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選擇的餘地。
再次來到瑾棠的房中,盯著她往常停留的地方,紫藝只覺恍如隔世。
今夜會是誰守在那裡?她心中有疑惑,卻又不想知曉答案。
是誰又何妨,都是她熟悉的夥伴們。反正今夜的她會像其他女子般,為他呻吟嬌喘,而那個保護二皇子的人……她已管不著他會怎麼想了。
瑾棠進門時,見到的就是她發愣的神情,瞧見她目光的方向,知曉她的心思後,驀然地開了口,「放心吧,沒有人在那裡。」
「是嗎?」她呆呆的回望著他。來不及思考為何平日總有人停留的地方,今日怎會是空的。
「跟你在一起,不需要其他護衛。」瑾棠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紫藝,你怎會以為我還需要其他人呢?」
意識到房內只有他們兩人,空氣忽然變得沉重,在煙火跳耀的映照下,她雪白的臉龐變得酡紅,向來平靜的內心為他方才脫口而出的話語掀起漣漪。
二皇子對女人的熱情,她從前就常聽聞,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話,她實在不願再聽,直覺就想逃。
如今對像變成自己,她該如何反應?
手心發冷,心兒狂跳,兩人交視的目光,竟然變得如此曖昧。她想別過頭去,卻被瑾棠給扳回來,無法移開目光。
他的大手摩娑著她的唇瓣,撬開她緊閉的口,強悍地進入其中。就是這副嬌羞的神情,把他徹底迷住了,從沒有哪個女子能讓他癡狂至此,非得緊摟在懷中,證明她的存在。
紫藝是唯一一個。
好不容易從山崖底將她帶回來,會這麼久才要她過來,怕的是自己太過灼熱的情焰焚傷了她。
他已經忍無可忍了,此刻他只想好好地摟著她,感受到她的體溫,確認她存在的事實。
瑾棠忽地抱住她,輕柔地說:「你的心好狠,居然整整三個月躲在崖底,讓我尋不著人……」
「我受了傷……」
「這不是理由!」他輕斥,「紫藝,你該如何補償我的損失?」
「殿下並沒有失去什麼……」她吸口氣,對於腰間傳來的力道無力掙脫,卻也不願屈從。
「不,」瑾棠打斷她的話,「你讓我成天煩躁不安,讓我為自己無能保住你而悔恨,更讓我有了患得患失的心情,條條都是滔天大罪。紫藝,你讓我的心從此有了缺口。」
大手輕柔地撫摸著細緻的小臉,他眸光中灼熱的神情,讓她有些害怕。
「不,不要……」她忍不住打個寒顫。
「你知道自己在拒絕什麼嗎?」他的聲音如羽翼拂過她的耳畔。
紫藝只是搖搖頭,雖然不知道他所指為何,可是她怕受傷害呵!
「你知道我要對你做什麼嗎?」
「紫藝不知。」
「呵呵……」他輕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紫藝寧可不要。」她厭惡地反駁。
「好紫藝,這可由不得你。」
低沉的聲音飄進耳裡,他吐出口的熱氣為她帶來極大的不安。紫藝扯著他的袖子,希望能呼吸些許不屬於他空氣。
她櫻唇半敞,不知所措,如果殿下再靠近的話,恐怕她將無法……
頃刻間,他的嘴貼緊紅唇。瑾棠看見她依然圓瞠的雙目,乾脆伸手為她覆上。
「接吻,眼睛就該閉上。」
「是嗎?我從來沒聽說過。」如他所願地閉上眼,她的聲音悶在喉間,聽起來不清不楚。
「曾有人如此對你?」瑾棠的雙眼瞇起,誰膽敢如此,他會殺人的。
「除了殿下之外,沒有人敢……」
他感受到懷中的身軀逐漸柔軟,待她適應他的氣息後,相貼的唇開始緩慢地摩挲,充滿火熱的情感。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扭動,彷彿渴求更多的愛戀,又拒絕更多的親近。
「殿下,我覺得很不舒服,身體不是自己的……」她驀然張開眼,為這情況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惘。
「很快就會好了。」他誘哄,「別怕。」
「可是……」
「別折磨自己,也別違背你的心,放開胸懷吧!雖然你聽聞過許多,真碰上時,還是會失措。」
他輕柔地撫著她僵硬的背,忽地又吻上她微張的櫻唇,利用舌尖糾纏吸吮,勾起她波瀾洶湧的情潮。
這樣的親密好陌生,而且他們怎能如此接觸,會遭人議論的,可是她竟有些薇的快感,身子任由他擺弄,混沌的腦袋瓜子理不出完整的頭緒,雙臂像生有它自己的意志,環繞在他的肩後,任由他在口中強取豪奪。
果然,她冷然的身體內有極為熱情的心。瑾棠滿意於自己挖掘出的成果,灼熱的大手開始隔著衣物輕撫著她胸前的突起,更加誘惑她。
他的唇自她的唇上移開,落在雪白的頸項上,綿密地烙下火熱的印記。接著他的手探入半敞的衣襟內,搓揉她的渾圓,或急或緩的律動,不斷地勾起她體內熾熱的情潮。
「紫藝,你是我的。」
呻吟不由自主自她的口中發出,但剎那間,她被驚醒了。不,這聲音不是她的!
而且瑾棠的話直接刺入她心中。
「我當然記得自己是殿下買回來的人。」他總記得提醒她這檔事呵,低下頭,情潮緩緩退卻,冰冷的感覺在她心中擴散。
「紫藝?」感受到她突如其來的冷淡,瑾棠抬起頭,迎上她清澈的雙目,看到裡頭濃濃的哀傷,知曉她已回過神。
她退開身凝視著他「為什麼,為什麼非得把我變成那種女人?」
「哪種女人?紫藝,男女之間的愛情不就是如此,我愛你,所以要你。」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清楚的感覺到要了她才能解除的痛楚還留在身上,於是口氣相對地急躁。
「呵!」她嗤笑,「那麼殿下愛的女人還真多。」
「你明知道自己和別人不同,怎麼老愛貶低自己?」
「不,和別的女人比起來,我沒啥不同。」
「你非得和我唱反調不可嗎?」他捉起她的皓腕,惡狠狠地拉近她,「如果我只是拿你來暖床,何必顧忌你的感受而放緩腳步?憑這一點,你就該認為自己與她們相同。」