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人應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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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日子對自強而言,仍一樣的忙碌,只是心裡有某一處總覺得空虛,但是日子忙碌到她沒空多思多慮。

  「我回來了!」自強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勾家。

  「你怎麼了?」勾父驚訝她臉色的蒼白,急忙伸手扶住她。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勾伯伯不必擔心。」自強搖著頭,臉上擠出笑容安撫他。

  「你先上樓,我打電話請醫生過來。你啊,還是不懂得照顧自己。」勾父以嘮叨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關心。在他的心中,她的蒼白及憔悴是為情所傷,心裡也氣無痕,為何還不能趕快忙完回家陪她。

  「勾伯伯,不必請醫生來,我沒事,只是太累,睡一覺就可以好了。」自強揮揮手走上樓。

  好累!身心都累。

  體力的耗損,只要有充足的睡眠,就可以補足體力,但是……現在對她而言,真的太長了,不論日夜都想念著他。

  她很氣,氣自己為何不能做到「笑著想他」,竟讓自己和庸人一樣自擾。

  唉!不想了,自強將自己深深埋入枕頭中,什麼都不想,只要好好睡一覺,她仍可以獨當一面,獨自撐住她的天地。

  夜深了,無痕疲憊的回家,為了引開記者,他在公司過夜,不敢回家,不想讓家裡也受到干擾,現在事情總算都解決了。

  他輕輕地上樓,避免吵醒父親及她。

  想到她,她該回來住了吧?

  站在她的房門前,握住門把,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她真的回來了嗎?會不會吵醒她?

  縱橫商場的驕子竟然會在一扇門前猶豫,傳出去的話,他如何見人?

  開吧!

  陰暗的房間,僅點亮一盞小夜燈,攏起的棉被說明她正在沉睡,他悄悄走入房間,坐到床邊看著她的睡容。

  當他看到她憔悴的容顏時,不禁自責起來。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無痕伸手輕撫她的臉,輕聲地說。

  「咦!你回來了。」容易驚醒的自強,因為過於疲憊,所以才沒在他進房時驚醒,但是被摸到臉,再怎麼迷糊、鈍感的人也該清醒。

  初醒的迷濛雙眼,因記憶也跟隨清醒,眸中迅速染上怒意。

  她會生氣,表示她的心仍在他的身上,無痕對著她的怒氣笑了。

  他在笑?她都快氣死,他竟然還在笑,身體不適、體力不足的情況下,她無法控制委屈的感覺,晶瑩的淚水滾動在眼眶。

  「別哭!」不捨的感覺揪著他的心,伸出指頭拂去她的淚水。

  「你好壞。」以「壞」字代替她說不出口的委屈。

  真的說不出口,她是對他的心有所感應,但是他不曾明白的表示,這種不明的情況下,教她怎麼說出心中的委屈。

  「對,我很壞。」他真的不習慣她的淚水,還是愛看她開朗的笑容。

  「你這幾天去哪裡?」話衝口而出,但是她立即知道不該問的,拉起棉被蓋住頭,以逃避接下來的結果。

  以他的個性來看,他是不會說的,她真的是自討沒趣。

  「想知道嗎?」無痕拉下棉被。

  自強輕咬住下唇,不言不語,她想知道,但是並不想勉強他。

  天啊,她討厭自己這種不乾脆的心態。

  「你若想知,親口對我說,我會告訴你。」無痕向來不對任何人解釋,也不愛別人追問,但是……惟有她,讓他不捨,讓他放不下。

  自強微微一笑,搖著頭,她仍然想知道,但是現在不重要了,因為他的話已說的夠多了。

  無痕瞭解她的用意,便主動將近幾日的生活點滴全告訴她。

  自強專心注意聽著,雖然是瑣事,但是表示他信任她,這種感覺真好,一顆飄浮的心總算漸漸安穩。

  日子趨於穩定,自強的笑意更加燦爛。

  但是她的心底仍有點隱憂,到底這段感情能不能長久?

  人無法得知未來,但是她知道,能活著的一天,她的感情不會改變,這就足夠了。

  還好她的生活很忙碌,能夠讓她亂想,以至於心情沮喪的機會並不多。

  無痕也不能確定有沒有將來,雖然她沒說,由她的反應,也可以知道她的心意,可是,不確定的恐懼在忙碌的間隙中,偶爾仍會鑽入他的心裡。

  還好,忙碌的事業讓他全力以赴,鮮少會感受到得失之間的恐懼;而且除了每夜可以相聚外,他還會抽空打電話和她聊幾句,有助於安定他的心神。

  「總裁!有位蘇小姐說應小姐拜託她來找您。」秘書早就被指示應小姐若來訪,必須立即通報,即使傳說中的應小姐到現在還沒出現過,但是秘書見到總裁慎重的叮嚀,不敢忘記這道命令。

  「蘇?請她到會客室。」無痕不知是誰,但是提到了自強,他仍自公文中抽身,進入會客室。

  「你是?」無痕疑惑地看著眼前婷婷而立的小姐,面熟的臉孔,但是他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勾無痕,你忘了我?」佳茵不滿地嘟起櫻唇,為了這小計謀,她還特地從醫院溜出來,結果他卻不記得她,何等傷到她的自尊。

  「你是哪位?自強要你來有什麼事?」無痕應酬地隨口請問她的名字,但是重點想知自強為何不打專線,要請這位陌生人來訪。

  「應姐姐說我有空可以來看看。」佳茵壓下不滿,以親密的稱呼,表示她和自強關係不凡。

  「哦!」無痕挑起眉,懷疑地看著她,心中拿捏著自強的個性,她明知他忙碌,有可能做這種事嗎?

  「你忘了我們曾經『同居』?」佳茵用似真似假要對方負責的口吻,開玩笑地說著。

  「啊!是你。」這種無賴的口吻,激起他的記憶,指著對方說。

  「你總算記起我了。」佳茵撇撇嘴。

  「你會走路了,真替你高興,自強拜託你何事?」無痕問。

  無痕的記憶停在她是坐在輪椅上,難怪一時之間無法將眼前站著的小姐和坐在輪椅上的病人作聯想。

  「沒事,應姐姐只要我過來看看。」佳茵算準他出院已久,不知道她和自強現在的關係仍和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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