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嬌鸞戲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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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我……」閻碔一時接不上話。這信上的字,確實是他父皇的親筆,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字,他怎麼會認不出來?

  南宮朱衣打鐵趁熱,湊上前指著那玉璽說道:「再說,玉璽上這『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這幾個字,是先帝爺的隨身玉璽,現在已經陪葬先帝爺了,所以這玉璽除了是先帝爺自己蓋的以外,根本沒有人可以假得來,不是嗎?」

  她的話讓閻碔聽了臉色益發慘白。

  沒錯!這玉璽在閻劭崩逝時,已經隨同靈柩安葬在地宮中,所以信上所蓋的玉璽,除了是閻劭自己所蓋的之外,是沒有人可以假得來的。

  這麼說來,那楚聿豐真是老頭子的兒子,是東秦國的真正太子,是王位的繼承人?不!他不相信,不管怎麼樣,他都不相信!太子是他,這東秦國也是他的,怎麼可能是那個什麼鬼鳳凰的?

  看到閻碔慘白的臉色,南宮朱衣可得意極了!這秘密是閻劭臨死前告訴她的,她已經守好久了呢!若不是為了聿豐哥,她才不會說出來呢!

  「喂!閻碔,我知道你不相信,換成是我,我也很難相信,不過……」

  閻碔瞪著她,「不過什麼?」

  「不過你可以找人求證啊!那樣你就可以知道我講的是不是真的。」

  「求證?」

  「對!你母親黎妃不是還活著嗎?你何不去問她?」

  提起母親,閻碔眼中精光一閃,「對!我差點忘了母后還在。」

  南宮朱衣好整以暇地拍拍手,「這不就對了!你趕快去找你娘問清楚,然後從此對九鳳玦死心吧!別再妄想要得到九鳳玦,因為那根本就不是屬於你的東西!再見,我要走了,我要去找聿豐哥,免得他擔心我!」

  閻碔冷然一笑,猛地揪住南宮朱衣的手,「你想去哪裡?」

  南宮朱衣一愣,傻傻地說:「去找聿豐哥啊!」

  「找楚聿豐?你不能去找楚聿豐!」

  南宮朱衣氣得哇哇大叫:「為什麼我不能去找聿豐哥?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

  「但是,我想得到的還沒有得到,所以你不能走!現在,你跟我去見我母后,如果你講的有半句虛假,看我怎麼整治你!」說完,閻碔將南宮朱衣推給兩名太監,「把她押著,跟我一起去見太后!」

  「是,皇上!」

  閻碔押著南宮朱衣來到永和宮門口,來見章和太后黎容雁。

  根據閻劭在信上所言,這黎容雁已經被削為平民,永不得入宮,可她現在卻被封為章和太后,自是仗著兒子閻碔之勢了。

  永和宮兩名守門的太監一看到閻碔,急忙地跪了下去,「皇上!」

  「太后呢?還不進去通報?」

  兩名太監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太后……太后她……」

  閻碔臉色一沉,一語不發地推開兩名太監,逕自走了進去。

  還沒走到內殿,閻碔便聽到裡頭傳來的陣陣調笑聲。

  「小中,輕點、輕點,你壓得太重了。」

  一個男子溫柔的聲音響起:「娘娘,這樣子可以嗎?會不會太重?」

  「唔,這還差不多,不枉我疼你一場。對了,大中,你把媚兒春再拿一點來試試。我昨兒個試了,還真是不錯,好像又回到我剛入宮時,皇上召見我的那時候。」

  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是,娘娘,不過娘娘,這東西用多了不好,您昨兒個才用過,今天就歇息歇息吧!」

  「叫你拿來就拿來,哪來那麼多廢話?」

  「是是是,大中遵命。」

  不一會兒,一名僅穿中衣的男子走了出來,恰恰撞上一臉鐵青的閻碔。

  那男子一愣,連忙跪了下去,「參見皇上!」

  閻碔怒氣高張,一舉腳便將那男子踢翻過去,同時喝道:「來人!把這穢亂宮闈的混帳給我拖出去砍了!」

  那男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猛磕著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閻碔怒聲大吼:「拖出去!」

  兩名侍衛應聲上前就要架起那男子。

  那男子見閻碔非殺他不可,轉而大喊:「太后救命!皇上要殺大中了,太后救命,太后救命啊!」

  閻碔聞聲,冷冷一笑,從一旁侍衛腰上拔下佩劍,挺劍便刺。

  這時,內殿傳來黎容雁略微蒼老,卻不失嬌媚的聲音:「住手!皇上,你要殺人也不看地方,居然殺到我這兒來了?」

  閻碔氣得眼睛都快冒火了,「我不只想殺人,我還想放火,把這□的永和宮給燒得一乾二淨!」

  「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說來我聽聽。」

  話聲剛落,香氣襲人,一個約莫五十來歲,風姿綽約的中年美婦走了出來。

  她身後跟的不是宮女太監,而是一名約二十來歲,相貌陰柔俊秀,貌似西域人的年輕男子。

  閻碔的目光在母親黎容雁,和名叫大中、小中的男子身上打轉,憤怒之情不言可喻。

  所謂知子莫若母,黎容雁自然知道兒子為什麼生氣,她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大中,又分別在大中、小中兩人臉上一摸,柔聲道:「你們兩個先退下吧!皇上見了你們不高興哪!」

  兩人向黎容雁和閻碔鞠了個躬,就一溜煙地跑得無影無蹤。

  閻碔依舊瞪著兩人消失的身影,餘怒猶存,「我要把這兩人殺了!」

  黎容雁走到閻碔面前,伸手抹去他臉上的汗珠,「你想讓母后我寢食難安嗎?」

  閻碔一怔,「母后……」

  「母后我這些年受了很多苦,雖然終於有了今天,但深宮寂寞、長夜漫漫,若不是大中和小中陪著母后,母后早就悶死了,難不成你就容不得母后有這麼一點樂趣嗎?」

  「可是宮裡的人都說得很難聽。」

  「嘴巴長在他們臉上,他們要怎麼說是他們的事,皇上要怎麼處理是皇上的事,何必鬧得自己不開心?」她的言下之意,是要閻碔自己處理,如果聽不下去了,那就封口,至於如何封口,這應該不必她多說。

  黎容雁走到貴妃榻上坐下,「說吧!你到這兒來,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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