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所以才急著要見秦小姐妳,希望不至於對秦小姐造成困擾。」
她搖了搖頭。「沒關係,我的時間很自由,如果想見我,隨時都可以聯絡我。」
孟特助忽然自顧自的講了起來。「他們婚後一個月就分居了,因為少夫人發現少爺所愛另有其人,為了報復,她尋歡作樂、結交男友,終於發生最不幸的結果,她懷孕了。」
她震了一下,然後停住腳步,完全不動。
「少夫人也知道這種事不能發生,她動了人工流產手術,主動要求要跟河岸少爺離婚,少爺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她。」
她睜大了眼睛。
原來如此……
「少爺將市值難以估計的曼哈頓分公司送給少夫人當贍養費,她也毫不客氣的收下了,她認為那是她應得的,她告訴總裁她受了傷害,而那傷害是金錢也無法彌補的,總裁也同意了。」
孟特助送她到醫院大門口即返回病房,她看著吐露著新芽的金急雨樹,內心洶湧著波波震盪。
她走到醫院門口的行動咖啡館,買了杯熱咖啡,微啜一口後就放棄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在顫抖。
她等待許久的這份愛會回到她身邊嗎?
她好想再緊緊的抱住他……
不行!太激動了,她的心情太激動了,她必須冷靜下來,以平常心來看待他恢復自由身的這件事情。
然而,一個月後的她更激動了,因為公孫應龍病危,他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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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的喪禮份外令人悲傷,公孫河岸凝視著墓碑上公孫應龍的縮小照片,久久不發一語。
秦遇霞看著黑傘下的他,感覺到他變得更內斂了,他被一大群西裝筆挺的人簇擁著離開墓園,看起來聲勢浩大。
他是公孫應龍遺囑裡指定的唯一集團繼承人,在這種場合裡再見,四周都是黑壓壓的人頭,他們什麼也無法說。
她感到很失落,但跟恩師鄭紹嫻有約,也只好打起精神來赴約。
「這是特別急件,只要半個月就好。」
鄭紹嫻希望秦遇霞明天出發去新加坡,代替她出席在新加坡舉行的亞洲小姐選拔賽,並且擔任評審的工作。
她試著推辭。「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情離開台灣。」
怎麼可以他才剛回來,她就走呢?她連一句話都沒機會好好跟他說,她的千言萬語……
鄭紹嫻不悅了。「妳跟綠芽是怎麼回事?一件小事要妳們幫忙,結果妳們卻推三推四的,是不是不把我這個老師放在眼裡了?」
秦遇霞微微一愣。
原來馮綠芽已經推辭了,她原本還想向恩師推薦由馮綠芽擔任這個工作的,看來是沒希望了。
「好吧,既然那麼勉強就算了,就當我從來沒有教過妳這個學生。」鄭紹嫻賭氣說完,作勢要走。
秦遇霞連忙站起來。「我答應您就是了。」
她在隔天離開台灣,萬般無奈的飛到了新加坡,住進烏節路上,選美協會為她準備的五星級飯店。
好不容易結束工作回到台灣,她又必須履行一件早就接下來的工作,為某標榜以客為尊的商務飯店客服部人員上一堂禮儀課程。
當她上完課步進電梯時,她告訴自己,未來的一個月她都要休息。
電梯在五樓開啟,有數名男子步進電梯,她往後移動,手裡的一本書不小心掉到地上。
有人替她撿起了書,還拍了拍根本沒髒的書面遞還給她。
「謝謝。」她輕聲道謝。
公孫河岸的眸光從她頸上的銀亮項鏈移到她晶瑩的面孔,預期之內的看到她瞪大了澄澈的眼眸。
他咧嘴微微一笑。「這麼巧?」他如熱鍋螞蟻的找了她八天,她竟然在這裡?
秦遇霞心慌意亂的看著他,略略不安。「是啊……這麼巧。」
怎麼感覺這麼生疏,她的心隱隱作痛著。
電梯門開了,與他一道的數名西裝筆挺男子主動讓路要讓他先行,他笑了笑。「你們先出去。」
他們從善如流,魚貫走出去,沒想到最後一名男子卻因為電梯門忽然關了起來,整個人被夾在門中間。
「總、總裁,救、救命啊--」有點年紀的人事主管無措的向頂頭上司求援。
秦遇霞禮貌的忍著笑,公孫河岸輕咳一聲,也忍住笑意,他大步向前按了開啟鍵。
「呼--」人事主管吁了口氣,想起剛才自己呼天搶地的反應,他不好意思的搔著頭皮解釋,「我有懼高症……」不過,電梯現在在一樓,好像跟懼高症沒有關係哦。
「沒關係。」公孫河岸很隨興的笑了笑。「我有恐慌症。」
人事主管傻眼了。「啊?」總裁人可真好,居然這樣犧牲自己來安慰他,他決定這輩子要為新任總裁鞠躬盡粹。
「開玩笑的。」公孫河岸颯爽一笑,下令道:「你們先回公司吧,我今天不回去了。」他看著秦遇霞,做了個女士優先的手勢。「請--」
因為這個小插曲,他們之間的氣氛自在多了。
兩人走在飯店的大廳裡,從大片玻璃窗望出去,外頭下起了春雨,兩人遲遲找不到第一句話來起頭。
驀然,有個拿著一隻高跟鞋的女人,追著一個抱頭鼠竄的女人從他們身邊過去,兩個女人都狼狽極了。
「我打死妳!我打死妳這隻狐狸精!」女人拚命拿高跟鞋追打另一名女人。「敢跟我老公來開房間,我打死妳這個不要臉的!」
「拜託!」被打的女人受不了的喊,「妳打個屁啊!老娘是雞啦!」
「雞?」元配一呆,但又馬上拿著高跟鞋猛打。「哼!別以為把妳自己說成是家禽類我就會放過妳,就算妳說自己是毛毛蟲我也照打!」
「媽的,妳這女人是白癡啊!」被打的女人忍不住破口大罵。
打人的馬上罵回去。「妳才是花癡,勾引我老公,我打死妳!我打死妳!打死妳!」
被打的快精神崩潰了。「哦!都告訴妳我是雞了,妳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