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除非你也進我懷裡躺好,不然我可要請皇上回來見識你的本事,」拓跋仡邪乘機勒索,「唉,這傷口只有一點癢哦。」
「他害你平白挨傷,永遠也別想知道真相,還有,質大叔和拓跋演都在外面等著探望你呢。」
「放心,他們能接受我們一起躺在床上的,只要我們乖乖地蓋好被。」
「你別鬧了!怎麼跟個小孩一樣。」竇惠不假辭色。
「那給我一個吻,你從沒主動吻過我呢,還虧我們已是『夫妻』了!」
竇惠無可奈何地彎身低頭,蜻蜓點水地意思一下,接著就要起身,但他手往她的腦袋一罩,阻止她起身,摸了一下她髻上的玉簪,以最深情的方式看著她,說:
「我很高興你的神功又恢復了,但恐怕不會持續太久,因為你得給我生個孩子。」
「好。」竇惠輕綻一個笑容後,突然想到什麼似地,眉頭頓鎖了起來。
「怎麼了?」拓跋仡邪關心地問。
「你剛提到孩子……」竇惠小心翼翼地斟酌字眼,「就又讓我想起了二姐夫的事了!我二姐還年輕,三個孩子又那麼小,我與爹爹也不贊成二姐夫做投機生意,但執法的官員把一紙載有金錢款項的書信硬說成是通敵的證據似乎過於武斷了,更何況,國內與南宋有金錢交往的人不是只有二姐夫而已,為什麼通敵的罪只落在他身上?更令人納悶的是,不明不白地就定了罪,甚至不讓家屬探監!這種作法怎麼說都不近情理,於法更沒根據,難道……真沒法子可免去二姐夫的死罪嗎?最起碼也該給個自清的機會嗎!」
拓跋仡邪沉默好半晌,才說:「事發當時,我並不在關內,孰是孰非並不比你爹清楚,不過,我會想辦法找人問個清楚的,你就別再把這件事掛在心上了。」他輕握住竇惠的手,算是對她許了一個承諾,看著她吁口氣,再度回復神采後,他柔著語氣問:「我有沒有跟你提起,你戴著這支玉簪子很美?」
「有,」竇惠老實地回他話,「只要我一戴上,你就會提,好像怕我不記得是你買的似的。」
拓跋仡邪聞言得意地挑起了眉,「沒辦法,是你讓一個乞丐有了皇帝般的尊嚴!
惠兒,我很幸運。」
竇惠燦然一笑,不用她點頭,一切深情是盡在不言中。
很可惜,這樣美好的沉默沒多久就被人打破了,那個殺風景的人就是竇惠的爹。
他以一種受驚過度的破鑼嗓音喊著:「惠兒!你知道皇上要竇宛幹什麼差事嗎?
我的天,貼身侍衛,那就意味他得跟著皇上吃喝拉撤睡啊!完了,我真的自食惡果了。」
拓跋仡邪搞不懂這有什麼不對的,「沒什麼嘛!皇上有的,竇宛也有,皇上沒有的,竇宛也不會有,何需緊張成那樣?」
竇憲不等女兒阻止,便絕望地對準女婿說白了,「錯了,正好相反!皇上有的,竇宛沒有;皇上沒有的,竇宛恰巧有!我兒子,不,女兒……喔,天啊,竇惠,怎麼辦呢?若在宮裡被人揪出竇宛女扮男裝的話,我這腦袋不僅要搬家,連四肢都得分著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