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兒沒有和朱煜眼神交會,只是試圖冷靜的說:「秋姑娘,如果沒事,奴婢就先出去了。」
秋小菱還沒有開口,朱煜就先挑起子濃眉,「怎麼?見到本王爺來,妳這個小小奴婢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藍雨兒終於轉頭瞪了朱煜一眼,語調冷淡的說:「六王爺,奴婢還有事要做,請恕我告退。」
「告什麼退?妳這小妮子,我好歹也是堂堂六王爺,妳老對我這麼不假辭色,話傳出去,我顏面何存?」朱煜冷哼一聲。
「六王爺何出此言?若六王爺認為奴婢有失禮數,盡可以治奴婢一個大不敬的罪,奴婢無話可說。」
「什麼話?妳這是在威脅我?」
朱煜不爽的走上前去,雙手環胸,瞇起眼直盯著藍雨兒。
「治妳大不敬的罪又有什麼用?依妳的個性,還不是寧死不屈?最好的方法就和妳的主子一樣,將敵人軟禁起來,先把她的身體徹底征服,最後再將真相公佈,給她一記當頭棒喝,令她因為內疚而瀕臨崩潰,這樣豈不是更能報復對方?」
朱煜隱含威脅的話語沒有嚇著藍雨兒,反倒嚇得秋小菱臉色慘白,輕喘起來。
雖然早就知道她的命運就像隻老鼠,注定被朱烜這頭可怕的大貓玩弄於股掌之間,但是連朱煜都認為她最後仍難逃被一口吞下肚的結局,這讓她對未來更加感到絕望。
察覺到秋小菱的畏懼,朱煜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對不起,秋姑娘,其實我不是在說妳,妳千萬別誤會了。」
「我……我……」
秋小菱害怕的神情讓藍雨兒看不下去了,「六王爺,你別沒事就以欺負女人為樂。秋姑娘看來如此單純,怎麼禁得起你話中無意的威脅?更何況你並非四王爺,實在不應該代表四王爺發表什麼意見。」
「什麼?妳這小妮子,居然敢教訓我?別忘了,只要我一句話,妳的下場可是比秋姑娘淒慘十倍,要不要試試?」
藍雨兒無畏的看著朱煜,「六王爺,你不是我的主子,真正能決定我的性命的是四王爺,不是你。」
「妳這小妞,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朱煜故作兇惡狀,正想出言恐嚇,卻被朱烜沉厲的聲音打斷。
「老六,她說得沒錯。你若想動我的人,只怕還要經過我這一關。」
朱煜頓了一下,看著站在門口的朱烜,尷尬的笑了笑,「四哥,你怎麼這時候跑來了?」
朱烜冷哼一聲,冷利的眼神先看了看秋小菱,才緩聲道:「我要是再不來,只怕不只我的女人,就連我的下人都要雙手奉上給你了。」
「四哥,你可別誤會我。關於雨兒的事,我純粹是開開玩笑罷了,至於秋姑娘,我更不可能有非分之想了。」
「既然如此,你還不回自己的府邸?」
朱煜見苗頭不對,立刻就要溜之大吉。他一把抓起藍雨兒的小手,「走吧,妳沒瞧見人家小兩口有話要講,還在這裡礙什麼事?」
藍雨兒僵紅著臉將小手抽了出來,「六王爺,請自重。」說完,便向朱烜躬身行禮,才走了出去。
「我已經很自重了。」看著藍雨兒的背影,朱煜搖搖頭,喃喃自語的跟在她身後離去。
朱烜自進門後那一貫嚴厲的神色讓秋小菱不安的絞扭雙手,好半晌,她終於囁嚅的出聲,「王爺,請問你來這裡有事嗎?」
「怎麼?我來這兒需要先經過妳的同意?」朱烜言語森冷,一如往常。
但不知是否因為連日相處的關係,秋小菱不再那麼畏懼他。
「王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不用愈描愈黑了。」朱烜在桌旁坐下。
秋小菱見狀,連忙上前替他倒了杯茶。
朱烜沒有碰那杯水,見秋小菱似乎欲言又止,他冷冷的問:「怎麼?有話想說?」
「不,我沒有……其實我只是很好奇,剛才六王爺說的什麼真相、什麼內疚的,我一點也聽不懂……」
「想套我的話?」
「不!我沒有……」
「那就住嘴!」朱烜沉下臉,「妳現在的責任只有一個,其他的妳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我明白……但不管我做錯了什麼,都希望能知道實情。也許……我是說也許王爺你會發覺事情弄錯了。」
朱烜冷笑的說:「我朱烜做事絕無弄錯事情的可能!不過,聽起來妳真的很想知道實情。好,那就要看妳有沒有這個本事讓我開口了。」
他伸手將秋小菱拉坐在大腿上,大掌立刻就伸住她的衣襟之內。
不過是輕微的碰觸,秋小菱就開始不停的顫喘起來。
其實她一直想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這麼快就在他的懷中融化?
自從遇到他之後,她就變得容易屈服,就像這些天在馬車裡和他共處的每一刻,以外人的眼光看來,她可能不過是他手底下的玩物而已,只要他想,她沒有拒絕的餘地。
但是,她的身體未免也太過配合了!
他的吻,他的撫觸,在在讓她無力招架、銷魂忘我,就連他一個不經意的動作,甚或是略帶冷漠的眼神,都能令她渾身發軟,想入非非。
這是因為她太過害怕他的威嚴與權勢?還是他顯赫的身份地位讓她本能的一再屈服?
不,事實好像不只如此。
她的心不會說謊,她知道每一次劇烈的跳動都是因為他的出現;她的身體也說明了,她從不曾真正抗拒他的佔有……
老天,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他了?她喜歡上這個視她如無物、待她如仇敵一般的男人?
「不……」秋小菱全身微顫,忍不住逸出抗拒的字句。
「不?」朱烜雙眼射出利光,持續探索律動的手指益發兇猛強勢,感覺到那濃烈的情絲,嘴唇抵在她豐軟的胸脯上,冷冷的說:「妳這是說不的反應?」
秋小菱無助的癱軟在朱烜腿上,兩眼渙散,「王爺……我……求你……」
「求我?求我什麼?饒了妳?妳要我怎麼饒了妳?是希望我立刻滿足妳渴求的身子?還是期望我乾脆一刀給妳個痛快?又或者這兩者對現在的妳而言,根本沒有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