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笨……」蘇曼萍嗤笑。
「誰笨啊?」岑翊皓愉悅地詢問。 .
當他親眼見到藍耀日與蘇曼萍狀似親密地出現在會場時,讓他一時誤以為眼花了。
誰知他們甚至旁若無人地移至自助餐桌旁,甜膩的模樣讓其他人莫不猜疑,紛紛推測從不帶女伴出席重要場合的藍耀日怎會突然變性?
莫非「她」在他的心底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才不讓她輕易現身?
若是這樣,也不無道理,因為她的美實在令人驚艷,任何男人見到都會想追求,難怪他要將她藏起來。
那他今天帶她出席這場餐會的用意,不會是要宣佈他們的喜訊吧?
種種的臆測讓他啼笑皆非,但是有一點他很想知道,就是他今夜破例帶女伴的動機為何?
「啊……翊皓你也在?」蘇曼萍驚呼。
「是呀!你剛說誰笨?我很想知道。」岑翊皓嘻皮笑臉地說,眼光瞥向神情迅速恢復冷漠線條的藍耀日。
「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不是我、不是你,你想呢?」蘇曼萍拐彎抹角地問。
「講得這麼白,不怕耀日生氣?」
「我都還沒發飆,他有什麼好生氣的?」蘇曼萍不置可否地答腔。
「這樣啊……你是我見過最勇氣可佳的女人。」岑翊皓瞧了不發一語但臉色極其難看的藍耀日,語帶玄關地說。
「我不懂……」蘇曼萍話末說完,人已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走,不顧眾人韻納悶,他們旋風似地離開會場,如同來時留給在場的人一堆疑惑。
× × ×
被丟進車內的蘇曼萍,揉著被藍耀日抓疼的手腕,不悅地指責他蠻橫的行徑。「你搞什麼?我都還沒跟翊皓講完話。」
「沒什麼好講的。」藍耀日冷漠地睨著蘇曼萍。
這場餐會是平時有生意往來的公司老闆,為了替女兒慶祝二十歲生日所舉辦的,原本他並無意出席,但深思過後,基於禮貌,還是有必要參加。
怎知她實在很喜歡挑戰他的耐心,只有兩人時他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她卻在其他人面前評論起他,讓他無法忍受。
反正他已露臉過,加上岑翊皓在場,他先行離去,應不至於失禮。
「你這人真的很奇怪,你沒權利限制我的自由。」蘇曼萍不滿地說。
「是嗎?」藍耀日怪異地笑著。
「你笑什麼?」他的笑令她的腳底竄起一股冷意。
「沒什麼,既然你想追究我是否有權利限制你的自由,我很樂意證實。」
藍耀日慢條斯理的話讓蘇曼萍怪不是滋味的,總覺得他有陰謀。
「證實?這不必證實,因為你本來就沒權利。」蘇曼萍倔然地抬著臉。
「有沒有不是由你來決定。」藍耀日移近蘇曼萍,手指和緩地摩挲著她細嫩的臉頰。
「你不要太過分!」蘇曼萍忿恨地揮開藍耀日無禮的手。
「我倒不認為有什麼過分的,既然我認定你是我的女人,自然不准你任意批評我。」藍耀日抓住蘇曼萍的手腕,高舉過頭。
「自私!若不要我批評你,就別落人話柄,而且……誰是你的女人啊?」
蘇曼萍嗤哼一聲。
「你……」藍耀日不帶一絲表情地盯著蘇曼萍,瞬間轉為深邃的黑眸透露出不容人侵犯的霸氣。
他的女人?、哼!他還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但競已說出口,他也不打算收回。
倒是這番言詞徹底洩漏了內心的聲音,對她——一個足以令眾人傾倒的女人,他只想將她收藏起來,留給自己觀賞。
「我不是!」蘇曼萍堅決否認。
「是!」耀日用著比她更堅定的語氣說道。
霸道的熱氣從他的鼻子竄入她的心臆,讓她霎時恍然——
他對她……是不是就像她對他一樣,思慕不已?
唉!她又在胡思亂想了,縱使他說她是他的女人,也不能代表什麼啊!快別做無聊的推測。
「你的眼神讓我很想咬你一白。」藍耀日望著蘇曼萍朦朧的眼神,彷若魅藥骰挑逗看他。
「下流!走開啦!」蘇曼萍推拒著逐漸貼近的藍耀日。
「不!」簡短的一句話後,取而代之的是她的無語。
她的唇瓣牢牢地被他覆住,他輾轉地吸取她甜美的蜜汁,醉人而可口。
良久,他才滿足地離開她,斜揚著嘴角凝睇憤怒得漲紅臉的她。
輕笑一聲後,他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第六章
「曼萍,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廖妗潔雙手撐著下巴,期待地看著蘇曼萍。
「沒有。」蘇曼萍語氣淡然。
「真的沒有?」
「嗯。」
「你想隱瞞我嗎?」
「隱瞞你什麼?」蘇曼萍反問。
「跟藍耀日的事啊!」廖妗潔的眼神閃耀著異樣的光芒。
「我跟他會有什麼事?」蘇曼萍不願提起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別裝了啦!我都聽翊皓說了,耀日帶你去參加餐會。」廖妗潔大刺刺地拍著蘇曼萍的肩頭,暖昧詭譎地瞅著她。
「那有什麼嗎?」蘇曼萍不以為然地說:「跟他參加餐會,也不表示我跟他會有什麼事發生。」
「天啊!你不知道喔?耀日出席任何場合都不攜帶女伴耶!」廖妗潔訝異於蘇曼萍的無知。
「我怎麼會知道?」蘇曼萍的心漏跳了一拍。
廖妗潔的話讓她的腦海內又浮起一連串的臆測,但她立即慌亂地推翻不該有的思緒。
因為就算他真的破例帶她出席,相信對他而言也不具任何意義。
「曼萍,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耀日對你的感覺絕對有別於其他女人。」
「然後呢?」蘇曼萍極力壓抑胡亂飛舞的脈動。
「然後呢?你不覺得很興奮嗎?耀日也許喜歡你,只不過藉著無理的舉動來遮掩自己的感情。」
「這只是你的猜測。」
「你對他難道沒有特別的感覺嗎?」廖妗潔納悶地問。
直覺告訴她,這兩人間絕對有可疑之處,而可疑之處在哪兒,她又無法具體說清楚。
俗話不是說旁觀者清嗎?但身為旁觀者的她,實在猜不透他們在演什麼戲碼,嘴巴緊得讓人套不到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