,展桀傲奔波在與藍氏的案子與報復展家的行動,由於先前大肆收購展家股份,如今他手上已握有過半的股權,展氏的生與死,可說是在他的一念之間,不過他卻放慢步伐同他們耗,冷眼看著展家人亂了陣腳的模樣。
夜裡,他們躺在同一張床上,沒有任何的慾念,只是靜靜的陪在彼此身邊。
她喜歡枕在他的胸膛,戀棧他規律的心跳聲,得以安穩入眠;他喜歡擁她入懷,嗅著她淡淡的髮香,聽她睡時滿足的歎息。
他們沒有跨出最後一步,也就省去了承諾,承諾對他們似乎都是種負擔,而他們不以為自己有這份能力予以對方,因此,他們滿足於現況,有默契的都不道破。
一切看來都很平靜,卻在今夜起了變化。
整個上午藍玦影在街道上走馬看花的瀏覽,又順道繞過小酒館探望Ellen,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酒店已近午夜。
今夜的房間內,唯有她一人,展桀傲於清晨時分搭機前往巴塞隆納視察工地,看樣子,今晚是不會回來的,目光瞥向矮桌上的答錄機,那是他要求飯店準備的,此刻那上頭正閃著紅光。
她走了過去按下聽取鍵,在簡短的機器聲後是一陣寂靜,正當她納悶的想洗去這無聲的留言,她聽見了……雖是細微,但她聽得清楚,那是他的心跳聲,她聽的出來,
整通留言裡,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規律的跳動聲已道盡了一切,唯有他們倆才懂。
掛著淺淺的笑,藍玦影爬上了床,看來今夜不會如她先前所想,會是個失眠的夜晚;躺在柔軟的天鵝絨中,她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入睡之際,刺耳的敲門聲響了起來,以為是客房服務,藍玦影想也不想的走去開門……
"你想不到我會有這本事找到你?"男子散亂的眼神,渾身的酒氣直撲藍玦影身上。
藍玦影身子微微地往後退了去,驚駭的看著已是半醉的展桀璽。
"你會怕?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會怕。"展桀璽仰著頭狂亂地笑。"這是你與那個低賤的私生子共謀的計策?很好,真的很好,先是把看似甜美的女人送到我嘴邊,在利用完後再一腳把我踢開,你們倒好,躲到這風流快活,我呢?則要面對難以挽救的爛攤子,那小子真的很聰明,也很懂得讓女人為他做盡一切,不是嗎?"
"與其跑來這發酒瘋,你倒不如想想該如何讓展氏回歸正軌。"他的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藍玦影不確定自己有能力處理這樣的危機。
"你以為我在乎?不,我不在乎,展氏的一切都隨他去吧!反正老頭也沒意思將展氏留給我……"
"不會的,如今展氏只有你能繼承,你忘了嗎?除了你,展家再無人能接管了,展桀磔入獄,你父親除了將展氏交給你,別無選擇。"
展桀璽又是一陣笑,"他寧願展氏毀在他手中也不可能交給我,不過沒關係,那私生子毀了我,我就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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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桀傲無法想像若不是工地的進度提前結束,使他能提早脫身,事情會變得如何。
將她自展桀璽手中救出的那一刻,他知道有些情感是再也無法強行壓抑的,在見著她破碎不堪的衣物,贏弱的身體不時發抖,他著實怒不可遏,狠絕的拳頭全數投擲在展桀璽的身上,發了狂的眼中泛有因戾氣而生的血紅,要不是驚動了酒店內的人員上前阻止,他很懷疑自己是否能停下手。
酒店人員為他們換了一間房,在他的安撫下,藍玦影才放心的進了浴室清洗。
展桀傲始終在外等著,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門悄悄地打開。
"別怕,到我身邊來。"伸出手,展桀傲予以溫柔的誘哄,深知眼前的她不再是那個故作堅強的女子,歷經那樣的事後,她脆弱的一面還是露了出來。
藍玦影踟躕著,杵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會怕我嗎?野火?"坐在床沿邊,他輕聲的問。
搖著頭,她滿是肯定。
展桀傲微笑,"我也這麼希望。"站起身,他筆直的朝她走去,大手輕而易舉的將她側身橫抱起踅回。
偎在他懷中,藍玦影仍是無法停住自身的害怕,事發到現在她沒落過一滴淚,心底有個聲音要她堅強,不能讓軟弱的淚水潰堤,而她也做到了,但恐懼帶來的顫抖卻是她怎麼也擋不下的。
"想哭就哭出來,別壓在心裡難受。"粗厚的手掌順著她的發來到她的背輕拍,他不願再見她如此壓抑自己,那會讓她不好過,同時也令他心疼。
在他懷中她搖著頭,陡地,她推開他的懷抱,望進他略帶錯愕的眸中。
"無關愛與不愛,純粹只是為求身體的發洩。"輕解羅衫,她再次投進他溫暖的胸懷。
用力的攬著她,展桀傲能理解她想的是什麼,"你要我洗去他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記?"她的頸子處處可見展桀璽粗暴的指痕,提醒著他差點就要失去對她的承諾,保護她。
她主動地吻上了他,算是對他的回答。
毋需更多的言語,展桀傲翻過身將她置於身下,褪下兩人的衣物,再無屏障能阻隔彼此的肌膚相親。
灼熱的唇延著飽滿的額際落下,沒有忘記任何一寸誘人的肌膚,直至她纖細的手指,白金戒指阻隔了他的吻。
他該感到高興的,在回到西班牙後他不曾再見到這枚戒指戴於她手上,如今她又戴上,是否意味著今後他們之間那無名的連繫又將展開?
思及此,他不禁滿意的笑開,輕輕地脫下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藍玦影感覺到他的動作,於是睜開了眼,見他將白金戒環置於床頭櫃上,她眼神有止不住的失望。
咧嘴一笑,他猜出了她的失望是以為他會不喜歡這枚婚戒又戴回她手上,"別亂想,我只是不希望有東西阻在我們兩人間,今夜我要你徹底的屬於我。"既是褪去了她手上的戒指,他也不忘將自己頸間銀練上的戒指一同取下,兩枚婚戒同在矮櫃上閃著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