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菱兀自沉浸在思念親娘的情緒中,沒有察覺朱烜的不對勁。
「而我娘呢,五年前得到瘟疫去世了,不只我娘,我全家上下十數口人無一倖免……當然,除了安徽這兒的叔叔嬸嬸,想想還真是有些難過。」
朱烜不以為然的說:「妳難過?妳因為妳娘的去世而難過?我說這是她的報應才是!」
朱烜話中的恨意讓秋小菱從思念中乍然回到現實。
想到剛才她從夢中驚醒時,朱烜也是對她娘諸多不滿。為什麼?
她不解的看著朱烜,「王爺,你似乎對我娘有很深的誤解?你不能因為不喜歡我而討厭我娘,我說真的,我娘真的是個好人……」
「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比妳還要清楚!」
朱烜雙眸陡地射出駭人的精光,一把就將秋小菱推倒在毛氈上,一個翻身,重重將她壓在身下。
輕柔卻又危險的撫著秋小菱的小臉,他一字一句的說:「秋小菱,不管妳認不認同我的話,但總有一天我會讓妳知道,妳口中那溫柔賢慧又善良的娘究竟是怎樣一個蛇蠍心腸的狠毒女子!」
「你……你說什麼?你又不認識我娘,為什麼要這樣污蔑她?」秋小菱顫聲問道。
「我污蔑她?她值得我這麼做嗎?」
朱烜殘忍的吻上秋小菱的唇,似乎想將滿腔的恨意全數灌注在她身上,他使勁蹂躪她柔細的唇瓣,魯莽的敲開她的牙關,熱舌狂肆的侵刺入內,野蠻的掃探吸吮。
唇瓣熱辣的刺痛讓秋小菱難受不已,卻始終不敢嚶嚀出聲。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朱烜,她只是提到了她娘,他為什麼突然像頭受了傷的獅子一般發狂?
他剛才難得顯現出來的那一絲體貼到哪裡去了?一切都是假象嗎?是她自作多情的結果嗎?
嘴裡嘗到了血腥味,她根本分不清是誰受了傷。
很快的,在幕天席地下,朱烜迅速掠奪了秋小菱嬌弱的身子。看著她畏懼的神情,感受到她激顫的身子,他仍忘情的持續攻陷她的全部!
直到夕陽西下,朱烜依然沒有離開秋小菱的身子。
第七章
朱烜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京城,雖然比預定時間晚了一天。
初次見識到四王爺府邸的富麗堂皇,秋小菱驚訝的張大了小嘴,開足了眼界。
小溫安排秋小菱住進一間兩層樓高的客房。此處深幽僻靜,花木扶疏,風聲颯颯,樹葉飄舞,景致優美。
客房的陳設雖然不見得華麗,但舉目望去,皆是昂貴的古董玉器,大戶人家高貴的風範可見一斑。
秋小菱自出生就沒住過這麼好的房間,她站在門口呆了好一會兒,又不敢置信的和小溫再三確認,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小溫離去後,她膽戰心驚的碰了碰桌上一隻看似價值不菲的花瓶,感歎的搖了搖頭。
「老天,這裡每樣東西看起來都比我摔裂的玉珮還貴,萬一又讓我粗手粗腳的弄破了,肯定不會有上次那麼好過了。」
小心的將手收回來,秋小菱走到床邊,用屁股試了試柔軟的暖炕。
「他這個人實在也太奇怪,有時說翻臉就翻臉,像個冷面煞星,讓我不時提心吊膽,有如坐針氈的感覺。」
想起朱烜陰晴不定的個性,秋小菱心有餘悸。
「但是呢,有時卻對我好得不像話。就像現在,我還以為他不是安排我住在柴房,就是下人房,沒想到居然搞了這麼個高貴的地方讓我睡覺,害我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真可怕。」
此時,敲門聲響起。
秋小菱趕緊正襟危坐。「請進。」
一名容貌秀麗的侍女推門而入,手上捧著一盆水。
「秋姑娘,我叫藍雨兒,大家都叫我雨兒,是奉王爺的命令來服侍妳的丫鬟。」
看著藍雨兒,秋小菱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的站起來。
「什麼?妳是來服侍我的?不會吧?我不是王爺的客人,而是……反正應該是我眼侍王爺才對呀!」
藍雨兒笑了,笑容甜沁可愛,直讓人心神蕩漾。
她將手中的銅面盆放下,搖頭道:「秋姑娘,王爺身邊多的是人伺候,既然這是王爺親口交代的,自然不會有錯。」
「可是……」秋小菱張嘴無言。
這實在太詭異了!不是說她是他的仇人、階下囚嗎?他的行徑怎麼會這麼難以理解呢?
難道就像死刑犯在行刑前的最後一餐,這一切只因為她死期不遠了?
秋小菱渾身冒出了冷汗。
「雨兒姑娘,妳確定這是王爺親口交代的?那麼,他還有沒有交代其他的事?」秋小菱問得極為小心。
「當然有。」藍雨兒擰乾布巾,遞到秋小菱面前,「來,妳跟著王爺風塵僕僕的奔波了幾天,一定很累了,先抹把臉。王爺交代,等妳用完膳後,再替妳送洗澡水過來。」
「不……不用麻煩了。」
秋小菱接過布巾,實在受寵若驚。
「其實我想妳大概是誤會王爺的意思了。他不可能叫妳來伺候我,可能只是麻煩妳送盆水過來而已。妳還是弄清楚好些,否則要是連累了妳被罵,我可就對不起妳了。」
藍雨兒輕皺著眉頭,「秋姑娘,不瞞妳說,王爺從來不曾帶女人回府過。如今既然破例,我們這些下人都知道妳必定不是一般的女人。既然如此,伺候妳自然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奴婢不覺得有何不妥。」
「不妥,當然不妥。雨兒姑娘,老實說我不過是王爺買回來的……女人,雖然任務只有一個,但是身份一定比妳還要低下,妳再這樣可是會折煞我的!」秋小菱急急的搖手。
正當藍雨兒猶豫躊躇之際,朱煜玩世不恭的聲音自外面傳了進來--
「是嗎?我說秋姑娘,妳會不會太自貶身價了?」
朱煜一臉自信,神采奕奕的走了進來。
他先對著藍雨兒咧齒一笑,而後才說道:「雖然咱們這個四王爺對人對事向來不輕易流露感情,但叫個下人伺候妳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妳也不用如此推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