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曖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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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沒話說了?那請讓路,我要走了。」

  見她想逃跑,他沒多想就起身拉住差點從他身邊走掉的她,一把擁她入懷。

  他清楚自己不可能再放開她了,他……他不能放手!

  她驚愕地盯著,與自己相隔不到十公分的男人。「放手。」

  「我不要!」

  掙不開他的手,她只好硬著頭皮問:「為什麼你在這裡?不用上班嗎?」

  「我放假,所以來看你。」然後不由分說就吻上了她。

  這個吻中……包含深深的渴望,與多日不見的想念。

  她掙扎不開,只能任他索吻。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賀恆楚稍稍離開方珈裳的唇瓣,說道。

  這一刻,珈裳差點壓抑不住,差點說出心中的話-我也是,好想你!可是她怕,怕重蹈覆轍,怕她坦白的後果又是一場惡夢。

  「想我?你這些話只能哄小孩,我不會上當的!」

  不在意她冷漠的語調,他伸手輕觸她的臉頰。「你瘦了,比跟我在一起那時更瘦。你為什麼不去祁氏上班?」反而選擇待在這裡奔波辛勞?

  「我不要再受你的恩惠,你放開我!」

  「恩惠?」他自嘲苦笑。「你有沒有想過,或者我沒有你想像中的偉大,而是另有目的?」

  「目的?」她刷白了臉色。「你想繼續整我?」

  「不是,為什麼你老是把我想得這樣卑鄙?」雖然他有過前科,但那是他不理智下做的決定。「我想要你待在我能輕易接觸到的地方,那麼我就可以隨時知道你的情況。」

  多麼冠冕堂皇的借口!幸好她未如他所願,否則她不就得一直被他監視玩弄?

  「騙人!你快放手,否則我要叫了!」

  他無奈地放手,知道一時片刻是不能令她芥蒂盡消的,只好依言行事,博取她多些好感。

  她氣不過他那傲然的態度,彷彿所有事都盡在他掌握之中,想著想著,她揮拳就想打他,可是他一個閃身,就避開她無害的粉拳。

  「想打我?可以,等你某天已經原諒了我,我任你當練拳沙包打。」他狡黠地笑,很明顯拒絕做虧本交易。

  現在她打了他,氣還是不會消,那實在得不償失。

  「你無賴!」而且小氣,連讓她打幾下發洩也吝嗇!

  「我又沒說不行,只不過你打了我,我就當你已經原諒我了。」擺明是讓她進退兩難,打又不是,不打又氣憤難平。

  「隨便你!」她掙脫他的鉗制,憤然離去。

  怎料這一句「隨便你」,代價可真是大。

  賀恆楚聽得很受用,乾脆天天來餐廳報到,天天在她的視線範圍出現,而且一來就是整個下午,讓她極困擾。

  每當她惱著問他為什麼又來了,他只會閒情逸致地回話道:「你自己說隨便我的,那我就來啊,怎麼了?我又不是沒付錢,你在不高興什麼?」

  對對對,顧客最大!不當她老闆了,還能把她吃得死死的,算他行!

  只是他天天坐鎮店內,使她心神渙散,做事不專心,常常想走出廚房,看看他究竟在幹什麼。 .

  不過他的聲音經常傳人她耳中,只因他常和其他客人高談闊論,把店中的氣氛搞得好不熱鬧,有些時候連她大姐都忍不住當他的聽眾之一。

  「股市投資法則:掌握先機,佈局機先。而九字箴言是:順勢而為、去我執、宏觀。唯一、二低、三高、四要。漲跌三部曲:行情總在絕望中誕生,在半信半疑中成長,在充滿希望中毀滅。」

  「那怎樣才能贏大錢呀?」叔伯們最關心的也只有這點。

  他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股壇必勝大法:借運、借勢、借蠱。其實這種東西,六分運氣,四分技術,最終還不是要看看自己的眼光和運氣。」

  客人們都聽得似懂非懂,直接再問:「那有什麼竅門是比較容易賺錢的?」

  「我的觀點是:贏家,事前佈局;輸家,事後追漲。底部進場不贏也難,山頂上玩有誰能贏?最緊要的,是時機。」

  「好小子,你真行,想必你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吧?」年長的伯伯拍了拍他的肩膀。「賺了錢記得要孝順父母啁!」

  「當然,可惜我父母早就往生了。」他神色一黯,卻即時回復過來。「所以,我會把錢孝敬我的女人啦!」

  方珈裳在裡面聽到這些話,差點沒笑破肚皮。他把錢孝敬女人?需要嗎?不是女人送錢給他用嗎?以洪莠秀為例,她不就是拿家中銀行的錢,名為投資借貸,實是孝敬她的夢中情人嗎?

  「你有老婆啦?」方大姐試探地問,想多瞭解這個珈裳的前上司。

  「老婆?」他反射性地望向剛走出來送咖啡的女人。「沒有,不過我會把女朋友當,老婆一樣疼。」言下之意,只要是他愛的女人,是不是名正言順的太太,對他來說沒什麼兩樣。

  「那你有女朋友嗎?」這樣的精英份子,肯定是女人間的搶手貨。

  「暫時沒有。」

  「當然沒有,他有虐待傾向,誰愛他就誰遭殃。」

  珈裳話一出口,驚呼聲四起。虐待……難道是「那方面」的虐待狂?天啊,太完美的男人果然多少也有些缺憾的。

  一男一女互瞪一眼,又開始齜牙咧嘴廝殺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是虐待狂?難道你被我虐待過?那你告訴大家,我『哪方面』虐待你?」

  「精神上,肉體上!」話才說出口,她就後悔死了,差點沒被眾人嘩然的聲浪給淹死。

  「那你被虐得痛快嗎?還是覺得已經遭殃?」他邪魅地咧起好笑,期待她一步步墮入他的陷阱。

  「當然是遭殃啦,誰跟你這變態痛快?」痛苦就一堆,受也受不完!

  「呵,那你就是愛慘我了羅?」見她臉色遽變,他似是無辜地指向她。「你自己剛才說誰愛我就誰遭殃,那你覺得跟我是遭殃,那肯定是愛我了!」

  「無恥!」她大嚷,差點衝過去賞他兩巴掌。她早就知道他體內有喜歡惡作劇的因子,但沒想到會發揮得這樣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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