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蘇經理,已經下班了,你怎麼還不回去?」宋蝶兒埋首於工作中,隨意的問著。
「我……想約你去吃晚餐,可以嗎?」蘇明瑞有些緊張的詢問,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吃晚餐?」對哦!元琪今天有事,不能陪她,但她又不想回家,那……「好吧!」
她的答應令耿徹差點氣炸。「我不准!」他生氣的吼著,氣憤得宛若一一頭猛獅,隨時可以把人撕裂。
宋蝶兒和蘇明瑞都被耿徹的喊叫聲嚇了一跳,尤其是宋蝶兒,她甚至驚慌得不知所措。
「經理我……」她嚴重的結巴,久久都吐不出一個字來。
「你什麼都不用說!」耿徹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才轉向蘇明瑞。「蘇經理,蝶兒她不會跟你去吃晚餐的,你回去吧!」他的聲音冷到不含一絲溫度。
「但是蝶兒已經答應我了。」蘇明瑞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他告訴自己,他和耿徹一樣的傑出,沒道理要把蝶兒讓給他。
耿徹極不悅的看著宋蝶兒,他相信她應該明白該怎麼做,才會讓他消氣。
宋蝶兒頗為無奈。「對不起,蘇經理,下次我會請你吃晚餐,向你道歉的,今天就算了。」她不能惹火經理,否則一定會很慘的。
「蝶兒,你不用怕他。」蘇明瑞把宋蝶兒拉到身後,一副保護者的姿態。「有我在,我不信他敢對你不利。」
耿徹挑高眉,雙眸燃滿怒火。「蘇經理,蝶兒是我的女朋友,我自然不會傷害她,倒是你,你不覺得你逾矩了嗎?」他的雙手緊握,隨時都有撲上去的可能。
「這……」蘇明瑞遲疑了會,轉身看向宋蝶兒。「蝶兒,他真是你男朋友?」難道傳言是真的,蝶兒和耿徹真是一對。
「不是……」見耿徹狠狠的瞪著她,她只好怯懦的點頭。「應該是。」她答得極無奈。
蘇明瑞聽了失望極了。「那是說我沒有機會了。」他頗受打擊。
「啊?」宋蝶兒很驚訝。什麼機會?難道蘇經理對她……不會吧!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我想你一定都不知道,蝶兒,我再問你一次,我是不是真的沒機會?」蘇明瑞猶存一絲希望,雖然他知道這個希望不大。
「這……對不起,太突然了……」一時間她根本就無法接受。
「是嗎?」蘇明瑞掩飾不住落寞的神情。
宋蝶兒想說些話安慰他,可是耿徹銳利的目光讓她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蘇經理,既然你都明白了,就請你離開吧,我和蝶兒另外有話要說。」耿徹冷冷的下逐客令,口氣充滿不悅。
蘇明瑞無心再逗留,他才想離開時,宋蝶兒怯怯的叫住他。
「等一下,蘇經理,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走?」她實在不敢一個人留下來面對經理。
蘇明瑞聽了有些錯愕,而耿徹聽了更是火冒三丈。
「宋蝶兒,你一定要惹我生氣對不對?好,你想逃避,我就偏不讓你逃,今天我跟你耗上了。」耿徹放狠話,這妮子簡直氣死他了,他哪還顧得了什麼風度。
「經理,我……」
「你什麼你!現在先給我閉嘴。」他沒好氣的凶她。
宋蝶兒覺得自己頗無辜,她求助的看著蘇明瑞,期待他可以救她。
「這是你們之間的問題,我無力插手。」蘇明瑞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之後就離開了。
一陣沉默充塞在辦公室,宋蝶兒不安的動了動,抬頭偷瞄耿徹的表情——他好像非常的生氣,看來她要小心一點。
「你以為不說話就行了嗎?」耿徹的聲音依舊充滿火氣。
「你不是叫我閉嘴嗎?」見他又瞪她,宋蝶兒只好自認倒霉。「好嘛!你要人家說什麼啦!」
「你自己清楚。」他不信她不知道。
「我不太清楚……」她的話結束於他的怒吼中。
「你敢說你不清楚!好,沒關係,我不信我會問不出來。」耿徹粗魯的拉住她,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直接走進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他用力的把她塞入車中,隨後自己坐入駕駛座,開動車子。
「經理,你要帶我去哪裡?」宋蝶兒驚慌了起來。
「去我家,今天我要是得不到答案,你哪都別想去,不要懷疑我的話,你只要一天不說,我就會關你一天,直到你肯說為止。」耿徹鐵了心,不再留情。
「你不行這麼做!一天啊!她是遇上番兵了嗎?
「我行,不信你試試看。」
他真的是說到做到!
宋蝶兒真不敢相信,她居然被他關了一天,家沒有回,班也沒有上,而且奇怪的是她打電話回家求救,居然沒有人肯理她,還叫她不要給人家添麻煩、要乖一點,害得她差點沒昏過去。
待了一天,沒事做就算了,他還把她鎖在他房裡,只差沒把她綁起來,現在她終於能體會做階下囚的痛苦了。
唉!怎麼辦?要不要告訴他實話?如果說的話,他一定會更生氣的,但如果不說的話,他又要關她,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宋蝶兒一個頭兩個大,和經理的爺爺談話就已經很累很煩了,沒想到經理更加難纏,他是那種要不到答案就不罷休的人,令她倍感壓力。
「唉!」又是一聲長歎,她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打算告訴我了嗎?」耿徹不知何時進房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後,問了一句。
「經理,你不要逼我好嗎?」一見到他,她不禁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希望可以博得他的同情,放她回去。
「我沒有逼你,是你在逼我!你連續幾天都躲著我,沒有一句解釋,沒有一個理由,讓我怎麼想也想不通,蝶兒,今天要是你是我,你會不生氣,會不想知道原因嗎?」他要她將心比心,要她體會他的心急和氣惱。
「對不起!」宋蝶兒仔細想了會,愧疚的吐出歉語。
「這不是我要聽的話,我要你告訴我,這幾天來,你為什麼要躲著我!」其實耿徹早從她母親那明白原因,但他要她自己說,他要她明白,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是她可以傾訴、可以信任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