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她們一口氣帶回三個小女孩,當時她才結婚不久,每天忙著適應新生活,也較少去探望她們,而她們在姊姊採用放任式的教育下,個個活潑開朗,精力十足。隔了五年,她美滿的婚姻生涯結束在丈夫的車禍喪生下,她痛苦欲死,更遺憾的是沒有為他留下一兒半女,他們本打算過幾年再生的,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後來,她在丈夫的事業裡找到了重新生活的目標,成了女強人,開始往來於她自己和姊姊的家中。在云云剛滿十八歲那年,姊姊也病故了,她理所當然地負起教育三人的責任,也算是為培育繼承人做準備。
誰知才三年,她們就受不了,個個直嚷著要過獨立生活,這都怪姊姊,平時給了她們太多自由。原以為讓她們出去生活一段時間,等她們膩了。自然知返,哪知她們一走就不見蹤影,一年—張賀卡報平安,有英國、日本、加拿大、新加坡的,讓她想找也無從找起。
她知道一旦這三個女孩子聯合起米,就是她翻遍了整個地球也抓不出她們任何一個,所以她只有靜靜等待。終於在半個月前,云云來了電話,請她辦個宴會,邀請一些知名人士,屆時她們一定回來。雖不知她們在搞什麼鬼,但是她還是辦了,而她們確實也回來了,只不過現在又溜了,幸虧這一次她知道該找誰要人了——白亞謙和高斐祥。
這兩個年輕人她頗為欣賞,雖然兩人的花邊新聞從不間斷,但論人品、學問,家世,他們可都是最佳女婿的上上之選,再者,以云云與雨兒的個性而言,吃苦的是誰可想而知。
想當初之所以讓云云想不開,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她的感情問題,那狼心狗肺的男人以為娶了云云就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且可掌控謝家所有的產業,就在論及婚嫁時,得知云云是養女,無法得到財產,竟棄她而去。唉!這樣也好,像這種男人,早點明白他的真面目,也省得云云日後痛苦,現在有了高斐祥,相信他一定能給她幸福。
至於雨兒,她那太過天真率直的言行,常令她捏了把冷汗,尤其是她腦袋裡古怪精靈的思想,一肚子詭計多端的把戲,著實令她不敢恭維。但願以白亞謙那超乎常人的智慧,能稍制得住她,如此她也不用再為後繼人而煩惱。
接下來就只剩下津萍了,奇怪的是她竟沒有回來,這可得找云云好好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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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陽光狠狠地照醒了雨兒,她抬起手擋住強光,微張開眼。「雲,把窗簾拉上,射死人了。」她對著光線的人影道。
白亞謙拉上窗簾,坐到床邊,低笑道;「該不是醉得男女也搞不清楚了吧!」
原本將被子蓋在頭上準備再呼呼大睡的雨兒,這會兒跳了起來,瞪住白亞謙。「你……你怎會在這裡!」
白亞謙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臉。「先把衣服穿上。」
雨兒低頭,看見自己只穿了貼身衣物,趕忙拉上被子,臉兒微紅,撫著疼痛欲裂的頭,原本一臉茫然的模糊已漸漸消失,她想起昨開晚上的事了,那該死的XO,竟真強得她只喝了半瓶就招架不住了,定是她昨晚空肚喝酒的關係,空肚?「啊!寶寶。」她突然想起昨晚喝酒的目的,驚叫出聲。
白亞謙回過臉望著她,見她又蓋好被子,才鬆口氣。「什麼寶寶?」
雨兒暗罵自己該死的說出口,幸好平常訓練有術,她臉不紅、氣不喘地說:「人家的洋娃娃羅!沒有我在身邊,它肯定不會自己蓋被子的,萬一它要是等人,整夜不睡怎麼辦?」她焦急地咬著手指頭。
白亞謙不敢置信地盯著她瞧,摸摸額頭,沒有發燒,想來是酒精作祟,腦筋不清楚。
「你幹什麼?」雨兒抬眼望他的手,臉竟紅了。
白亞謙看了她一眼,他向來不跟醉酒之人一起瘋言瘋語,搖了搖頭。「我幫你拿些解酒的藥來,你先將衣服穿上。」說完,他走了出去。
雨兒莫名其妙地瞪著關的門半晌,才緩緩站起來找衣服。
她說錯了嗎?沒有啊!她的確是有個娃娃嘛!不過放在家裡沒有帶來罷了,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奇怪,衣服呢?
找不到衣服,翻遍了所有的櫃子、衣櫃也沒有,真是的,叫人家穿衣服.也不曉衣服放在哪兒。雨兒嘟著嘴,在心裡直嘀咕。
忽地,她俏皮一笑,拿山一件質料非常柔軟的白襯衫穿上。「活該!誰教你欺侮人,拿了人家的衣服還故意為難人家,皺死你的襯衫,看你心不心疼。」雨兒對著鏡子得意地自言自語。
「別說一件,我所有的衣服,只要你喜歡,盡可拿去,我保證不會皺一下眉頭。」不知何時,白亞謙已站在她身後手裡拿著她的衣服,好笑地盯著她看。
雨兒吐吐舌頭,活像偷了糖被逮個正著的孩子。「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對著鏡子說話的時候。」他皺起眉頭,以前他從不斃得女孩子穿著男人的衣服有啥可看的,為什麼她該死的不一樣,白色的襯衫掛在她身上竟如此性感,是因為她少扣了一顆扭扣子,乳線若隱若現,或是那完美的無暇的玉腿令他有此感覺?抑或是那清晰可見的迷人曲線?
「我可不是有意說你壞話,其實本來就是你不對……」雨兒忽然變得理直氣壯。「對了,你沒有敲門就進來,沒有禮貌,難道你不知道,進淑女的閨房之前應先行敲門?還有你偷聽人家說活了這種行為是要不得的,萬一我惱羞成怒殺了你,那麼你也只有自認倒楣的份了。再說,本來就是你拿了人家的衣服,還要人家穿上衣服,我找不到衣服,所以才會穿你的衣服,如果你不拿我的衣服,不就沒事了嗎?」雨兒瞪著他手上的衣服,這下她可沒冤枉他了。「說來說去,就是我不對。」他隨手拿起一件為她披上,然後失笑地搖搖頭,這雨兒的歪理可真多。「本來就是你不對。」雨兒莫名其妙地看著身上的藍色披衣,她又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