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喜歡的感覺 凌熙
其實我很喜歡女主角「本來」的名字,為什麼說是本來呢?因為她變成了另一個人、另一個身份。
有人建議我乾脆換掉,把那名字拿到另一本書去用,這樣就不會覺得可惜了,可不知為何,我就是不想換掉那個名字,感覺上它就是屬於她的,換了就不再是她了。
或許有人已經猜到這是一個借屍還魂的故事,不過在借屍還魂的方面,我琢磨得不多,比起其他優秀作者所寫的,我的故事顯得簡單許多。
我很喜歡這個故事,很喜歡那種「喜歡的感覺」,不是因外表而愛上對方,而是因相處上的點點滴滴而產生喜歡的感覺,就算是同一副皮相,只要「住」在裡面的靈魂不同,就會有新的感覺、新的看法。
老實說,我還滿「奢望」那種際遇的,最好還是回到過去的狀況,不過奢望終究是奢望,就是不可能實現才會叫作奢望,那種事只能祈禱在夢中實現……好像扯遠了。
想多介紹這個故事,可說明太多不就沒啥看頭了嗎?就像看電影一樣,若早就知道結局,還會有人掏出口袋裡的錢去看嗎?
所以,就這樣啦!
第一章
白衣館──
一名妙齡女子訥訥的看著桌上那剛翻開的塔羅牌,一雙眼睛不自覺的瞪大。
身著白色長袍的占卜師坐在妙齡女子的正對面,教人看不清楚的五官傳來一聲輕歎。
妙齡女子──嚴子祈,一顆跳得老快的心因占卜師這一歎險些罷工;她再怎麼白癡、再怎麼粗神經,也看得出來有壞事將發生在她身上。
因為──
「死神,而且還是正位牌。」占卜師的口氣裡充滿深深的同情,但卻也有絲詭譎。
「請……請問我會怎麼樣?」嚴子祈還是七上八下的問出口。
只是算命嘛,她大可不必如此在意,而且她向來也不太信這些江湖術士的胡言亂語,可是……聽說這占卜師非常準,準確率高達百分之一百,不信的人下場往往不是只有淒慘二字說得完的。
她想不相信……可是身體裡那顆不受主人控制的心卻早信了七、八分。
嗚嗚……千萬、千萬不要是什麼不幸的事,就算真的有那麼衰的話,也不幸個一咪咪就好了,千萬不要讓她這個天真善良的「小女孩」太衰喔!
「別擔心,死神牌沒什麼好擔心的,尤其妳的還是正位牌……」占卜師輕笑出聲,那笑聲真是讓人打從心底發起顫來。
可緊張的嚴子祈卻沒注意到,她只知道占卜師說了「沒什麼好擔心的」這一句話而心安了不少。
「好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反正說了也沒用。「占卜費就是妳口袋裡所有的錢。」而且一毛也不准少!
「那我怎麼回家?」這占卜師是以為她口袋裡有多少銀子?
「回家?」占卜師挑了挑眉,「妳等一下就掛了,根本無法活著回到家,與其錢被別人給摸走,不如貢獻給我,我會幫妳拿去做些善事。」她只剩下十五分鐘可活而已,那些錢對她而言不過是些廢紙罷了。
「蝦米?」這傢伙剛剛說什麼?
占卜師修長的手指點了一下桌上的塔羅牌。「死神正位,妳即將Over,了不瞭解?」
Over?
才剛滿二十五歲的她就快死了?
正不敢相信之際,她身上的錢已被眼前這「白衣死神」掠奪一空,而且還教人丟出了白衣館。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這一定是騙我的!沒錯!我肯定是遇到騙子了!」可惡的大騙子!嚴子祈站在門口叫囂。
「說我無法活著回家?我就偏要回家!」然後明天再來拆了那騙子的白衣館!
她轉身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看到一架映照在陽光底下的黑色鋼琴,吊車緩緩的將鋼琴吊起來,好像正打算將鋼琴移進一間公寓裡。
嗯,那架鋼琴看起來真不錯,好像很大、很重呢!
記得前陣子看的一部卡通好像有這種劇情──在刺眼的陽光下,一架鋼琴緩緩的吊起,然後移進一間屋子裡;都市中的人少有幾人停下來觀看,突然間,吊著鋼琴的鋼線斷裂,處在半空中的鋼琴受地心引力「愛的召喚」而迅速落下,好死不死底下正好──
有個白癡在底下!
嚴子祈放聲大叫:「危險!」
好痛!全身上下都好痛!她怎麼了?為什麼渾身上下都這麼難受?好像有塊大石頭壓在她身上似的好難過。
「醫生!醫生!病人血壓迅速下降,心跳也……」
有光……就是這個光……就是這個光……好舒服的光……
「羅護士,快把電擊機移過來!林護士,幫她注射五百西西的──哇!」正準備救人的醫生突然大叫,整個人驚嚇過度的跌坐於擦得光亮的地板上。
「醫……醫生?」他是看到鬼了是不是?
「她……她醒了!」醫生突然跳起,立刻忘了剛剛丟臉的行為,迅速為這名病人檢查。
躺在病床上的人兒是個年輕美貌的天使,只見她睜著一雙大眼直視前方,彷彿對不到焦距的瞳孔裡看不到任何的生氣……
「原千茵,想不到妳的命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語氣裡滿是譏諷的女孩毫不客氣的瞪著坐在病床上的女孩。
原千茵?肯定不是在叫她。嚴子祈心想。
「想不到妳命這麼硬,這樣子都能讓妳活了過來,真是老天無眼哪!」
隔壁病床的家屬說話好大聲,吵死了!
「人家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妳這個禍害還真不是普通的厲害,該死的人不死,居然讓要救人的人死了。聽說人家才剛畢業開始工作而已,這下子我看妳拿什麼賠給人家!」
誰來主持一下正義,隔壁那個一直欺負病人的親友實在吵死人了!
要不是她看不到又無法開口講話,她一定會狠狠的吼那女人幾句,讓她知道醫院是不能大聲說話的地方,不然吵到別人就太不道德了;尤其是吵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