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帶走公主,得問我的劍肯不肯。」方紹宇電發覺來人是皇帝的人了。
這時,遠處又來了幾個黑衣人加入陣仗。起初元德以為是同一批人,誰知他們是來幫方紹宇的。
「宇哥,快走。」
「虹萍,是你!」
「宇哥,這裡有我和大師兄,你先走。」
「不行,元德她……」方紹宇想躍過他們,拉回元德。
他們卻技巧的攔住他,不讓他靠近元德。
一方亟欲搶回公主,一方亟欲阻撓。突地,刀光一閃,皇帝的人改變丁主意,要置方紹宇於死地。
面向黑衣人的元德驚見,緊接著,在對方的劍還沒有貫穿方紹字之前,她毫不猶豫的推開身邊的人,猛地撲過去……
「呀!」
「元德……」
施虹萍也衝上前去擋住方紹宇。
她大聲一喊:「還不快走!」
黑衣人盡數消失,並帶走了元德。
元德那一臉不捨和疼楚竟讓他震愕,一時間動彈不得。
「虹萍,你這是在做什麼?」方紹宇推開施虹萍,眼見黑衣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氣急敗壞,腦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安。
「不關虹萍的事,一切由我負責。」唐亞出聲,替施虹萍扛下一切。
「大師兄,你明明知道我們還得利用她……」
「紹宇,你還想騙我們嗎?」唐亞瞇起眼,緊盯著他。
方紹宇無語。
「你知道她對我們一無用處,還想留著她,是想替我們製造禍端嗎?」「你的心已經變了,只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
「大師兄,你別怪宇哥,他只是被那個妖女迷惑了。」施虹萍還是護著方紹宇。
「哼!你自己說,這次下山來做了什麼事情,又成就了什麼事情?」
「是你們找來斳王的人吧?」方紹字突地問道。
「她本來就是狗皇帝的人,遲早都要回去的。」不願承認自己和斳王的人勾結,唐亞避重就輕。
「我明白了,你們走吧!」罷了,他要好好想想。
「宇哥,你不同我們一起走?」
「我要到東北去。」
「那女人已經不在了,你去東北做什麼?」
「不論有她沒她,我本就要走一趟東北,你們回去吧!」
唐亞和施虹萍對看了一眼,他這麼輕易就放棄是為了什麼?
「師弟,你不會是要去追回她吧?」唐亞不得不這麼問。
「不會。」
「最好是這樣。」唐亞點頭, 「虹萍,我們回去吧!」
「宇哥……」施虹萍依依不捨。
「走吧!」
見唐亞和施虹萍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方紹宇立即轉了個方向離去,黑幕掩去了他的去向,只有夜知道,他追隨誰而去。
第八章
好痛!
臂上傳來的劇痛劃開了她所有的感覺,當她經不意地側過身壓到傷口,她便忍不住痛呼。
雖然痛著,她卻不曾醒來。
以至於她不知道在客棧內,方紹字和宮裡派來的人打了一場後又匆忙地將她帶走。
馬車在路上顛簸著,又壓傷了她,這次,她終於疼醒了。
「醒了?」
睜開眼,方紹宇的面容映現在她眼前。
「你……」
她怎麼又回來了?
任憑她怎麼努力回想,還是想不出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還疼嗎?」他問她,他們已經快到東北了,換句話說,她昏迷了數天之久。
「還、還好。」元德點頭,驀地想起她為他擋了一劍,這件事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其實你不必為我擋那一劍的。」他忍不住觸摸著她的臉,不知怎地,他不相信她會是記憶中的她。
「我不想看你受傷。」
「是嗎?既然如此,當初何必離開我?」
「咦?」她不解地看著他。
「真忘了以前了嗎?於煙嵐……」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她倏地坐起,竟不意拉扯到傷口,她再次疼得癱軟而下。
「方紹宇這三個字.你當真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說來可笑,若不是她為他擋那麼一劍,那些人帶她離開之前,看見她所表現出的痛楚神情,他還無法將兩人重疊在一起。
她搖搖頭,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十三年前,你曾經到過長沙,在一個府衙裡求過太守的令牌……」
他說到這裡,她的眼睛愈瞠意大,過去的景象不可思議的在眼前掠過,飛快地流轉著。
「你是紹宇哥哥……」
「你終於想起來了。」不知是喜悅還是失望,知道這十三年來,她不曾將自己放在心中的這個事實讓他失落。
可在記憶中,她本就是個貪求榮華的女子,若不是如此,當年她怎會隨著公公離去,進宮做公主呢?
「紹宇哥哥……」元德,不,於煙嵐不敢相信,她竟然和他再度相遇了,在這樣的情況下。
而且她還情難自禁的愛上丁他,即使賠上性命也不會改變。
到底是何種愛恨糾葛,細細密密地纏繞著他們哪!
「現在,你是要跟我走,還是要回宮?」他等著她醒,就是要她自己選。
若她選擇回宮,兩人從此就是敵人;若她願意跟著自己走,他可以放棄過往,將她安置在東北別院,再另作打算。
是那份早已萌生的掛念讓他如此做,他畢竟仍見不得她……淪為斳王手中的一顆棋子啊!
沒有遲疑的,於煙嵐選擇跟他走。
「我要跟著你。」她不回去了,在她為他擋丁那一劍之後,她已徹底明白自己的心意,早傾向他、全傾向他了。
「不後悔?」
「不,回到宮裡,我才會後悔。」於煙嵐堅定不移地說道。
方紹宇點頭,隨即陷入沉思,未來該如何做,是否能就此丟下一切……
馬車在雪地裡行走了兩天,已進入東北。
他對她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他不再似之前…般對她不理不睬,在山莊的時候,他總是無視於她的存在,任她在山莊內走動;現在他的目光不但緊迫盯人,也變得很溫柔,眸裡不再閃著殘冷,也可感受得到,他對她的怨懟減低了不少。
最近她常在想,若是他能永遠這般待她,留在長年寒冷的東北也沒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