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涼是沒出息,沒膽量,沒本事的男人,他唯一的優點是有張天生吃牛郎飯的俊臉,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男人的力氣永遠比女人大。
不能再沉迷於他帶來的醉人世界,彌彌警告自己,把臉別向一邊。
「放手!」然後又轉過來瞪著瞿涼。
「不放。」他心情愉悅的笑著。
「你再這麼不正經,我會看扁你。討厭你。放手。」彌彌氣得面紅耳赤。
「你臉紅的樣子好可愛。」他好陶醉的在她粉腮偷了一個香。
「你………我是生氣,氣紅了臉!」彌彌臉更紅了。
她的說辭令他又偷了個吻,更無賴的窩在她的肩窩汲取她的香淳。
「你好香,有老婆的味道。嗯……」他發出沉醉的聲音。
「你……」彌彌俏臉一拉,悄悄拿出貼身的武器——銀針,往他的頸子輕輕一扎,不到半秒的時間,他便像沉睡般不省人事。
將他拖到床上躺好,看他睡得好香好甜,真想賞他一個拳頭,教他嘗嘗侵犯她的後果。不過,卻老是下不了手。
一切前功盡棄了,她無聲的歎息。
銀針是她的貼身武器,除了可以讓人昏睡一個小時以上外,次要的功用是嘛醉腦經,使中銀針者對兩個小時以前所發生的事不復記憶。
全都白忙了,本想讓他經歷生死關頭而放棄她,甚至把職業告訴他,他卻無動於衷,反而說出曖昧的話…… 想起他很有技巧的吻,阮彌彌的臉又發燙起來。
「我到底在幹什麼?」她迷惑的自問。
壓抑住攀升的心慌意亂,冷漠的再看他一眼。
男人沒有持久的真情,眼前就有兩個可悲的人了,更何況他是嬉笑怒罵,不正經兼花心的牛郎,絕不能再與他有任何瓜葛了。
他說的話全是假的,阮彌彌自我催眠。
轉身即將離去,卻有一點點罪惡感,把他弄得渾身是傷,最後竟消弭他這兩個小時的記憶。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她一向不欠別人恩情仇怨的。
她得做些事撫平罪惡感。看了一眼瞿涼骯髒的小窩,她露出會心一笑。
第四章
瞿涼重重地打了個呵欠,迷濛藍眸盯著一成不變的天花板發呆,他覺得自己睡了好久,腦筋渾渾噩噩,昏昏脹脹的,非常難受,甚至有噁心的情形。
「幾點了?」抬起腕表一看,已經十點多了。
翻個身,打算找找東西填飽肚子,怎知腳輕微一動,椎心刺骨之痛立刻讓他慘叫出聲。
將薄被一掀,瞧見大腿不知何時竟上了繃帶,一截褲管被剪得亂七八糟。
「哇拷,這是怎麼回事?老天,我受傷了咆!一他坐起來,驚愕的盯著傷口哇哇大叫。
難不成是那群莫名其妙的殺手下的毒手……
上次沒將他撞死,不甘心的抓他來捅一刀洩恨?他頓時感到毛骨驚然。
但也不對,沒道理他全忘了呀!
「或者殺手對我來個『當頭棒喝』,打得我記憶全沒?」
有這個可能性,但是為何饒他一命,只捅他一刀了事呢?
更奇怪的是捅完他之後,又好心的幫他包紮,這個殺手肯定是變態。
瞿涼忽地臉色一白,神經兮兮的摸他那張天下無敵俊帥的臉,小心謹慎的挪著身體下床,走到桌前拉開抽屜拿出鏡子。
「呼,幸好這張吃飯的臉沒事,否則天涯海角我都不饒他。」他義憤填膺地咕噥了一會兒,才將鏡子歸回原位。
正想轉身回到上休息,異樣的氛圍教他忍不住將小窩多看幾眼。
慢著,他是不是走錯房間了?這裡乾淨得令他不自在,他一向與髒亂是離不開的,如今這「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是他家?
眼珠子一轉,慌忙的將枕頭套翻過來,發現那條金鏈完好如初,沒有人動過它。
這下子他更迷惑了。
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何他的記憶一片空白?
這時候瑛妹的叫囂聲傳入他耳內,轉眼她已經不請自來了。
「阿涼,我看到一件很有趣的……」瑛妹一進門,錯愕了半晌,然後退回門後,「呃,對不起,我走錯了……」
「瑛妹?」瞿涼叫住她。
瑛妹探頭進來,看到瞿涼站在床邊叫著,這才怯生生地踱進來。
「這是你家?你是瞿涼沒錯吧?」
瞿涼啼笑皆非,招招手叫她過來。
「你大可大大方方的坐到這張乾淨無塵的椅子上,這裡的確是瞿涼的家。」
「你的家何時乾淨過?這裡大乾淨,太整齊了,根本不可能是其涼會住的地方。該不會你請了鐘點女傭了吧?」她懷疑的用眼尾瞄他。
「別不承認了你。」他笑睨她一眼。
「什麼?!」
他上前握住瑛妹的雙手,銘感五內的說:「瑛妹,對不起,我誤會你了。之前我你是自掃門前雪的自私鬼,這句話我收回來,並奉送一個巴掌給你。」他真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仔細想想,知道他住處的人除了瑛妹,沒有人曉得,而且他也沒什麼朋友,因此答案就是講義氣、重朋友的瑛妹所為。
「你在說什麼……啊!阿涼,你的大腿怎麼了?」瑛妹驚呼。
「少來了,是你見義勇為救我的,又幫我把小窩整理份恩情記在心上,改日發達一定報恩。」
瑛妹受不了,索性隨他去編什麼無中生有的故事,她今天來不是來聽他編故事的,是有件趣事要告訴他。
「阿涼,你這名字還真是炫咆!我今天攤開報紙一看,哇拷,程氏的繼承人竟然和你同名同姓。你好狗運,取了個好名字,『瞿涼』一出名,你也跟著出名了。但是呢,人家好名字,好家世,你呢!唉同 卻不同運哪!」瑛妹可惜的搖頭長歎,要是跟前的瞿涼是瞿氏總裁,她至少也會分到個好工作,坐辦公室輕鬆賺錢。
「哼,他有什麼好?」冒充正牌的瞿涼。瑛還天真的崇拜他。
「幹嘛?你看人家運氣好就眼紅啦?我要奉勸你一句話,咱們拼了一輩子,都拼不到人家手腕上的一支表,最好是知足常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