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雲和小妍不約而同的看了窗外一眼,然後大大的吸一口乾淨的空氣,整個人也覺得輕爽不少。
「其實你要謝的人不是我,應該是我們夜先生。」小妍決定自己要喜歡眼前的這個姐姐,因為她長得雖然不是超級漂亮,可是感覺起來卻有股溫柔的氣息,而且非常有禮貌,總是在嘴角旁掛上好看的笑容。
不像夜先生其他的女人,個個都濃妝艷抹,眼睛長在額頭上似的,看了都讓人覺得有夠噁心。
「夜先生是做什麼的啊?」這是紡雲第二次聽到小妍以崇拜的口吻說起夜先生,這點令她也忍不住好奇起來。
「你不知道夜先生是誰?」圓睜著眼,小妍用偏佛看怪物的眼光看著紡雲,在她心裡覺得夜先生是十分了不起的人,怎麼會有人不認識他呢?
小妍的激動?!紡雲不禁莞爾一笑,她輕淺的吐出珠圓玉潤的嗓音。「我知道他是誰,只不過他對我而言還像是陌生人。」
「天啊!」小妍猛拍著額頭。被夜先生抱回來的女人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真是不可思議!
「我很孤陋寡聞嗎?」紡雲忍不住的問道。雖然她不認為認識夜先生是多麼重要的事,可是小妍卻給了她這種感覺。
「龍躍幫聽過沒。」小妍不答反問,圓睜的雙眼閃爍著期待,她崇拜龍躍夜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
「它很有名嗎,不過很抱歉我沒有聽過。」雖然很不願意戳破小妍的希望,可是紡雲還是誠實的搖著頭。「棋幫倒是還聽過一些。」
「棋幫?!」小妍哀叫了一聲,彷彿見了鬼似的。「你不知道龍躍幫,卻知道棋幫,夜先生到底是怎麼找到你的啊?」
「我怎麼知道。」小妍生動的表情和動作勾引出紡雲的另一面,恬靜的笑容裡多了一絲頑皮,她兩手一攤,吐了吐舌頭,還破天荒的做了個鬼臉。
「你……毀了,我勸你最好不要在夜先生面前這麼說,否則你若被他掐死,我可救不了你。」
小妍垂下肩頭,雖然失望於紡雲的無知,但是看到她甜美的笑容,還是忍不住的提出警告。
「夜先生很凶嗎?」紡雲的腦海中浮現了龍躍夜冰冷的表情。他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很嚴厲的人。
「他……」小妍吐了吐舌頭,機靈的瞥見門邊的影子,言不由衷的說道:「不會啊!只是冷漠了點,並不是真的很凶啦。」
「可是我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耐心,好像真的很凶,你別怕我會和他打小報告,有什麼話盡量說沒有關係。」紡雲誠實的說出她的觀感。
雖然疼她的健司哥哥對人也有些冷淡,可是對她總是和顏悅色的,絲毫不像夜先生總是冷著一張臉,銳利的雙眼看向別人時,就像兩道箭般。
再加上他總是糾結在一起的眉頭、講話時不耐煩的語調,雖然才見了短短的一面,她幾乎可以肯定他一定不是一個好脾氣的男人。
「小姐,你千萬不要誤會,夜先生人真的很好,只不過是嚴肅了點。」小妍亡羊補牢的向紡雲說道,然後不住的向她眨著眼,暗示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小妍,你的眼睛不舒服嗎?」紡雲神經非常大條的問道,不解她的眼睛為什麼突然眨啊眨的。
「小姐……」自己箕的會被她害死!小妍再次哀號了一聲。夜先生冷凝的臉已經出現在眼前,銳利的視線當然不可能放過她。
「她的眼睛沒有不舒服,但是她的身體即將會很可憐。」龍躍夜閒閒的走進房間,語氣和緩的說道。
「赫!」突如其來的男聲讓紡雲嚇了好大一跳,她撫著心口看向來人,結結巴巴的問道:「夜先生,你……怎麼……什麼……時候……」
「小妍,擊技場上,我相信有人已經在等著你了。」龍躍夜沒有讓自己費神去猜想紡雲斷斷續續的問話,只是逕自朝小妍說道。
「是!」小妍漾著苦哈哈的神情,瞥了遲鈍的紡雲一眼,然後這才認命的走了出去。
「等一下!」紡雲看著小妍的神態,知道她鐵定是挨罰了,急忙鼓起勇氣說:「不要處罰小妍,她只是好意陪我聊天解悶罷了。」
「這不是處罰,只是訓練而已。」龍躍夜挑起眉眼,掃向紡雲的眼神更加銳利。
「是、是、是!這真的不是處罰。」見到龍躍夜微變的臉色,小妍趕忙接口附和,生怕被紡雲給害死。
「是嗎?」紡雲疑惑的問道,雙眼來回的在兩人的身上梭巡,好半晌才朝他點頭致意。「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不!你沒有誤會我。」龍躍夜的嘴角漾起危險的笑容,故意曲解她的好意朝小妍說:「小妍,既然何小姐覺得應該有處罰,那麼你就抄抄幫規一千遍好了。」
「啊!」小妍張大了嘴。原以為逃過了一劫,沒有想到小姐的好心反而讓她陷入悲慘的世界。
「你、你、你……」紡雲伸手指向他,雙眼中滿含措控。
「怎麼?嫌不夠嗎?若是不夠的話,我還可以……」龍躍夜惡意的欺近床邊,低頭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夠了、夠了,已經夠了!」等不及紡雲的回答,小妍迭聲替她回答。「屬下告退。」說完便趕忙離開。
紡雲不敢置信的瞪著龍躍夜好半晌,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遇過這麼討人厭的人,就連阿姨也不會讓她有這樣的感覺。
「你本過分了,你怎麼可以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她忍不住罵出來,想起小妍避她如蛇蠍的樣子,委屈的淚水就要落下。
龍躍夜聳聳肩,壓根不覺得自己有錯,更不將她的指控放在眼裡。「她既犯了錯,本來就應該受罰。」
「她犯了什麼錯?她只是好心和我聊天而已。」紡雲吸吸鼻子,不願讓淚珠兒落下。
「龍躍幫不需要多嘴的人。」龍躍夜簡短的答道。其實他本來是不想要罰小妍的,因為畢竟她沒有多說什麼不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