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老公是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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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不!她是個人,搞不好還是個快被折騰至死的女人,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看她繼續被關在這籠子裡!岑缺的良心極度抗議。

  有什麼比人命更重要?岑缺不再猶豫,拿起鑰匙迅速地打開鐵籠。

  「總裁,不要……」

  岑缺快,裡頭的人更快,原本癱在地上的人就那樣俐落而迅速地鑽出來,並用那只瘦骨如柴的手,狠狠勾住岑缺的脖子。

  糟糕!那個合該任他們宰割的女人,居然勒住銳財團總裁的脖子!?

  太糟糕了!特助的額頭淌下涼涼的汀水。

  ☆ ☆ ☆

  方欣挾持了銳財團的大總裁!

  「不要動,你動,我就扭斷他的脖子。」她惡狠狠地對那個三番兩次綁架她的該死傢伙吼。

  她用盡心機、熬盡苦頭,終於等到這決定性的一刻。

  抵達紐約機場時,她就被冷氣凍醒了,但她按兵不動,後來被關進籠子裡,使她的心涼掉半截,但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就算逃得出這裡,肯定回不了台灣,還不如裝死來得省力。

  有些不知哪裡冒出來的人來咒罵她,她半句也沒聽懂。只當催眠曲;有人拿東西丟她,她把身體縮起來,當遇到神經病。

  白天睡覺,夜晚起來活動、觀察環境,雖然在籠內伸展有限,但聊勝於無;從籠子裡看出去的東西有限,但起碼還可以在白天時,利用聽力觀察這附近的動線。

  渴的時候就用他們放在一旁的水止渴,反正只要不喝太多.他們就會以為是蒸發掉的。

  肚子當然會餓,但只要想起非洲那些吃不飽、穿不暖。又得躲暴徒的小孩,她就覺得這點飢餓算不了什麼。

  這樣忍著、等著,過了兩天,終於讓她等到這一刻。

  「你……你不要亂來!」特助慌了手腳,他再怎樣也不該讓總裁身歷險境。

  「把手放下,有話好談。」岑缺以極為鎮靜的口吻說。

  以他的實力,只要兩個動作,就可以使這個瘦得會被風吹走的女人,倒在地上打滾,只是他不願以武力傷害她。

  她按兵不動的耐力、拚命一搏的勇氣、決定對策的智慧,還有這旺盛強韌的生命力,都令他驚異,也令他好奇。 

  「拿把刀給我,再開始談。」方欣咬著牙說。

  她必須有真正能傷害這個大總裁的武器,並且連戰速決,否則輸的就是她,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真給你一把刀,你也佔不了什麼便宜,我們何不坐下來好好談?」岑缺給了她台階。

  「辦不到,拿把刀過來,否則免談。」方欣毫不鬆懈,也不拖延時間。

  「就算給你一把槍,你也未必制得住我。」想不到她這麼不識相。

  岑缺用手肘猛然往後一撞,硬生生撞在那沒半點肉的肋骨上,他彷彿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

  但是對方除了悶哼一聲外,手還是沒有放,再次大出他的意外。

  「不照我的話去做,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這個大總裁死了,銳財團就完了;我死了,銳財團也回天乏術。」他們綁她來,可以料到就是為了這件事,這是她所握有的最大籌碼。

  該死!胸口好病!要是她手中有武器,早就讓他見血。 

  「若是照你的話去做呢?」岑缺捺著脾氣問。他本來只想小小地給她點教訓,再表現風度好好和她談,想不到卻讓彼此更難看了。

  這女人信念之堅定,恐怕天下無敵。不知為何,他心中竟升起了某種敬意。

  「我回台灣,銳財團完整無缺。」這是她的條件,同時也是她的保證。

  「聽起來……你真是『網路獵人』。」岑缺假意試探。他仍然不敢相信銳財團的癱瘓是女人所為。

  「我當然是。」

  話聲才落,岑缺已迅速給了她一個過肩摔。

  那女人被摔出去了,同時岑缺也再次驚住。

  她真的是人嗎?像紙一樣輕,她真的是有血有肉的人嗎?

  「看你還囂張什麼!」特助趕上去,在來不及爬起來的方欣身上踹個不停。

  他現在已經到痛恨她的地步了;她不但讓他有了辦事不力的罪名,現在還多了無法保護總裁

  大人的過失——他恨不得直接送她去見閻王。

  「好了,住手。」岑缺喝阻特助,但地上的方欣早已像死了般,動也不動。

  「這種人渣根本不值得留在世間。」特助還想多踹她幾腳。

  「好了,」岑缺制止特助激烈的動作,「派人送她去醫院。」

  「總裁……」特助一陣錯愕。總裁說什麼?送她去醫院?她可是他們全公司的仇人啊??br />
  「如果你不送,我只好自己送。」總之,他無法眼睜睜看一個女人受苦受難,更遑論置她於死地。

  「總裁,這女人詭計多端……」特助還沒決定要不要照岑缺的吩咐去做,岑缺已經蹲在她身邊,特助的額上再次淌下冷汗。

  「你還能動嗎?」他湊近問,她一動也不動,「現在我要帶你去看醫生,如果痛的話,請忍耐點。」

  「不,總裁,不用您親自動手,叫特約醫生過來就好了。」特助趕緊阻止岑缺。

  開玩笑,讓總裁親自動手.他的罪過就更重大了。

  「還不快打電話!」岑缺急急命令。

  剛剛碰到她的身體,讓他有種很糟糕的預感,他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是……」聞言,特助心不甘情不願地打了個電話給特約醫生。

  ☆ ☆  ☆

  醫生很快就來了。

  當醫生小心地把那女子的身體翻過來後.岑缺才發現她早已口吐鮮血,昏厥過去,檢查不到一分鐘,醫生就調來擔架,火速把她送到醫院。

  一定是剛剛那一肘撞斷了她的肋骨,再加上特助那幾腳……岑缺覺得心裡非常難受。

  他對罪狀重大的人所採取的策略,向來是流放到落後地區去自生自滅.因為他無法看到任何不幸的事在自己眼前發生。

  這是他性格中的矛盾之處——有時製造他人的痛苦,看到不幸的事時,卻比誰都容易心痛。

  就像現在,看到那個女人奄奄一息,他的心就絞痛了起來,即使她該下地獄一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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