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姚欣儀好緊張的問。
「她在我六年前的家中,就在這附近。」他早該想到的,那是他們相識的地方,到處都充滿了回憶,她一定會去那裡。
「你是說她在那幢別墅中?快,曜旭,帶我去把她接回來。」姚欣儀只想快點把女兒帶回來。
「媽,你別去了,讓阿徹去吧!他和蝶兒之間,還有事情該解決,我相信等他們談完了,他會把蝶兒完整的送回來的。」宋曜旭認為這樣比較好。
姚欣儀看了耿徹一眼,點了點頭。
耿徹投以感激的一笑。「謝謝你,伯母。」
「別謝我!我只是不忍蝶兒不快樂,阿徹,你要答應我,你不能再讓她難過了,我就她這麼一個女兒,她對感情一向執著,見她把自己弄傷,我也會很難過,若你真的愛她,請證明給我看,把那個充滿笑容的蝶兒帶回我面前。」姚欣儀只希望女兒快樂,而她知道這只有耿徹才做得到。
「我知道了,伯母,我不會再讓她難過了,我會把一切解釋清楚,我會讓笑顏回到她臉上,我保證!」耿徹出自真心的承諾著。
「那你去吧!把她接回來。」姚欣儀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我會的,請你們等我!等我解釋清楚後,我會帶她回來,請求你們讓她嫁給我。」經過這個慘痛的經驗,耿徹不願再和宋蝶兒分開,他決定要守著她,說她不能再亂跑。
「這事等你將她帶回來再說,你快去吧!希望蝶兒真在那裡。」姚欣儀催促著。
耿徹不再多留,快步的離開。
「唉!大概要嫁女兒了。」在耿徹走沒多久,宋君山發出一聲唉歎。
「你捨不得?」姚欣儀看了丈夫一眼。
「當然,我就不信你捨得,唉!」宋君山又歎了口氣,突然,他看向蔣元琪,感歎的聲音轉成喜悅。「元琪,不如你也嫁給我們家曜旭吧!那宋伯伯就多了個媳婦。」那他就不吃虧了。
蔣元琪紅了臉,不依的搖頭。「我才不要嫁給曜旭呢!」她口是心非。
「不嫁我你要嫁誰?」宋曜旭的態度認真了起來。
「嫁誰都可以,就是不嫁你!」蔣元琪做了一個鬼臉,怕羞的跑開。
「這怎麼可以……」宋曜旭追了上去。
其餘的四人皆發出會心的微笑,看來,宋家的喜事真的近了。
宋蝶兒安靜的站在耿徹以前的房間,環顧四周,這裡的擺設和當年完全一樣,令她更能清楚的回憶在這房中與阿徹共有的一點一滴。
他們常在這裡說話、聊天,她也曾在這裡被他兇惡的模樣嚇哭,在這和他甜蜜的相處……想起以前的種種,她不禁心酸的落淚。
六年了,時間沒有帶走記憶,反而帶給她無限的思念,她曾經很傻氣的想守住這片記憶,可是耿徹卻回來了,以她不認得的面目回來了,強悍而柔情的佔領她的心,在她以為她可以忘記過去的時候,她知道他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阿徹,而且和六年前一般只是想玩弄她的感情,她的心碎了,疼得無法抑止,她不懂為何自己會愛得那麼辛苦,那麼不堪。
若愛他真是個錯,一切都該了斷。
宋蝶兒傷心的看了四周最後一眼,她緩緩的轉身想離去,卻看見站在門口的耿徹,她有些訝異和難過,淚因此落得更凶。
「蝶兒,你真的在這!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瘋了!」耿徹快步的走向她,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想感受她溫暖的氣息,不願再放開。
「阿徹,我……」她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是的,我就是阿徹,我已經把眼睛醫好了,蝶兒,你看,我的眼神有焦距,我看得見你。」耿徹微微的推開宋蝶兒,拉著她的小手,輕撫著自己的雙眸,想讓她熟悉起來。
宋蝶兒只是哭著搖頭,抽回手。
「蝶兒?」耿徹不確定的喊著她的名,她抗拒的態度令他心慌。「你怎麼了?」
宋蝶兒依舊搖頭,想從他的身旁逃開,可是卻被他拉住。
「蝶兒,別不理我,我受不了!」耿徹心慌的大吼,蝶兒絕然的態度傷了他,他不許她走,他們之間一定要說清楚才行。
「阿徹,你已經有了岑小姐,我是多餘的。」心好痛,也好苦澀,她只覺得自己剩下一副空殼,其餘的全被痛楚給掏空。
「沒有她,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他激動的大喊。「我對你一直都是真心的,從沒有玩弄的成份在,六年前,我會說那些話,完全是因為我自覺配不上你,我不想害你,所以才會說那些傷人的話來逼走你,之後,我到了國外,每天都在想你,想到幾近崩潰,於是我接受手術,結果成功了,那時我真的想馬上回來找你,可是卻對自己不滿意,所以我努力的改變,直到達到目標為止,六年就這麼過去了,我回來了,一切只為你!」他深情的凝視著她。
「別騙我了!」宋蝶兒可憐兮兮的說著,不是她不信他,而是她曉得自己沒那麼重要。
「我沒騙你,蝶兒,你相信我,我只愛你!你那天看見我和岑曼琳抱在一起親吻,那全是她的詭計,我根本就沒有回應她,還推開了她,你只看見那該死的一吻!蝶兒,你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沒什麼。」耿徹急著澄清一切,他不要蝶兒就此放棄他,他不准!
「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你,你一直都讓我很迷惘,在我還不知道你就是阿徹時,我好幾次都以為你是阿徹,但我告訴自己那是錯覺,如今錯覺成真,我卻感覺好像夢一場,也許我該清醒了。」宋蝶兒掉著淚,她看了看他,認為一切都該落幕了。
「不!蝶兒,我不許你放棄我,看著我,你可以怨我,可以打我,但就是不能放棄我,這六年來我所做的努力全是為了你,若失去你,這一切對我而言就沒有意義,你不可以那麼狠心,我愛你啊!」耿徹逼宋蝶兒直視她,他要她知道他的情、他的愛,若失去她,一切只剩虛無,所以他不可以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