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談就談,你人在哪?」他非得跟她好好算這筆帳不可,她一定跟蝶兒亂說了一些事,才會害得蝶兒如此憂愁。
「我在景文飯店的蜜月套房等你。」說完,她就收了線。
該死!他早該料到的,這女人是故意要拆散他和蝶兒的,六年前如此,六年後依然不變,這次,他非得和她說清楚才行!
「蝶兒,我突然有事情,我知道自己還欠你一個解釋,請你等我回來,我一定會給你答案的。」耿徹決定先解決岑曼琳,再回來跟宋蝶兒說明一切。
「你真的會告訴我?」宋蝶兒不太確定的問。
「我保證!」耿徹承諾般的在她臉頰上印上一個吻。「好好休息,等我回來。」他溫柔的讓她躺下休息,然後戀戀不捨的離開。
困惑她的事終於即將解開,宋蝶兒稍稍感到放鬆,正想小睡一會,床頭的電話卻響了,她接起了電話。
聽到對方的聲音,她始終沉默的聽對方說話,過沒多久,她掛上電話,下床由窗外往下看,果然有輛車子停在她家門口。
應該去嗎?宋蝶兒猶豫了,但她只考慮了一會,就披上一件薄外套往樓下走去,她實在等不及耿徹給她答案,她決定自己去找答案!
耿徹一身怒意的來到岑曼琳所訂的蜜月套房前,他用力的敲著門,情緒極不佳。
過了好一會,岑曼琳穿著暴露的薄紗裝,萬種風情的在門口媚笑著。「耿徹,你還是來了。」她的手搭上他的頸項,充滿誘惑。
耿徹嫌惡的拉開她,生氣的瞪著她。「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我警告你,別對蝶兒亂說話。」
「我哪敢?我只不過告訴她實話而已,說你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阿徹而已啊!」岑曼琳佯裝無辜。
「我不信就這麼簡單,若你只是跟她說這些話,她不該會有那種恍惚的神情,一定是你在搬弄是非。」耿徹氣得想打人,但他一向不打女人,否則岑曼琳的下場一定很慘。
「就算是又如何?耿徹,她根本就不適合你,你回到我身邊吧!我們可以重新再來過。」岑曼琳懇求的說著,其實她還是非常想要耿徹,畢竟像他這樣英俊挺拔的男子,很難讓人不動心。
「這是不可能的,我的心裡只有蝶兒,我和你永遠都不可能重新來過,你應該非常明白。」耿徹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沒有任何情感和溫度。
「我不明白!蝶兒,蝶兒!你的心中為何一直有她的存在?就因為六年前,陪在你身邊的人是她的關係嗎?簡直是可笑,你何時變成癡情男了?」她就是不服,她樣樣都比宋蝶兒好,憑什麼他就只要她。
「是的,我是對她癡情,因為她陪我度過人生最黑暗的一面,她無悔,她不嫌棄我是個瞎子,待我比誰都還要好,可你呢?你卻在我瞎的時候離棄我,甚至奚落我,你和她比起來,一個是惡魔,一個是天使。」她對他而言早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原來我在你心中真的什麼都不值,耿徹,你真寡情,虧我還想助你爬上高峰。」原本她還想讓他管理耿氏,如今知道她在他心中什麼都不是時,她改變主意了,她決定接下耿氏,不過,前提是先拆散他們,再慢慢的整垮耿徹,反正她不再留情了。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也能爬上高峰,你最好搞清楚,我耿徹做事不需要靠你,更不是非你不可,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耿徹冷冷的哼道。
「或許我在你心裡並不重要,但你也別小看我,憑我的力量,我可以整倒你最心愛的蝶兒,讓她痛苦不堪。」岑曼琳恨恨的說著。
「你敢動她一根寒毛試試看,我會讓你很淒慘的。」耿徹警告似的抓起她的手腕,毫不留情的施加力量。
「好痛,你抓痛我了,放手。」岑曼琳蹙著眉,手腕因他的施力而疼痛著,她掙扎的想要擺脫他的鉗制。
耿徹瞪了她一眼,緩緩的放手。「你最好記住我的話,不然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她揉著被抓痛的手腕,一股怨氣直湧而上,突然,眼神瞥見剛到的宋蝶兒躲在一旁,她露出一個笑容,故意靠近耿徹。
「阿徹,你別生氣嘛!我知道那個宋蝶兒令你心煩,你只是玩玩她而已,你的心裡還是很愛我的,我都知道的,你還是和六年前一樣,我好愛你哦!」岑曼琳抱住耿徹,笑著望向牆邊那個發顫的身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一半。
耿徹想推開她,出口反駁她的自以為是,可是岑曼琳卻死抱著他,紅唇壓上他的,堵住他將出口的話。
在一旁的宋蝶兒看到這一幕,真的是心死了,她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一般。搖搖頭,她失神的離開,以至於沒看見接下來的發展。
耿徹用力的把岑曼琳推開,沒有防備的她因他突來的力量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跌疼的她憤恨的瞪著他。
耿徹用手抹去唇上的餘溫,冷冷的開口,「請你放尊重點,我早就不愛你了,我愛的是蝶兒,六年前就愛她了,我從不曾玩弄過她!你少自以為是!」
岑曼琳自然是非常氣惱,不過她的目的達到了,她可以不計較這些話,她倒要看看耿徹要如何挽回他即將破碎的情感。
想到這,她不禁得意的笑了,她要他們兩個都痛苦。
「你笑什麼?」他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這不關你的事吧!」她笑得更加猖狂。
耿徹面色難看的哼了一聲,才想要離開,卻在不遠處發現一件白色的薄外套,他拾起一看大吃一驚。
這是蝶兒的!這代表什麼?她看見那一幕了嗎?耿徹又心急又生氣,他走回岑曼琳的房中,氣憤的拉起她。
「這就是你笑的原因對不對?你故意讓蝶兒誤會,好,你夠有勇氣,但我也要你記住,若蝶兒因而出了什麼事,我要你拿命來還,我說到做到!」他憤怒的大吼著,恨恨的放開她,帶著一身的怒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