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頭腦裡為什麼轉來轉去全是錢?」他搖搖頭,無可奈何地笑著。
「小時候,我爸暍醉酒回家找媽媽要錢,媽媽不給他時,他生起氣來就把門撞得砰砰作響,威脅媽媽把家用交出來。可是,他拿回家的錢已經很少,少得媽媽想養活我和弟弟都捉襟見肘,哪還有餘錢讓他去喝酒?當時我和弟弟常躲在門後偷看,我一面哭、一面下定決心,我將來長大,要賺很多很多錢,不要讓媽媽那麼辛苦,也不要讓我的孩子那麼可憐。」
「你爸會打媽媽嗎?」
「還不至於,但是他生起氣來,就會罵人罵得好凶,我不明白媽媽為什麼要忍受他?」夫妻是一輩子的牽制束縛嗎?過了蜜月期就要被責任義務,壓抑得不見天日嗎?未來,她和耕尉會不會也走上這一段?
「一夜夫妻百日恩,不管他們吵得多凶,過去所累積下來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得掉的。」恩不等於愛,習慣不等於愛,夫妻之間沒有愛還可以續存,沒有恩義與習慣,就很難繼續走下去了。
「以前,我一直以為,媽媽是為了經濟因素,才不肯離婚,沒想到我嫁了個有錢老公,我們再也不用為生活苦惱,她卻不願意離婚,害我從國中時代就拚命賺錢、拚命存錢,想替代爸爸給她舒適的生活。」
「國中?好厲害!」他欽佩地看著眼前,這個搶錢歷史超過十年的老婆。
「嗯!那時我靠獎學金唸書,課外打工養活自己,一直到上大學,才開始存錢,功課對我來說,就是另一種賺錢工具,只要是跟錢有關的,我都會卯足了勁去做。知道了吧?現在你後不後悔娶了一個拜金女郎?」
「娶你,我永遠不會後悔。」他抱緊她的腰,有了她,他一世滿足。
「真的,那我沒愛錯人!」看來她的運氣不錯,隨手撈撈,就撈到一個這麼愛她的男人,不像織昀姊和織語姊,愛了好久,才把老公給追到手。
但願耕尉沒遺傳到賀家男人的壞習慣,不懂什麼叫作溝通,動不動就把老婆給氣得離家出走。
不過,她的臉皮是超世紀特厚的,除非耕尉拿掃把把她趕出門,不然怎麼樣她也要牢牢待在這裡——開玩笑!三仟萬的房子飛,跑掉不是虧大了?
抱住他的頸項,她的柔軟貼上他的堅硬,天!他又……看來錢往自家門前倒,她不想賺都很難,八仟塊……我來啦!
若若雙腳環住他的腰,無言地要求他探訪,她這老公有當牛郎的天分。
「若若……你會不會太累了?」他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鬧得呻吟不已。
太累?不、不、不……有錢堪賺直須賺,莫待沒錢惹心煩,再累她也不會把八仟塊往外推——這不是她做人的原則。
她吻上他粗粗的鬢角,軟軟濕濕的唇瓣帶著香香甜甜的幸福,耕尉陶醉了。
「你這個小魔女。」他翻身覆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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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若若粉紅色的睡顏,耕尉拉招了唇角,原來,不沾染顏色的女人,也可以這麼漂亮,生澀的情慾表現,也可以勾引出他的劇烈欲求……
攬住她,他用一手撥了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耘尉。
「小弟,幫我匯五仟萬到若若的帳戶,明天天一亮就去辦。」喀擦——耕尉掛上電話,留給耘尉一頭霧水。
如果他娶了一個拜金女郎,他不介意用錢滿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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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尉復原後,讓認為萬事皆定的賀家雙親,高興地交出工作棒,飛往加拿大和哥嫂相聚。
於是耕尉又回到公司上班了,度過前幾天的忙亂期,他又是那個精力充沛、奮勇向前的總經理。
是不是以往的回憶一點一滴的回到他腦裡了?很多堆積許久的工作,他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適應。
偶爾,他會記起過去經手的工作:偶爾,他會想起曾經有過的紅粉知已們;偶爾,他會自己開著車在馬路上亂逛,一點—滴地尋回往日的記憶。
讓若若最感慶幸的是,他從未想起他的未婚妻,從未記起他不娶她的那回事,每當她在擔心時,水水就會笑她,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他不將就著吃,難不成還去外面找「生米」啃嗎?
對啊!她是佔了這點優勢,但……水水忘記了,他想要煮熟一鍋米飯有多輕易啊!
唉……現在拿以後的事來煩惱沒有意義,只是徒然浪費腦細胞罷了。若若掃除心裡的陰霾,用她一貫的樂天態度面對。
「若若,請進來一下!」耕尉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出。
若若拿起紙筆,態度從容的走入經理室。
一關上門,耕尉就改了稱呼:「老婆快過來!」他長手一撈,把嬌小的若若擁進他懷裡。
冷不防地,一個熱吻蓋了下來。他大剌剌的將舌頭侵入她的口中,貪婪地吸吮她柔滑的粉舌,隱隱的酥麻導入她每寸神經末梢。
他一手解開她的胸前環扣,不安分地搓揉著她雪白的豐盈。
「不要啦!」她推拒著,不讓他再得寸進尺。壓抑喘息的胸腔,若若的臉佈滿紅潮,原來,情慾一旦被勾起,想熄火就很困難。
「你叫我進來做什麼?」她的伶俐口齒變得結巴。
「就是想你。」他的舌在她的頸窩處畫圈,畫出她一陣陣心悸。
「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黏著你了,還不夠?」她站起身,跑到安全距離外。
這個老公什麼都好,就是永遠都會慾求不滿,害她睡眠不足外,還全身青紫,沒弄清楚的人還以為,她是家庭暴力陰影下的悲情婦女。
「唉……一天要是有四十八小時就好了。」他歎口氣,坐回辦公椅中。
「那樣子的話,你這個老婆會提早報廢。」她笑嘻嘻地把茶遞到他跟前餵他喝,澆澆控管不住的火氣。「對了,你得快一點,行銷部的會議二點要開始了,開會之前你不是還要聽澳洲的相關簡報?」她就口在耕尉的茶杯上喝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