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再眨!再用力的眨一眨!
在!還在!他真的還在!
躺在床上、受到驚嚇的睡美人嚴子祈突然坐起身,彷彿見到鬼似的睜大眼直瞪著床上的男人——原劭堯!
他怎麼會在她的床上?
而且——她什麼時候回到原家來的?
她不是在老哥的公寓裡嗎?怎麼會一覺醒來就換了一個地方、換了一張床,床上還有一個活色生香的大帥哥,而且、而且……他竟沒穿衣服!
天呀,一早起來就看到這樣的景象未免也太刺激了吧?
鼻血!鼻血流出來了!
「早呀,睡美人。」
睡美男不知何時已醒了過來,瞧他優閒的撐著腦袋凝視她的模樣……真是毀天滅地的迷死人!
他醒了?何時醒的?
「妳在找什麼?」一早睜開眼就能看到她,原劭堯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幸福極了。
「面紙!」她要擦鼻血!可是怎麼都看不到?平常到處都有的,現在需要它時,居然會找不到。
「要面紙做什麼?」他好笑的看著她無厘頭的樣子,瞧她一隻小手兒還直捏著鼻子不放,可愛透了。
不過,比起平常的她,剛起床的她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情,凝脂般的肌膚彷若水晶般晶瑩剔透,細直的長髮有些蓬鬆的披散在她肩後,令她看起來格外的嫵媚動人,讓人好想將她一口吃進肚子裡。
「要面紙當然是要——」她突然閉嘴。
那麼丟臉的話,她怎麼說得出口?她摸摸鼻孔,發現自己沒有流鼻血,不禁困惑她幹嘛要這麼緊張呀?
「要怎樣?」他坐起身。
討厭,他長那麼帥幹嘛?身材那麼奸幹嘛?動作那麼性感幹嘛?眼神那麼曖昧幹嘛?他靠過來幹嘛?
「妳還沒說呢!」他的臉幾乎要貼上她的臉,被她這麼上上下下的瞧著,他非但沒有感到任何不悅,甚至相當得意。
這證明她也是會受他吸引的,他當然高興。
「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
可恨!看到老哥裸著上半身時,她還能給他惡毒的批評指教,可為什麼看到原劭堯的身體,卻什麼毒言毒語都說不出口,甚至連一個字兒都說不出口?
老哥的身材雖然不比他好,卻也不比他差呀,為什麼她就是想不到任何可以讓他這得意的笑容凍僵的話?
「帶妳回來時太累,瞧妳又睡得那麼香甜,害我不知不覺也跟著睡著了。」這話擺明了都是她的錯,他是不得已的「受害者」。
嚴子祈真想把這張靠得老近的臉給推開,但這一推開不就等於她示弱了?不行,她絕對不能示弱。
「不知不覺睡著會脫衣服?」
她伸出手戳戳他光裸的胸,小手突然被握住,一股難以言喻的電流竄進彼此的心湖。
「千茵……」原劭堯微微向前傾。
嚴子祈跟著向後微傾,眼睛瞪著他,大眼裡寫著——你想幹嘛?
他直視著她的眼,眼裡也傳遞著——妳知道我想幹嘛。
我管你要幹嘛?離我遠一點。她用眼神示意他。
不,休想!他也用眼神回答她。
你不要一大早就對著我發花癡!她冷冷的瞪他。
我不只一大早就對妳「興致高昂」……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你這個宇宙大色狼,就不怕我哥把你給……
「啊!」她忽然重心不穩的仰倒下去……還好,撞上的是柔軟的床,她並不覺得痛。
衝擊一過,她睜開眼,便看到一張毫不客氣壓下來的俊臉——
她想開口阻止已來不及,反倒方便他的入侵,靈活的舌不理會主人的抗議,已攻佔了對手領地,在對手的地盤上「作威作福」起來。
彷彿觸電般酥麻的感覺充斥著四肢百骸,在她體內激起一簇簇陌生的火花,她難掩內心騷動的嚶嚀一聲,原本欲抵抗的動作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給化為一池春波蕩漾的湖水。
她的輕吟聲若有似無,卻惹得他內心益加亢奮,吻著她的唇舌雖然溫柔,卻也帶著不輕易妥協的霸道。
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原劭堯的女人,只能屬於他!不管她是原千茵也好,嚴子祈也罷,他都不會放手.
這個小女人他要定了!
彷彿過了幾世紀之久,纏綿得捨不得離開彼此的唇舌終於稍稍分開,但霸道的唇卻仍意猶未盡的在嬌喘不已的紅唇上落下一個個親暱的吻。
為……為什麼他要吻她?
為什麼他給她的吻感覺好熟悉?就好像是……
「啊!」她想起來了!
「怎麼了?」瞧她嚇成這樣,該不會現在才意識到自己被他給吻了的事吧?原劭堯失笑的看著她。
「你是那個在花園裡……」
呵,她終於知道了嗎?
「偷襲我的狗!」原來就是他,而當時他還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忙碌地吻著她的唇驀地一僵,他怎麼也沒預料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滿腹的慾望也因她這「結論」而澆熄了大半。
他突然覺得相當無力。
「現在妳知道吻妳的不是狗了。」她還真是一個會破壞浪漫氣氛的殺手!他歎了一口氣。
她突然翻臉。
「你耍我是不是?居然敢騙我?」而她還呆呆的相信他!「那這次呢?這次你要怎麼負責?」
她已火大到不經思考便衝動的隨口亂說,不過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知道自己說錯了,她怎麼會說出「負責」這個字眼呢?
「放心,大丈夫敢作敢當,我一定會對妳負責到底的。」他求之不得,而且既然都要負責了,他的手也就不客氣的伸進她的睡衣內……
他想幹嘛?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要你負責!我的意思是要你解釋啦,你……你……你……你這個大色狼給我差不多一點!」她衝動的一拳揮過去,欲制止他限制級的動作,但……
「這是什麼?」她瞪著手腕上銀光閃閃的——手銬!
「妳太會跑了,不做點預防措施不行。」他朝她露出白森森的牙,對於和她銬在一起的事完全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