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拿了你的衣服?」倒了一杯水,餵她服下解酒藥。
「你想我出醜,找不到衣服羅!」雨兒皺皺眉頭,她最不喜歡吃藥了,但更討厭頭暈腦脹的感覺。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像個小孩子?」他捏捏她的小鼻子。
雨兒摸摸快讓他捏壞的鼻子,皺了皺。
「因為你昨晚喝得爛醉,吐得滿身都是,所以我只好請服務生幫你把衣服脫下來送洗。」眼看她愧疚地低下頭,微微地笑。「第一點澄清了,第二點……我的確敲了門,是你自己的耳力有問題。再者你好像忘了,這是我的房間,是你鵲巢鳩霸佔了一晚上,不得已我只好暫時讓給你,自己到客房去睡。」
雨兒頭垂得更低了,這次真是她的錯了,還錯得離了譜!完蛋了,不曉得乞丐趕廟公,那位廟公通常是怎麼處理的?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抬起頭,「你昨晚在客房睡,沒有在這裡?!」
白亞謙點頭。「放心吧!我對小鬼不感興趣。酒鬼呢,更別提了,退避三舍都來不及。」他以為她擔心貞潔不保,口是心非地說。
「為什麼不早說?」早說她也不用喝得爛醉如泥了,她責怪地嘀咕。
「早說?難不成你以為我已將你給吃了,所以剛才才借罵我?」白亞謙有趣地看著她。
「是嘛!人家擔心死。」其實她想說氣死了,都自動送上門了,他還客氣什麼?害她又得另用計謀,真不知這回又要白了多少頭髮。
「這下,你可以安心了。」他拍拍她的頭。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早餐來了,我去開門,你先將衣服換上。」他走出去。
雨兒摸摸頭,他真當她是小孩子,她看起來像嗎?她忽然感到燥熱,不耐煩地脫下披衣,決定先吃早餐再換衣服,於是跟著出房門。「有什麼好吃的?」
在客廳,兩個男人同時轉頭望向她,雨兒失望地歎口氣,原來不是送早餐的。
「雨兒,誰讓你穿這樣出來的,你的衣服呢?」白亞謙走過來擋在她身前,推她進去。「把你衣服換上再出來,快。」
「為什麼?又沒有外人。」雨兒嘟著嘴,在她看來,只要是他朋友,都不算外人,高斐祥更不是了。
原本愁眉不展的高斐祥,這會兒可是興致勃勃地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順道開口招呼:「嗨!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是昨晚的的美人兒雨兒小姐吧!」
「美人不敢當,是雨兒倒沒錯,我也知道你是高斐祥,對不對?」雨兒被擋住視線,只有猛往旁邊探頭。
白亞謙簡直想拿刀殺了,他氣得緊緊圈住雨兒。「不要動。斐祥,你去幫雨兒拿早點來。」他以不容反駁的語氣說。
「亞謙,人家是你朋友呢!你怎麼可以要他去幫我拿早點,這很不禮貌的。」她訓戒道,試圖推開池。「你快放開我嘛!這樣我要怎麼跟他打招呼?」
「誰准你跟他打招呼,你再不進去換上衣服,待會兒就不給你早餐吃了,聽到沒有?」他恐嚇她。
「不要,人家昨天晚上沒吃飯已經夠可憐了,現在你竟又拿早餐來威脅我,也不想想我已經餓得沒力氣換衣服了,難不成你要幫我換啊!」雨兒怒瞪著他。
高斐祥終於忍不住地大笑出聲,他從沒有看過哪個女孩子敢這麼對白亞謙說話的,更別說看到一向對女孩子斯文有禮的老友,竟會對一個小女孩大吼大叫,就只為她穿了一件襯衫跑出來,這要是傳出去,說什麼也沒有人會相信,除非親眼所見。
白亞謙狠狠瞪住笑聲不止的他。「你要再敢讓我聽到一點笑聲,後果,可以想像。」
高斐祥,馬是住嘴。「我出去拿早點。」他順手將門帶上,免得白亞謙在香港丟了臉,回頭怪他是個大嘴巴。
雨兒推開他。「你真沒禮貌也!不理你了。」
他拉住她。「我沒有禮貌是我的事,而你呢?你懂不懂羞恥心!穿一件薄薄的襯衫在男人面前走來走去,這就是你所謂的禮貌嗎?」他氣得口不擇言。
雨兒靜靜地望著他。「男人?是指你嗎?」她甩開他的手,跑回房去。
白亞謙呆愣在原地,他為什麼指責她,他自己不也是個男人,為什麼在他面前她可以如此,在別人面前卻不准?該死,他哪不對勁了?
雨兒打開房門,衣服已穿戴回去,她看也不看他一眼,摔門而去,留下仍呆立在原地的白亞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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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回來了,謝天謝地。」謝雲趕緊將門外的雨兒拉進房裡。「快去把衣服換掉,曼姨在等我們了。」
「什麼?!一大早挨罵,會觸霉頭的!」雨兒嘟起嘴,方才與白亞謙的不快已讓她拋至雲霄。
「不快點去我們才要倒楣了,廢話少說,快去換衣服,我等你。」她幫她拿了一件白底黑點的無袖洋裝,推她進飯店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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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還知道回來啊!」葉雅曼坐在大廳裡等了近一小時,才讓她給等到。
「曼姨,我回來了。」雨兒坐到她身邊,撒嬌地緊摟住她。「好香啊!曼姨,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這香味好特殊啊!」
「小鬼,少灌迷湯,別以為我會就這麼算了的。」她不為所動。
雨兒朝謝雲使了個眼色,謝雲也坐到一旁。「曼姨,我知道是我們不對,不應該這麼惹你生氣,但我們也是不想增加你的負擔嘛!我們都這麼大了,會照顧自己的,若是讓你一面要勞心事業,一面又要為我們操心,那豈不罪過?」
「是啊!曼姨,既然我們沒能為你的事業上分些責任,自然不能再加重你的擔子。」雨兒跟著附和。
「理由倒是冠冕堂皇的,為什麼不說你們想逃避責任?為什麼不想想你們這一出去,沒有半點音訊,難道我就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