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見到何紡雲那張指控的臉,他就忍不住想捉弄她,而小妍理所當然的就成了受害者。
「龍躍幫?」紡雲皺起眉頭,重複著這個對她而豈非常陌生的字眼。
思考了一會後,她不想再繼續和他在這個話題爭論下去,反正下次見到小妍的時候,當面和她道個歉,也好過在這裡和他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紡雲遂轉移話題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從來不曾聽過健司哥哥有你這個朋友?」
「你說呢?」龍躍夜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故意不回答她的問題。「既然你跟司那麼熟,那麼你倒是說說我和陸健司是什麼關係?」
「你說你是健司哥哥的朋友,可是我不相信健司哥哥會有你這種朋友。」紡雲咬著下唇,大膽把心底的話說出來。「你到底是誰?」
「我是屬於哪種朋友?」龍躍夜帶著一銖危險的氣息,一寸寸的靠近她的小臉蛋,近到她可以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
這樣親近的距離,讓紡雲的臉倏地紅起來,呼吸也跟著顯得急促,自她長大以後,還不曾和男人靠得這麼近過。
她下意識的將頭往後一仰,拉開兩人那種曖昧的距離。
但是龍躍夜可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開她,他再次前傾,兩人的距離又如先前一般。
「說啊!我是什麼樣的朋友?」他的語氣輕若柔紗,但卻可以嗅出其中危險的意味。
紡雲的頭仰得好難受,身處異地的心慌,讓她頓時感到委屈起來。
「壞……」顧不得他的壓迫感,她只想要報復他的節節進逼,但是壞朋友的「壞」字才出口,卻又投降在他的瞪視。
「說啊!怎麼不說下去呢?」龍躍夜再次壞心眼的進逼著,偏佛貓正逗弄著小老鼠一般,直到兩人的鼻尖就要碰在一起,他才打住。「你要說的是不是壞朋友啊?」
頭一次看到這種勇氣十足的女人,竟敢當著他的面罵他,她到底是無知,或是純真呢?害他忍不住的想要嚇嚇她,看看她究竟能承受多少。
在他的逼視下,紡雲害怕的想要搖頭,可是心底殘存的正義之聲並不允許,所以她只能僵在那兒。
「說啊?是或不是?」龍躍夜一把抓住她小巧的下巴,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並且不容她逃避的再次問道。
紡雲被逼得沒辦法,只好忽視自己心中的懼意,心一橫、牙一咬道:「是!我要說的就是壞朋友,你絕對是有損於健司哥哥的壞朋友。」
龍躍夜驟然放開自己的箝制,雙手不停的拍著,眉宇之間竟是邪魅的氣息。「好勇氣,真搞不懂你怎麼會任那個老巫婆欺凌?」
能夠當著他的面挑釁的女人,她還算是第一個,要不是她是司的女人,他還真想對她展開掠奪,看看她能挺到什麼時候?
那個過程一定會很有趣,可惜,真是太可惜!
龍躍夜搖頭看著她挺直的背脊,臉上的興味隨著他的搖頭而不斷的增加。
「要你管。」紡雲瞪了他一眼,隨即語氣不善的質問道:「你說你是健司哥哥的好朋友,請問你有什麼證明?」
「現在才來擔心這個是不是太遲了?」他故意閒閒的說,她的後知後覺顯然帶給他莫大的愉悅。
「你、你……」好像真的太遲了!紡雲結結巴巴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既然你覺得我是壞朋友,那麼為何不想想我帶你來這有何目的?」龍躍夜壞心的暗示著,故意帶著她往偏的地方想。
司只是要他好好的保護她,可沒說不能耍著她玩,所以他決定要她為自己的不馴付出些代價——
那就是讓她在司回來之前,日日都坐立難安,誰教她不乖乖當她的貴客,還妄想挑戰他的權威。
「你該不是在暗示我,你是健司哥哥的敵人吧?」紡雲小心翼翼的問著,雙手卻早已緊張的揪得死緊。「你說是健司哥哥的朋友是不是騙人的?」
「很聰明的想法。」龍躍夜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維持著自己莫測高深的表情。
「天啊!你怎麼可以?」她倒抽了一口氣,忍不住驚呼出聲,雙眼不敢置信的盯著傲然挺立的他。「你真是個卑鄙的小人。」
「謝謝誇獎。」龍躍夜揚眉,還玩上癮似的行了一個誇張的紳士禮。「若是你能引得司來,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好騙,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著他走,也可以簡單的讓她完全想歪。
這麼簡單的心思,就算她被他賣了,可能還會
幫他數鈔票呢!真不知道司是從哪裡我到這個小女人的,真是不簡單。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紡雲怒意十足的低吼著,剛剛心中對他的懼怕已全部被憤怒所取代。
「在健司哥哥來之前,我一定會逃走的。」
「如果你做得到的話。」龍躍夜不置可否的說道,壓根不將她的威脅放在心裡。「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得好好的待在這裡。」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只留下紡雲一個人在房裡,默默的流下後悔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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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大壞蛋!可惡、可惡……
紡雲在罵完了第一千零一句後,終於冷靜下來,仔細的想著目前的處境。
枉費她還這麼信任他,呆呆的跟著他離開唐家,想待在這兒等健司哥哥回來,卻沒想到他居然是健司哥哥的敵人。
看他滿臉的壞心眼和邪惡的笑容,她絕對相信他是要利用她引健司哥哥出面,對健司哥哥不利。
而以健司哥哥疼她的程度,她敢肯定健司哥哥一定會不顧一切的來救她,那麼健司哥哥不就落入這個壞蛋的圈套了嗎?
「我真是太笨了,這麼輕易就相信他,真是太該死了。」紡雲的雙手不住的捶打床面,兩片櫻唇喃喃不斷的責怪著自己的草率。「要是健司哥哥真的來了,那可怎麼辦才好啊?」
她到底該怎麼辦呢?都怪自己太天真,怎麼會憑這個該死的夜先生一句話,就乖乖跟他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