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這種事,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拿自己的『隱私』來宣傳,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更無法告訴你我惹到了誰!」
「她為你自殺過。」白亞絲暗示。
「我不知道有女人為我自殺過。」
「她得厭食症,現在骨瘦如柴。」
「沒有印象。」
「倪徹,你這麼說太不負責任了!」
「隨便了!」倪徹寒了心,懶得再為自己的清白辯駁。「你想走就走吧!要我求你或是丟下男性尊嚴來留你,我辦不到!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你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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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白家收拾一些東西,白亞絲總要讓家人知道她要起程,白正雄和段靜芬的反應還好,在他們的觀念裡,唸書絕對是一件正確的事,而白薇薇的反應就比較絕了,她丟了一包藥在妹妹的床上。
「這是什麼藥?」白亞絲拿起來看了下。
「治精神病的藥!」白薇薇回以妙答。
「美女,我都要出遠門了,你竟然……」
白薇薇往床沿一坐。「中午我和倪徹一起吃了午飯。」
「原來你們倆都很閒。」
「亞絲,你真的認為倪徹是那樣的人?」白薇薇自顧自的搖頭。
「無風不起浪!」
「如果是有人存心破壞呢?」
當然有這個可能,但是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她又能怎樣?「美女,難道你不希望我出國去唸書?」
「亞絲,這是你心底真正的期盼嗎?」白薇薇平靜的問:「這是你真正想要的嗎?」
其實對於出國去拿碩士文憑,白亞絲現在沒有那麼堅持了,而且如果她有心念,她在台灣也可以念,但是……但是現在卻被搞到不去美國都不行了,如果她留下來,那豈不是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亞絲,你對倪徹有感情吧?」
白亞絲不能自欺欺人,從他能走進她家,並且過夜的情形看來,她對他當然是有某種程度的好感,雖然他們不曾接吻、沒有親密行為,可是他們之間是有比那些肉體接觸更深一層的東西的,她心裡清楚。
「為什麼你不能相信他?」
「美女,我很想相信他,但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真的是有一個可憐的女人!」白亞絲備受折磨的傾訴。「我很痛苦。」
「你以為你一定,那個女人就有希望了?」
「我希望我的消失可以……」
「促成一對怨偶?」
「白薇薇,往好的方面想吧!」
「我本來還以為你有多聰穎、多精明,哼,我高估你了!」白薇薇懶得再費心。「我不會再勸你什麼,如果你自己想不通,誰說什麼都沒有用。」
「對,誰說都沒有用!」她賭氣的說。
「那祝你早日學成歸國。」白薇薇嘲弄道。
「那麼謝謝你的祝福。」
「白癡!」白薇薇輕輕補上一句。
「我聽到了!」她吼。
「你真以為倪徹會癡心的等你念完書回來?」白薇薇站起身。「你可能因此錯過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亞絲,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只會講我,你自己呢?」白亞絲受夠了姊姊的攻擊。「狄若山的事你怎麼說?」
「白亞絲,你莫名其妙的提到他做什麼?」白薇薇漲紅了臉,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莫名其妙?你不要裝無辜了!」
「我和他又沒怎樣。」
「對,因為你一直拒絕他。」
「我就是要拒絕他,你想怎樣!」
「白薇薇,我當然不會怎樣,不過把你剛剛講我的話回送給你,你會後悔一輩子的!」白亞絲不甘示弱的頂回去。「狄若山哪裡不好了,死命的一直拒絕人家,軟硬都不吃,你以為他會一輩子苦苦追求你啊!」
「他是因為追不到你才……」
「姊,你就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白亞絲長長的歎了口氣。「他一開始是對我有好感,但根本什麼都還來不及開始,我們就變成朋友了。」
「你不用替他說話。」
「我又不是吃飽撐著,反正我都要出國了。」
「亞絲,你真的……不再考慮?」白薇薇真心希望妹妹可以改變主意。
「沒什麼好再考慮的!」
「如果因此和倪徹……斷了一切?」
「我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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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為個笨蛋送機,所以傅琳琳和夏倩瑜都是用電話解決,除了一直數落白亞絲,她們真正的重點仍是——希望她別去了!
前一晚白正雄、段靜芬和白薇薇已跟白亞絲吃過晚飯,而為了避免淚灑機場,他們決定眼不見為淨。
沒想到自己出國時會是這麼孤伶伶,白亞絲差點就把機票撕了,但是當她看到狄若山的身影,整個人精神一振,只差沒有衝上前去給他一吻。
「你來了。」
「我能不來嗎?」他看著她。「你真是沒有我想像的聰明。」
「別再說這些……」
「倪徹也來了。」
「他有來?」白亞絲的鼻頭—酸,但是她勇敢的把所有的眼淚都吞回肚子裡。
「在那。」他指了個方向。
白亞絲馬上看了過去,果然在遠方,倪徹身體斜倚在牆上抽著煙,那表情……很酷、很冷,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了。
「我不知道他會抽煙。」白亞絲苦笑。
「我也不知道。」
「他不過來?」
「我問過他,他說不必。」
「那他來幹什麼?」
「我也問了,他說他高興。」
「狄若山,你也認為我錯了?」白亞絲想哭,她真的好想哭。「我是為了大家好!」
「你真的不講出那人是誰?」
「說出來你一定不信,我不知道或者是根本忘了她的名字,我甚至不記得她是否說過,我們只見過兩次面。」她慘笑。
「你可以形容……」
「狄若山,我都馬上要飛到美國了,還形容什麼?」她搖頭。「請你要照顧倪徹。」
「他才不需要我照顧,而且他最好開始頹喪、失志,這樣外科主任的位子就非我莫屬了。」狄若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