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只是想玩玩她,他就不用想那麼多了,只管擄她上床,玩完就丟,根本就不必在意她的一顰一笑!
可是偏偏就不是這樣子!強行忍住不抱她、不吻她,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因為他知道一旦開始了,他就無法克制自己,會想要更多,陷的更深!
「不是嗎?」她依偎在他結實而溫暖的臂彎裡,傻兮兮的問。
「不是。」他用最直接熱情的方式去糾正她。「我喜歡你。」
沁儀呆住了,一股暖流滑過心田,她可以感受到他灼熱地吐露著傾慕之情,漸漸融化了她。
「爾冬,你知道嗎?我也很喜歡你,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她緊緊的抱住他,想傾訴她的心意。
即使連她都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陌生,可是她不想再背叛自己的心,她想勇敢表達心中愛戀已久的感情。
她的愛語,令他的血液如發狂般沸騰,這是他過去不曾有過的情形。他體內的激情正瘋狂流竄,讓他想一口嘗盡她。
沁儀的雙唇如有自由意志般,迎合著他的激狂親吻。他的吻變得更為猛烈,舌尖撬開她的唇,開始侵襲她柔軟的丁香小舌。
青澀的她被他的吻逗得有點昏眩,令她醺然欲醉,如同飄浮在半空中……
良久,爾冬才捨得放開快呼吸不了的她,兩人的視線仍深深凝視著對方,眼裡映照出彼此的情愛。
「我捨不得你離開。」他沒有忘記她即將要回台灣的事。
「我也是,可是我要回去工作。」她也有點憂愁。
「多陪我一會。」他手勁加強,將她緊緊摟進懷裡,深怕她被搶走似的。
「可是……」她猶豫著。
「今天留下來陪我,明天我們再一起離開羅馬好嗎,你回台灣,我回美國,這樣行嗎?」他提出商量。
她想了半天,終於抵擋不了他的癡才。「那……好吧!」
他馬上賞她一吻。「太好了!」
「我要回去跟阮姐他們說一聲。」
爾冬愉悅地揚起俊逸迷人的笑容,眉開眼笑地執起沁儀的手,跟著她一起去見阮姐。
他向來不輕易接受女人,特別是看起來單純的女人。因為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守護一個女人,更沒有勇氣去愛人,因為他怕自己身上流的黑色血液,會污染了他的所愛。
可是這次,他不再遲疑,想要跟純真的她共度一生。
以往他總在理智崩潰前克制自己的情感,可是他發現,他根本就拋不下她!她的身影總充斥在他腦海中,讓他的心總不由自主的牽掛著她,和她在羅馬相處的這段時日,更讓他肯定自己對她的愛並不是一時的迷惑,而是真的愛上她!
剛才一聽見沁儀要走,他的心猛然一亮,他捨不得就這樣看她離開,更無法忍受自己帶著遺憾回美國。於是趕緊去買吃的東西來給她,不只是因為怕她餓壞,而是他想給自己一個借口跑來見她,坦承自己的心意!
他現在終於能踏過自己這關,鼓起勇氣去追求所愛,也不願再去顧忌什麼,只想把握心中最愛的女人。
夜晚的微風,吹開了輕紗窗簾,讓柔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下一床情意。
爾冬眼中流露著濃烈的愛火,翻身壓住了纖細的她。
他修長的指尖輕柔地撫過她細緻的五官,一遍又一遍,眷戀著她的氣息,嘴唇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啃嚙,在她光裸的身體上烙下一個個熱吻。
沿著她纖細的身子順滑而下,他的雙手更是肆無忌憚地撫著她的身軀。
毫無經驗的沁儀,被他的舉動弄得意亂情迷,大腦無法正常運轉,頭腦也越來越昏沉,只能本能地輕輕逸出令人遐想的嬌吟。
「沁儀……」他粗嘎的低喘著,不只透過肌膚,更想透過言語,表達他深深的愛意。
她睜開眼,從他深邃的眼眸裡,只看得到濃烈的情與熾熱的愛。
她笑了笑,摟緊他的頸項。「我愛你,爾冬……」
這次的親密接觸大膽得出乎她自己的意料之外,可是她愛他,也只想讓這個男人跟她溫存。
「你知道嗎?你不只是靈魂很乾淨,連身體也乾淨得引誘人沾染……」讓他這凡夫俗子都忍不住要褻瀆這樣的純潔。
「我乾淨?」她被他逗笑。「那麼你就骯髒了?我記得你剛才有洗澡啊……」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繼續愛憐地,不斷吻吮著她抖顫泛紅的美麗誘人香軀。「該死,我是那麼的受你吸引……」
她抬頭嘖他一眼。「即使有再潔淨的靈魂,也只不過是凡人……啊!」但此時的他卻聽不進這些話。
「別說了,我正在污染你……」這個小魔女,簡直就在逼他發狂,令他渾身熱血沸騰,不能自控。沁儀只覺陣陣火熱不斷地朝她襲來,她再也應不了聲,只能跟著他的狂熱而感覺炙人的撫觸。「等一下你可能會有點不舒服,可是什麼都別想,緊緊抓著我的背,我會盡量輕一點的愛……你……」他的身子已伏在她之上,纏綿地在她耳際低喃,聲音性感得讓她迷醉。
她只能迷亂地輕輕頷首,任由他為所欲為。
相愛的兩人在羅馬的月光下,開始一段充滿浪漫與神秘的糾纏……
第五章
熱情過後,他撐起身,細細吻著她的嬌顏,卻仍把自己停留在她體內。
沁儀癱軟在他的身下,暈眩地喘著氣。
他深濃的雙眸中閃著暖意,平日冷漠的臉部線條此刻也全部放鬆。
擁著他深愛的女人,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在他心底氾濫。有了她,好像勝過擁有一切。
他有了想獨佔一輩子的人,他的情感世界因她而豐富,他的人生也因為她的存在而不再空虛。「沁儀,還好嗎?」見她還在喘著氣,他有點擔心地問。她會不會承受不了他的熱情?
她頓了一下,臉紅得像熱蘋果一樣,埋在他胸前不敢正視他俊朗的臉。
「別問人家這問題……」
爾冬怔愕片刻,隨即意會到,這小女人以為他問她「感覺」是不是讓她滿意,可真會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