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但我跟二毛的哥哥學過拳腳。」
二毛的爹跟哥哥、姊姊都是在街頭表演雜耍的人,在城裡很有名的,功夫也很好。
「原來如此,」敖天的嘴角露出笑意,「要不要在院子試試身手?」他想知道這小子的力道如何,於是邀敖雲比試。
六歲的敖雲年紀雖小,志氣卻不小,他點頭應聲好之後,就在原地拉開了架式,確實是有幾分模樣。
「天,別傷了他!」紫荊兒擔心的喊,就怕兩父子打傷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敖天的話才剛說完,就見一個小拳頭揮來,他含笑的一個側身閃過,接著又被一記橫腿掃到,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縱身一躍,輕鬆的避了開去。
「爹好厲害。」接連幾個出招都沒打著,敖雲佩服的叫了起來,不住的拍掌叫好。
娘說得沒錯,爹果然是大英雄,武功高深得很呢!
敖雲喜不自勝的想,這下可以纏爹教他武功了。
敖天落地回身,「武功不能只靠蠻勁,你的拳腳功夫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勇氣很可嘉。不如我教你幾招,等你武功學成,能夠勝過我時,我再把你娘還給你,如何?」
等他學會了,恐怕也是十年八年以後的事,那時會再吵著要娘才有鬼。
「知道。」敖雲興奮的點頭,伸出小指與他打勾勾。「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敖天允諾地與他打勾勾,兩父子相視大笑。
看見兩父子相處融洽的場面,站在一旁的紫荊兒也放心的笑了,這一幕是她夢想好久,卻一直不敢奢望實現的事,現在卻實現了。
她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靨。
敖雲認真的記住敖天教的幾招擒拿手之後,就跑回靜風樓去練習了,開心得連招呼都忘了對荊兒打。
「你為我教了個好兒子。」敖天望著小小的背影笑道。
「你對他太嚴厲了。」紫荊兒走過去,拿出懷裡的絹帕為他擦拭額上的汗水。「你有沒有覺得他的個性像你?」
「像我什麼?」他捉住她正在拭汗的手,軟勁一拉,就令她整個人跌靠在他懷裡。
他的氣息靠得那麼近,害她一下子忘了呼吸、亂了心跳。「別這樣,小心教人看見。」她含羞帶怯的說。
「你是我娘子,難道我不應該抱你嗎?」他笑得邪肆,將她攔腰抱起走進房間。
「人家會不好意思。」荊兒低低的笑了,發現他作勢要將自己放在床上,立刻不依的將兩隻手繞到他頸子上,將他圈得更緊。「你又想使壞。」她嘟起嘴兒埋怨。
「我會對你使壞,是因為你是我的娘子。」敖天抱著她在床上坐下來,用手輕柔的拂開她額前的秀髮,體貼的用雙手環住她的身體,為她驅走初秋的涼意。
她則趴在敖天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甜蜜的幸福盈滿著她,這是她的夫、她的天。
隨著他在背上一下下的拍撫,忙了一天的眼睛倦極的輕輕閉上,半恍惚的進入虛無狀態。
「你說,我是不是還欠你一個正式的婚禮?」他的下顎頂著她的頭說。
「欠什麼?一次婚禮就夠了,我早認定自己是你的人。」她笑盈盈地回著。
「可是那次的婚禮我並沒有參加,這對你來說不公平。」他執拗的托起她的下巴,讓她原本輕閉的眼眸望著他。「我欠你一個儀式。」
「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紫荊兒感動得哭了出來,雙手環住他的腰,將他緊緊的抱住。「只要你能夠愛我,我就覺得滿足。」
等了那麼多年,她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今生今世她都不要離開,不會離開他的身邊。
☆
敖天非但沒有受到那張當票的影響,反而協助官府,更積極的收集他們的犯罪證據,這真是大出敖玉柱的預料。
這下不管他是怎麼老謀深算的人,都要感到心惶惶了。尤其縣太爺馬逵還不斷的朝他們施加壓力,催促著他們趕快解決敖天,不然就要他們好看。
事情走到這個地步,敖玉柱和敖玉樹已經是腹背受敵,雙方夾殺了,面臨到前所未有的威脅。
「難道那張當票沒起作用?」敖玉柱瞇起狐狸般的細小眼睛,對於自己的毒計升起了懷疑。
他必須親自到敖府走一趟,看清楚情況才行。
必要時,不得不使出最後一招──毒死他,永除後患。
所以次日中午,他跟敖玉樹帶著豐厚的禮物上門,可惜敖天跟齊士麟外出不在,府中只有紫荊兒出面接待。
面對敖玉樹,紫荊兒平日嬌弱膽怯的模樣全部不見,起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厭惡,這股厭惡使她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的沉下俏顏。
「小嫂子一年多不見,長得更漂亮了。」敖玉柱邪氣的笑,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溜轉。
這小娘們長得雖然不是十分標緻,可是身材凹凸有致,纖細的楊柳腰、豐挺的雙峰、白細柔嫩的肌膚,在在都引人垂涎三尺,只有不長眼睛的男人才瞧不見她那包裹在衣服底下的惹火誘惑。
「我長得怎麼樣不關你們兄弟的事,都給我出去。」紫荊兒纖纖玉指往門口一指,就聲色嚴厲的想喝令他們離開。
但天生厚臉皮的兩人卻不為所動,還大剌剌的找張舒適的椅子坐下。
而有了前車之鑒的敖壽跟小葉、敖雲,則是一臉戒慎的站在紫荊兒身後,亦步亦趨的保護她。
「嘖嘖嘖,別這麼說嘛!小嫂子,如果上次不是有人阻礙,也許我們兩人早就成了一對,這敖家的主人也就易主,名正言順的換成了我,所以你不應該這麼不近人情的趕我才對。」嘿嘿淫笑著,敖玉樹試圖朝她走近幾步。
敖玉樹一接近,紫荊兒就拚命的往後退,站在她身後的敖壽跟小葉更是氣憤的閃到前面,護衛女主人。
「不要臉的畜生,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自己不要臉沒關係,可別辱沒了我家少夫人的名聲。」敖壽氣得渾身顫抖,掄起拳頭就想衝上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