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追愛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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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不過,他偷偷覷著彌彌,心想她喜歡的應該是有骨氣的男人吧!這點傷如果大呼小叫,不只她會瞧不起他,連他都會看扁自己。

  瞿涼故意昂首闊步,壓抑椎心刺骨的疼痛,擠出一抹笑容。

  「這點傷算什麼,沒事」口氣非常豪氣爽朗。

  皮開肉綻了還說沒事?不該逞英雄的時候他偏偏搶著當;應該拿出氣概的時候,只見他像隻老鼠,怕得躲在一邊發抖。

  「你最好上藥。」彌彌懷疑自己現在為什麼還在這裡不走。「我要走了,以後不准跟著我。

  「不准走!」他大叫,連忙跑過去貼著大門,一張俊臉糾結在一塊。

  「讓開。」

  「我還有很多問題沒得到答案。」

  彌彌露出不耐煩的色。

  「我不能傷得不明不白。」瞿涼再度開口。

  「你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閉上嘴巴當今晚是一場教訓,以後少管閒事才是你應該做的。」

  他搖頭不接受,「你究竟是誰?今天被抓的又是誰?別敷衍我,不得到滿意的答案我不會善罷干休的,我會花更多的時間追你。」他很肯定的說。

  「好。今天抓到的人是假鈔集團的頭子,我是警政單位的人,你可以看明天報紙的頭條新聞,便能明白整個任務的內容。」彌彌冷淡的敘述,想讓他死心。

  「你是警察?」 那他不是很危險?飯碗隨時會不翼而飛?

  「識相的話就讓開,否則讓你沒飯吃是很容易的事情。」她威脅他了。

  「彌彌,你為什麼要那麼冷淡?我的確擔心你會絕情絕義斷了我的生路,但是我要追求你,想要打動你的誠意該何去何從?我不想錯過你。」那張中德混血的臉龐頓時變得迷茫又無奈,彷彿在她和飯碗間取捨是生與死的問題。

  她也迷茫了,只能冷冷地瞪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片刻,瞿涼歎口氣,無奈的豎起白旗。「如果我的職業和你的職業水火不容,只能擇其一才能與你交往,那麼我只好放棄………再當牛郎了。」

  他的停頓使她的心七上八下,彌彌非常厭惡這種感覺,偏偏它又像要把她吞噬似的。「這是你的私事,跟我不相干。」她別開眼,幾乎聽見心在打鼓的聲音。瞿涼又歎了口氣,一跛一跛地走向他的床,他以為一轉身彌彌就會消失了,但她卻沒有,還文風不動的站在原地。

  「彌彌,幫我拿把剪刀來,好不好?」他小心謹慎的問。

  彌彌猶豫了很久,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在桌上找到剪刀交給他。

  瞿涼的褲子都擦破了,他把傷口處的褲子剪開,看到「糊了」的腿肉,深深的抽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有更心疼的。

  「一條褲子報銷了。」他搖頭哀悼。

  「你沒錢買嗎?」

  「沒有。」他抽了好幾張衛生紙止血。

  彌彌很想離開,但看到他像孩子一樣,連包紮傷口的步驟都錯誤,竟然走不開。

  「你應該用乾淨的布止血,用雙氧水消毒,必要時得上醫院。」她雙手環胸,不自在的叮嚀,佯裝出一副冷漠的臉孔。

  「昨天被那位歐巴桑A走兩千塊,我全身上下只剩不到一千塊可以使用,哪有錢上醫院?」

  「我不信牛郎的行情那麼差。」她嗤笑。

  「是不差,但全匯給在德國的老媽了。」他說得理所當然。

  「她需要這麼多錢?甚至得拿出你的基本生活費?」

  「她撞車住院有三年,和植物人差不多,我請了特別看護照顧她的一切,費用自然不少了,唉! 還真擔心不當牛郎後,錢夠不夠老媽花用。」

  彌彌沉默了,望著他懊惱的臉龐,彷彿天就要塌下來似的,而她正是把他頭上的一片天拆下來的惡魔。

  「你父親呢?」要瞿涼一肩擔起生活重任,必定有個、不成材的父親,要不就是沒有父親了。

  瞿涼表情僵了僵,沙啞的開口,「我沒有父親。」眼底一片陰黯。

  這是什麼意思?父親不在了。或者他從未見過薄倖的父親?

  只見過瞿涼幾面的人,大概無法猜測出他的背景是淒涼的,他給人的感覺是漫不經心,是不在乎一切責任歸屬的男人,今天無意間窺知他的家務,她覺得手足無措。

  瞿涼仰首見到她的表情,卸下冰冷的偽裝,她也是有情感的動物啊!

  「你是我第一個談得那麼深入的朋友。」他笑道。

  「是嗎?」那他們算不算同是天涯淪落人?

  「別一副為我難過的樣子,我早就習慣了。」他馬上恢復「本性」,嘻皮笑臉起來。「偷偷告訴你,四歲的時候我就會做三明治,十三歲之前,我的志願是做大廚,嘗遍天下美食。現在回想起來很有趣,也很天真。」

  然而十二歲以後,家境陷入前所未有的困頓,他開始想些旁門左道,只要能賺到大錢,又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事,他都會去做。

  「誰為你難過,少臭美了。」

  也許她與瞿涼的背景有些相似,但在人格上卻南轅北轍。

  他笑鬧人間,只為抓住眼前的美好,而她冷淡孤僻,心防築得天般的高。

  瞿涼深深看她一眼,忽地站起。

  「我會讓你愛上我的。」說完,動作熟捻俐落的摟住她的柳腰,將她攏向自己,在她來不及大罵的時候,他的唇覆上她的。

  嘗過無數個女人的唇,年輕的女孩,風韻猶存的少婦,遲暮的老女人,甚至又醜又黏的大花癡,什麼樣的女人他幾乎都吻過,就獨缺像彌彌這般令他心折的冰山美人,這是他身為男人最大的遺憾。

  今天嘗到她的美好,才明瞭自己的渴望快不能負荷了,他完完全全臣服在她無形又無心的魅力下,擔心以後沒有她,「吻」將變成咀嚼無味的口香糖。

  彌彌在毫無準備下被突擊,震愕和氣憤油然而升,她用手推拒他的胸膛想逃離,卻被他抱得得更緊,更密,他的吻教她渾渾噩噩,全身的力氣全被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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