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迷戀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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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遺珠?遺了哪顆珠?你的意思是指你嗎?」該死!他是貪看她在乎他的樣子,可也沒要她一副快暈倒的樣子啊!他的心配合著她的蒼白臉色,猛抽了兩下。

  不行了,她再留下和他繼續討論王昭君,她就要到醫院掛急診了,省略了告退聲,若若急急轉身往外跑,一隻手緊壓著胸腔,拜託她的心臟爭氣點,別在這時候鬧罷工,回頭要加薪、要放假都好談。

  望著若若往外跑的背影,耕尉有股追上前去的衝動,但他硬生生地壓下來了。

  不行!那丫頭精怪得很,這一追出去,他鐵定會被她剝皮去骨,吃得死死的,連一根骨頭,也捨不得吐出來還給他。

  第—次和她吵架,耕尉佔了上風,可是他連一點快感都沒有,有的只是擔心……

  該死的,她的臉幹嘛做出那種窒息相?該死的,她跑那麼快不怕摔倒?該死的,她可不可以不要看起來那麼可憐、可不可以不要看起來那麼悲情,可不可以不要像連續劇裡的苦旦角色?

  他的心越抽越用力、越跳越狂猛,他寧可她凶巴巴的和他吵架,也個要她帶著委屈離去……她幹嘛……

  躍身,他不要再坐在這裡生悶氣,一個箭步,他衝入秘書室,竟發現若若不在位置上。

  「林小姐,若若呢?」他問那個差點兒被取代的「原秘書」。

  「不知道,她說她不行了,拿著包包就跑回家,什麼部沒交代。」看著盛怒的賀耕尉,她面對帥哥老闆的結巴症自動痊癒。

  跟他鬧罷工?這個若若膽子越來越大了,這回他不把她的薪水大扣特扣,扣到她心臟麻痺才有鬼!尖控地捶了一下桌面,他回頭拿了衣服學若若曠職。

  為什麼?因為沒心情工作!為什麼心情不佳?因為那個笨若若!為什麼一個笨若若會讓他心情不佳?因為她不聽話、不乖巧、不扮演他的開心果!

  咦?什麼時候開始,有女人可以輕易地影響他的心情了?怪了……他得好好地想一想、坐下來努力想想,到底是那裡弄錯了?

  第六章

  耕尉和若若在冷戰,是的!冷戰!有多冷?就是冷氣團沒來、冷氣機沒開,但靠近他們三尺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打寒顫。

  若若成天繃著臉,以往愛笑的眼睛、不饒人的嘴巴,現在全無精打采地往下垂,以前包包裡那瓶怕心律不齊的備用心臟藥,如今變成了胃藥,一天要照三餐服剛。對這種的情況若若也很苦惱啊!

  這種藥是不能多吃的,從小她就知道,所以才養成了不掉淚、笑口常開、凡事不強求的開郎性格。

  哪裡知道,一個賀耕尉就能輕易地剝除掉,她護在心臟外的椰子殼,強勢地長驅直入,把那顆本就營養不良的脆弱心臟,翻攪出一陣陣心疼,由著它不由自主地收縮壓迫,整得她成天都是頭暈目眩的缺氧狀態,一張小圓臉成了瘦骨嶙岣的老巫婆。

  耕尉則是脾氣暴躁、隨時隨地拿著兩把利刃眼光,別處找人麻煩,把一群倒楣員工,刺得體無完膚,彷彿得罪他的不是若若,而是全世界。

  照例,若若站在耕尉身側,把一天的行程報告過後轉身要走。

  「等等!」他小聲制止她的腳步,她就不能穩穩的一步一腳印,偏要走得輕飄飄的,像七月半的女鬼,風—吹就會吹回地獄去嗎?

  她冷冷地站定回身,臭男人!光看他的臉,她的心就止不住地狂跳扭絞,唉……又得拿顆藥塞進肚子裡去了,早晚她會死於藥物中毒。

  早知如此,她不會去吃吃搖頭丸,東搖西搖、一陣天搖地晃後,就塵歸塵、土歸土,死起來至少舒服一點。

  「你不能站直嗎?吊兒郎當的,一點當秘書的自覺都沒有。」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足——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送你去看醫牛?有沒有為了工作虐待自己的胃?誰知道,幾句關心的話從他嘴裡冒出來後,就成了沒建設性的惡言惡語。

  站直?她沒躺著讓他抬就很了不起了,還要求那麼多?

  「我在和你說話!」他瞪著她。

  「我知道!」她有氣無力地漫應著。

  「下午我要和紋亭去看婚戒。」他在等她的反應。

  「喔……」心臟抽搐,痛得她眉皺眼歪。

  白癡——你抽哪門子搐?人家和人家未來的老婆去看婚戒關你何事?你在傷哪一國的心、吞哪一國的淚?她罵了自己半天,仍然罵不乖那顆不合作的心臟。

  從若若臉上看不到失落的表情,他有些不滿,他寧願她像過去一樣跳著、指著他的鼻子大吼——「我一定要想盡辦法把你弄到手」,也不要她對他愛理不理的。

  「你把長弘集團的應酬取消,因為紋亭看東西很仔細,今晚也許趕不及參加。」他再次加重藥。

  「喔……」

  「喔什麼喔,不是每次我講兩句,你都要應上一大串的嗎?現在怎麼變得那麼安靜?」他走到若若面前。

  預期要吵的架,在她不想參與的情形下,根本演不起來。

  「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陰陽怪氣、工作效率不佳、態度不積極,別以為自己過了試用期,我就不會開除你!信不信下個月我扣你半個月獎金?」

  他殺進她的命門,期待她的大力反擊,可是她仍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她能張著眼來上班,就是最大的「積極」了,歎口氣,卻呼下出滿腔滿腹的二氧化碳。

  耕尉氣紅了臉,扣住她的肩膀、搖晃她纖細的骨架。

  「十公斤……」她輕吐了三個音節。

  「十公斤?你在說什麼鬼話?」他皺眉,用食指抬高了她的下巴。

  「我的肩胛骨只能承受十公斤的外力,你再搖大力一點,我就要去上石膏了。」她哀怨地說。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他還是把關心說出口。

  她在他眼裡看到了疼惜,暖暖的關心傳入她的知覺、導入她的胸口,奇異地安撫了她的心,他的眼神比醫院的藥還具有療效,心臟乖乖地照原速律動,氧氣順利的被送至身體各處,舒適感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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