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搶他的秘書?哼,再修練個百年再來吧!而且這種麻辣型的,他不以為汪陶新可以壓得住。
「我不是故意的。」她氣炸,真的對不起她的昔日同窗。
「很難相信下毒者會說自己不是故意下毒。」
「不是……」她深吸口氣,「我是說,我不是故意要毒他的。」
「那妳是想毒我?」
「是的,只是你突然想到……不加糖……」
好不容易,汪陶新從洗手間出來了。
「唐總經理,我想,我還是……先回去好了……」奇怪,早上到公司都還好好的,怎麼一到這裡就變成這樣了?他不解。
「汪總經理,好好保重身體。」唐耿假意關心。
「嗯……釉君……」他的視線移到了釉君的身上,真的有好多話想向她說,可總感覺……太遲了!「如果……如果……」
「怎麼樣?」
「噢!」又痛了,汪陶新又有了「感覺」,「沒有、沒有……我先走了,再見……」
他幾乎是用沖的,衝出唐耿的辦公室。
「可以告訴我,妳到底在砂糖裡頭加了什麼嗎?」唐耿被汪陶新的舉動挑起了好奇心。
「治便秘的藥,我的回答你可以接受嗎?」
「可以、當然可以。」相信汪陶新知道這是釉君幹的好事後,絕對不會想再接近她。
太好了,輕而易舉的除去了一個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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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一盤水果給我。」
唐耿還真的是很不客氣,真的就把釉君當管家使喚,釉君懷疑自己根本就是傭人。
「少爺,你可以自己動手切嗎?」釉君的聲音含著濃濃的怒氣,視線望向罪魁禍首,牠正舒服的窩在唐耿的腳邊睡覺。
這算什麼,她到底是為了誰在賣命啊……要不是那隻狗,她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她記得頭先一個星期,來福每餐都只吃一塊牛肉,而現在每餐竟然要吃兩塊牛肉!是不是因為正在發育,所以胃口好得不得了?
再這樣下去,她可能真的要去賣身,才養得起來福。
「不行,我從來不做那些雜事,我以為妳知道的。」他投給她一個眼神,很明白的告訴她,他不屑為之。
她氣的發抖,「我不知道!」
是啊……他堂堂一個唐家大少,茶來伸手、飯來張口,還真沒做過那種事!
眼神又瞄見唐耿用腳搔著來福的脖子。奇怪,他不是很討厭狗的嗎?怎麼養起來非常有經驗的樣子?
而且來福這個叛徒,根本就是完全倒向唐耿那方,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在供養牠!
從那日無奈的答應唐耿到他住的地方來當管家,已經兩個星期了,這期間他什麼補貼、什麼加班費,從來沒有付給她,甚至於連油錢也沒有,釉君懷疑自己做白工的成分居多。
可……一看到來福吞下的美國牛肉,她就大約知道她的薪水去哪裡了。
「脾氣真差,難怪沒人敢要妳。」唐耿搖搖頭,歎口氣,「我以為妳在我家吃了幾年米,最起碼也能培養出一半高貴的氣質,環境應該可以軟化一個人的劣根性,不是嗎?」
「很可惜,並沒有。」
「我看到了,嘖嘖……真是浪費了。」
「少爺,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有錯,我不以為少爺你說的是對的,少爺在改過自新之前,不也被人評為頑劣不堪嗎?」
「最起碼我有貴公子之稱。」
「那是別人瞎了眼才給你的封號。」她啐道。
「算了!不過呢,我這個人妳也知道的,除了同情心、愛心外,還有那種做資源回收的本事,可以把不要的東西給撿回家。」
他撈起在腳邊睡覺的來福,再一次驚歎牠大的驚人,也許釉君得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撿了一隻狗回來。
「所以呢……妳如果真沒人要的話,我可以勉強接受,就算做點善事,畢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呿,他剛才講的那些,她就從未在他身上看到過,那根本只是他在自吹自擂而已。
唐耿的話,只有白癡才會當真。
「謝謝你喔,我想不用。」
「馬桶就是配馬桶蓋,而且我還不是普通的馬桶蓋,是鑲金鑲鑽的。」他帶著笑容譏誚道。
「是啊……」她咬牙切齒,「超級臭的大糞坑!」
「釉君,念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我給妳一個良心的建議。」唐耿沉重的搖著頭。
「什麼?」她無所謂的問,反正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講話不要這麼粗魯,留一點給別人探聽,免得到時真的嫁不出去。」
「謝謝喔!」真不曉得他為什麼這麼閒,總愛說一些有的沒的來損她。
順手打開了冰箱,釉君拿出了兩個蘋果,切了一盤。
「少爺,水果來了。」
他只看了一眼,「沒有削皮,不吃。」
真是偷懶,連削個皮都沒有,不及格的管家。
「什麼--」唐耿竟然過分成這樣,還要求要削皮,他不知道幫他切個水果,他就應該要謝天謝地了嗎?
「我記得徐媽都處理的很乾淨。」
「我媽是我媽,她是個專職的管家,我不是!」
「那妳就真的得好好學習了。」
他示意釉君將刀子拿來,坐起身,拿著水果刀,手法俐落,果皮瞬間全部削光。
釉君看的有點傻眼,他拿刀子就像在拿筆一樣,不過……想想也是,她還記得唐耿以前是不良少年嘛,一把水果刀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他拿了一塊蘋果給來福,「畜牲,快吃!要不是你走了什麼好運,一輩子也吃不到這麼好的蘋果。」
「少爺,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牠畜牲了?牠有名字,叫來福。」
「我覺得畜牲這個名字挺好的,妳瞧!牠不也挺適應的嗎?」
「你何不乾脆叫牠狗?」
「通俗、粗鄙,一點意思也沒有。」畜牲還好聽得多。
冷靜、冷靜,別再和他扯一堆有的沒有的,像他這種「上流社會」的「下等人」的邏輯,她絕對一輩子也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