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工作。」王津萍扳過她的身子,手指向她的心,說,「是這裡,它變了,變得心事重重,不再快樂。」
謝雲一怔,拍掉她的手,頗不自在地笑了笑,「你在胡說什麼?我能有什麼心事?該有的,我們都有了,就連養老的問題我們也已計劃好,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不快樂?」
「沒錯,曾經我們想擁有的都一一實現了,自由、家庭、孩子,如今我們是一樣也不少,但是人是會變的。由香港回來生活已不能滿足你,你的心早已不在這裡。」王津萍直視她的眼,不讓她逃避。
謝雲笑了。「萍,你今天是怎麼回事?老講一些叫人不知所云的話,你看過不快樂的人像我這樣整天笑嘻嘻的嗎?」
「你笑,是因為你告訴自己要笑,在別人面前你不能一副苦瓜臉、愁眉不展的樣子,你不能表現你真正的心情,不能讓人看出你的心事,所以你笑,在我和雨雨的面前也是,你已當我們是外人,不再是你所信賴的家人。」她語帶指控又頗失望地說。
「不,不是。我沒有,我……」謝雲急急想解釋。
王津萍搖搖頭。「我不需要一個戴面具的家人,雖然我不期望你能讓我分擔你的心事,但至少請你不要讓我看到你虛假的笑容,在旁人看來或許很自然,但在我眼裡,那不啻是一種侮辱,你當我們像傻瓜一樣耍著!」
「我沒有,事情根本不是你說的這樣,我不說,我強顏歡笑,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們擔心,讓你們同情我,我告訴自己這只是過渡期,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可以忘掉他……」她突然住口。
王津萍有趣地盯著她瞧,點點頭。「果然有個他,不錯,不錯,早知道這麼簡單就可以讓你說出來,我早該使用這一招了。到底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小妹我或者可為你拿個主意。」她好整以暇地往位子上一坐,一副準備長談的樣子。
「死津萍,你唬我!」謝雲怒瞪她一眼,一副想掐死她的模樣。
「喂!別這樣,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更何況你要是掐死我,誰來當你的愛情軍師啊!要說雨兒,她現在已自顧不暇,可是分身乏術哦!」王津萍順手抓起公文擋在身前。
「誰要懷當什麼狗頭軍師來著,雞婆!」她冷哼一聲。
「隨便你怎麼說,總之,快告訴我那個人是不是高斐祥,嗯?」王津萍一副急於確定的模樣。
「你怎麼知道?」謝雲瞪大眼。
「拜託,難道你在香港時沒看報紙嗎?幸虧我們在台灣用的是另一個名字,要不,你以為我們還能過得這麼平靜嗎?」
「你是說……台灣也有登出來的?!」她簡直不敢相信。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高斐祥可是高星財團第一繼承人,又是個英俊的花花公子,不登他,那還有什麼新聞可登?!」
「那……雨兒呢?她也被拍了照?」謝雲緊張地問。
「雨兒的照片較模糊,而且又被白亞謙擋住,看不清楚,別擔心!還是說說你和高斐祥的事,怎麼樣?」王津萍神秘兮兮地問。
「什麼怎麼樣?」她有點不自然。
「你對他呀!究竟到了什麼程度,是否打算下嫁於他?」
謝雲瞪她一眼,「幹嘛告訴你?沒個正經,工作啦!」
王津萍吐吐舌頭,看來是不成問題了,只要再推一把,她這紅包是穩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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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若生,到底怎麼回事?她究竟在哪裡?」白亞謙緊鎖著眉,似乎已不耐煩等待。
「總裁,我們已在世界各地派出最傑出的情報人,但目前還沒有人查出她們的下落。」陸若生也感到納悶,他們已指派最優秀的情報人員,但就是找不到她們的一絲蹤影,甚至不知道她們在哪一個國家,這真是太奇怪了,難道她們真的憑空消失了。」
「再找,不要遺漏任何一個地方。」白亞謙說。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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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陸若生匆匆進來。
「有消息了?」白亞謙起身,期待地問。
「是的,剛才有消息傳來,曾經有人在南部見過雨兒小姐,現在我們的人已集中在南部調查,相信很快就能查出雨兒小姐的下落。」陸若生肯定地說。
「台灣南部?!」白亞謙繞過大辦公桌,走到他面前。
「是的!」陸若生神情愉悅地點點頭,總算能稍微喘口氣。
「很好,再有消息,馬上讓我知道。」他讚許地拍拍他的肩頭。
「是。」陸若生轉身出去。
在台灣?!她在台灣?!白亞謙苦笑著搖搖頭,他千尋萬覓、搜遍天涯也找不著的人兒竟是近在咫尺。
若生出了門口,他長長吁口氣,幸好雨兒小姐有了著落,否則恐怕他有十個腦袋也不夠轟炸。
「陸若生,你和總裁最近在忙些什麼啊?看你整天在這兒進進出出的,每次出來總是滿身大汗,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張凌吟一見他,馬上叫住他問。
「抱歉,我有急事,沒時間回答你的問題。」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走入電梯內。
「沒時間?!有時間你也不會告訴我吧!」張凌吟冷哼一聲,就不信她查不到他們在搞鬼。
第七章
繞著百貨公司裡的嬰兒部門走一圈,雨兒不禁亮起雙眸,所有的東西都好小、好可愛,小小的衣服,小小的帽子,小小的襪子,每件她都愛不釋手,東摸摸、西摸摸,逛了近兩個鐘頭,她才依依不捨地帶著笑容離開。她沒有買任何東西,因為還不需要,寶寶還要七個多月才出生,現在買太早了,說不定半年後還有更新的東西上市,到時候再買才不會後悔。
今天她可是純粹出來逛街的,因為整天待在家裡,她都快發瘋了,再不出來透透氣,她恐怕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